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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比它好看!”她瞪一眼哥哥,又絕望地看一眼大黑貓。 在看到大黑貓黑乎乎的尾巴與耳朵時,苗苗才是真絕望了:我也會長出這樣的耳朵和尾巴——原來我真的很、不、好、看。 嚶,爸爸說有尾巴的苗苗最漂亮原來是騙人的! 哭著跑回家,苗苗一心覺得自己太丑,任憑大人怎么哄都不要再去學校,怕人笑話。而造成meimei自卑根源的罪魁禍首肯定受到了教訓,被大人訓斥一頓以后,屁股上挨了一頓胖揍,白韓同學忍著屁股痛上樓,站在meimei房間門外,透過門縫悄悄往里看,他看見房間小床上縮在一角哭得可憐死的meimei,有點煩又有點內疚,他重重地推開meimei的房門進去,忍著痛小心坐在她的小床上,嚇得苗苗連哭都忘記了,紅腫的泡泡眼望著他,驚怕又怨懟。 “哭什么,越哭越丑?!彼€有點嫌棄,硬是要拿自己的手去抹干凈她糊了滿臉的眼淚,粗魯的動作擦得苗苗的臉蛋子生疼,她急忙向后縮,閃躲。 “苗苗不丑?!毙」媚锏芍?,生怕他又搓自己的臉。 “是是是你不丑!你跟撿垃圾吃的大黑貓一樣好看!”到底是處在脾氣惡劣期的男孩子,白韓剛挨了罵轉身又忘了疼,看見meimei哭紅眼睛像只委屈的小白兔子,他又惡劣地想欺負她。 果然,他一提到‘大黑貓’,小姑娘哇嗚一聲又大哭起來,白韓同學是個慣犯,將meimei弄哭這種事情從小到大顯然是做慣了的,此刻meimei張嘴就嚎哭,他肯定不得任她哭將爸爸mama引來,你看他接下來一系列的動作多熟練: 他三兩步蹦起將房門關上,回身立刻跳上床,將個躲在角落里嚶嚶嚶的小東西拖出來,嚇得人直發抖,正當苗苗委屈加憤怒,深深吸一口氣準備死命哭喊時,有人比她更快,白韓同學是個手腳迅捷的,趕緊地捂住meimei的嘴! “唔唔唔!”苗苗瞪大眼眼淚直流。 白韓肯定也不敢真將meimei給捂緊了讓她喘不過氣,總就是做做樣子嚇嚇她,而對方也確實被嚇住了,哭也哭不出,只不停地抽泣。 白韓同學這下松開手了,警告地瞪一眼meimei,對方肩膀小小的一縮,抽泣著望他,他知道她不敢再哭,這才扯袖子擦了擦她的花臉,啐她,“你最會找爸爸mama告狀,還哭?!卑醉n同學也有點委屈,因為說meimei難看,他屁股遭了大罪,現在還疼著呢,坐在床上都是用的別扭的側坐姿勢。 “哥哥你是不是屁屁痛?”小苗苗望著哥哥尷尬的坐姿,想到哥哥從前被揍屁股的窘狀,怯怯地伸手蹭了蹭他的手背,紅紅的眼睛遲疑地就要往他的屁股看去。 白韓火燒屁股樣地從床上一躍而起站到地上,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 蘇苗苗!你你你你才屁屁痛!” 哥哥果然屁屁痛。 苗苗憐憫又理解地看了眼哥哥,哭濕的羽睫扇了扇,抱著膝蓋蹲床上不再言語,白韓發誓,這一刻,他在自己向來軟噠噠沒用的meimei眼中,看到了’鄙視‘這種可惡的情緒,特別戳人。 白韓同學當場炸毛,湊近meimei,惡狠狠道,“蘇苗苗,你你別以為我是被揍了屁股,我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原來哥哥也會跟她一樣走路摔跤,苗苗偷偷抿嘴笑了笑。 她一笑,有人立刻就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她,“蘇苗苗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我是那種用拙劣的謊言掩飾自己狼狽的小人嗎?” 苗苗才多大點年紀,拙劣、狼狽此等復雜詞匯她怎么聽的懂,總歸是看到哥哥生氣得厲害,怕又被捂嘴巴說不了話,她還是蠻識時務,蹭過來牽人家的手,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要理會她。 “你干什么?”白韓同學煩死她的沒氣節,白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 小朋友哪管要不要臉喏,苗苗才搞笑,人家越嫌棄她她還越往他跟前湊,活像存心要膈應死人,還一副小討好的樣子,“哥哥過來坐,這邊軟和點?!彼恢皇肿е思业氖?,另一只手將她的冬瓜抱枕移開,挪個位置給哥哥。 白韓哼哼一聲,坐下了。 苗苗一時間有點不好意思,也不說話,就屈膝坐在坐在床上望著哥哥,像只隨時等候命令的小狗腿。 白韓同學被她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得不自在,小咳了一聲,道,“那個,蘇苗苗,你其實也不是特別丑……但是肯定也不漂亮你別自作多情?!币妋eimei眼神一亮又黯淡下去,白韓同學也是小孩子心性,伸手牽著meimei的小軟手,這下聲音軟乎了很多,“你肯定是比那只大黑貓好看的,那只貓才丑咧,尾巴上黏糊糊的像什么呀……” 苗苗扁扁嘴,接受了自己只是’姿色勝過大黑貓’的事實。 白韓同學見meimei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的,他又有點莫名其妙地煩躁,指尖捏捏meimei的小軟手,他警告道,“喏,蘇苗苗,你現在也清楚自己的模樣了,以后就別亂收人家的情書了,否則別個會笑話你丑人多作怪,那才羞人得很?!?/br> “橫豎你是我親meimei,就算你跟那只大黑貓一樣難看,我也會跟你一起愉快地玩耍的!” 白韓同學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別真誠,特別高大上。 苗苗還有點委屈,紅紅的眼睛望著哥哥,“那哥哥還教我做作業么?” “教,當然教你,快把作業本拿出來,寫完了咱們好出去做游戲……” “嗯嗯好噠!”一聽做游戲,苗苗也管不了好看不好看了,反正她還不至于徹底絕望。 她蠻想得開,索性自己比那只臭臭的大黑貓好看,索性哥哥不嫌棄自己。 一大一小兩人窩床上湊一堆寫作業。 “苗苗,哪道題不會做,哥哥教你!”揉揉meimei的腦袋,白韓同學自信心簡直爆棚到極點。 窩他身側的小姑娘含著棒棒糖沒空看書本,rou嘟嘟的手指隨意亂指,“這個不會,這個不會……這里,這里,這些都不會……” “蘇苗苗你上課做夢去了啊,這么簡單的加法題都不會做,簡直沒用死?!卑醉n同學碎碎念,奮筆疾書。 十分鐘后。 “還有哪里不會?” “那里,那里,還有最右邊那道題也不會?!?/br> “蘇苗苗你腦袋里都裝情書去了吧!”繼續奮筆疾書。 …… 第n個十分鐘之后。 苗苗:“哥哥,還有哪里沒做?” 白韓:“這里,這里還有最后一道!”拼命奮筆疾書。 苗苗:“哥哥快點做嘛,還要不要粗去做游戲了?!?/br> 白韓:“嚷嚷什么,馬上就好了……”無限奮筆疾書。 …… 結果就是,哥哥們永遠說要教她做作業,而她永遠不知道作業是個什么玩意,成年后的蘇苗苗想到自己幼年時的學渣時光,總是特別的唏噓:人哪,總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