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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提醒阿董一聲,讓她以后改了也就是了,何必這般咄咄逼人? 唐宓掃了李其琛一眼,立時猜到了這位便宜公爹的想法。 暗自搖頭的同時,又無比慶幸:幸好二九兄不像他爹,否則,這樣一個耳根子軟、容易被人左右的男人,她唐宓真是生受不起! 心里想著,唐宓嘴上也不停,“十八郎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朝中不知多少雙眼睛看著,切不可行差踏錯半步。咱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父親、娘子,您二老說是也不是?” 唐宓說這話,根本就是睜眼說瞎話。 世人誰不知道李壽是當今圣人的寶貝外甥,慢說是個跟李壽毫無關系的繼母失言了,就算是李壽本人親自作妖,圣人也不會苛責于他。 偏偏她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就算是蕭氏也不能反駁。 蕭氏總不能當著李其琛的面兒,說:誰跟你是一家人?誰和你共榮辱? 李其琛最喜歡聽這樣的話,且又關于最心愛的兒子十八郎,再小心都不為過。 他點點頭,“阿唐說的是?!?/br> 接著又扭頭去看蕭氏,“娘子,以后定要注意!”別給他的十八郎惹禍啊。 蕭氏只覺得嗓子眼兒一陣腥甜,卻還要強打笑臉,“是,我知道了?!?/br> 唐宓VS蕭氏,第三回合,唐宓完勝! 出了榕院,唐宓也沒有去議事堂,直接回臥室補眠。 又睡了一個多時辰,外面天光大亮,唐宓才悠悠轉醒。 喝了一碗溫熱的蜂糖水,洗漱凈面梳妝。 阿方領著幾個小丫鬟,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唐宓回到李家后,并沒有用大廚房的飯,而是回稟了柳氏,自己在桂院收拾了個小廚房。 她有錢、有人,又有唐氏農莊配送的果蔬rou蛋,小廚房的飯食,做得比大廚房還要講究、可口。 幾碟新鮮的小菜,四個小巧的南瓜卷兒,一碗糯糯的粳米粥,唐宓吃得很是舒坦。 用完飯,漱了口,唐宓照例來到南窗下窩著。 靠在暖暖的熏籠上,手里捧著一卷書,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熏得人都有些醉了。 紫銅博山爐里香煙裊裊,室內一片安靜,真真一幅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的美好畫卷。 但,沒多久,便有人打破了這份美好。 阿韓一臉怪異的走了進來。 唐宓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向阿韓,“怎么了?一副見到鬼的模樣?” 阿韓被自家娘子調戲,圓圓的小臉有點囧,“娘子——” 唐宓放下書,笑道:“又有什么新鮮事?說來聽聽吧?!?/br> 說著,唐宓拍了拍身側的矮榻,示意阿韓坐下來說。 阿韓顛顛的跑過來,一屁股坐在了矮榻前的鼓墩上,急急的說:“娘子,我給您說啊,小袁姨娘——” 唐宓抬起一只手,“等等,你說誰?” 第261章 輕松應對 小袁姨娘是李敬軒的妾,平日里深居簡出,并不十分招搖。 唐宓嫁入李家十來天,還從未跟她打過照面。 唐宓也不想。 畢竟身份不一樣,唐宓一個嫡妻,實在沒有必要跟個妾來往密切。 另一個,不提與王氏的天然嫡妻同盟,單單是王氏的行事風格,唐宓就很是欣賞。 所以,她更加不會與小袁氏親近。 “是啊,就是槐院的小袁姨娘,” 阿韓憨憨的點頭,圓圓的眼睛里卻閃著精光,“方才小袁姨娘的丫鬟尋我說話,拐彎抹角的說她家姨娘有個莊子,莊子上養了幾個養花的匠人,培育的牡丹很不錯——” 她還沒說完,唐宓便一臉了然,“你不會告訴我,小袁姨娘手中有一盆雙頭牡丹吧?” 阿韓乖乖的點頭,“確實有一盆。那小丫鬟說,小袁姨娘莊子上養的雙頭牡丹,跟太夫人養的那一盆十分相似?!?/br> 聽到這里,唐宓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扯了扯嘴角,“得,罪魁禍首自己冒出來了!” 據唐氏推測,約莫是小袁氏也想討好自己,可惜找不到討好的地方。人家發揮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制造困難也要上的精神,硬是自己給唐宓弄了個麻煩,然后再好心幫忙解決。 如此,唐宓就不得不承了小袁氏一個大大的人情。 不能說小袁氏的這個辦法不好,如果唐宓沒有唐元貞給的“農家肥”,面對小袁氏的“援手”,哪怕唐宓心里猜到可能是小袁氏的手筆,為了解決當前的難題,她只能捏著鼻子接了小袁氏的人情。 畢竟,那盆雙頭牡丹到底是不是小袁氏損壞的,唐宓只是懷疑。而用了人家的牡丹來擺脫困境,卻是實打實的。 阿韓也不笨,也猜到了小袁氏的目的,圓圓的臉上露出不屑,“她這是把人都當傻子了呢。那丫鬟話里有話的說什么他們大郎(即李遠文)聰明,書讀得好,只可惜家學環境太差,根本不能好好讀書?!?/br> 唐宓皺眉,手指輕輕摩挲著衣帶上的繡紋,暗忖:小袁氏不聲不響,耳目卻這般靈敏。 十八郎剛剛給李遠章尋了個先生,還沒有正式拜師呢,小袁氏那邊就得到了消息。 看來,小袁氏根本不像她表現得那般與世無爭、規矩老實啊。 什么,你說小袁姨娘并不知道王氏的事,一切都只是巧合? 唐宓冷笑,從小她阿娘就告訴她:世上就沒有絕對的巧合,更多的是人為! “你怎么跟那丫鬟說得?” 唐宓雖然不需要小袁氏的幫忙,但卻不想這么早暴露。 明日顧家大娘出閣,今天下午李家才會將禮物送過去,在這以前,還有大半天的功夫,唐宓不想再出任何紕漏。 阿韓狡黠的一笑,道:“婢子聞言,很是驚喜,直說‘真是太好了,我家娘子亦是愛牡丹之人,若是有機會,定會親自欣賞’?!?/br> 阿韓和那小丫鬟都沒有點出柳氏那盆雙頭牡丹已經被凍傷的事實,而是一起演起戲來。 唐宓笑了,伸手點了點阿韓的圓腦袋,“你個促狹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是個愛牡丹的人?” 唐宓倒也不是不喜歡牡丹,但絕對沒有達到柳氏那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