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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都不想問我點什么問題嗎?除了我,他們各個脾氣古怪,沒人能有條理地跟你講清楚的?!迸θ伦詈笠粋€飯團,尤然忽的從座位上起身,湊近她,兩人險些臉貼臉,他臉上每一個細致的毛孔她都能清楚地看見,那兩片薄薄的唇瓣輕輕掀起的弧度,帶著狡黠,帶著歡快,像是急于賣弄所學的孩子。 蘇小媛被他一句話勾得有些蠢蠢欲動,事實上,她真的很想弄清楚:神經病的大腦究竟是怎樣運轉的。 “你說說看?!狈畔率种械呢?,她淡淡地表態。 “噢,親愛的,你不該這樣對我冷淡,我都知道你還親過那個小不點,你過來一點點,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語畢不等她揮拳揍人,他率先一步伸手將她整個攬進懷里,湊近,唇瓣重重貼合上她的唇,“嚴密的邏輯思維告訴我,你可能會因為害羞而不肯乖乖就范,所以我得主動點,雖然我知道根據邏輯,三秒鐘之后你肯定會再次扇我一巴掌——”他溫熱的唇瓣輕輕張開,試探性地含住那兩片誘惑他已久的嬌嫩。 軟盈盈,熱嫩嫩,噢,這味道簡直比那小不點描述的要好上十倍! 尤然有些緊張,事實上,這是他第一次親近女孩子,毫無意外的,這具身體里的所有“租客”都不喜歡接觸外人,所以他顯得異常小心:他雙手緊緊箍著蘇小媛的腰,并且小心地將她軟軟的小手攥在掌心,避免她突然掙開,唇瓣在她的唇上摩挲良久,終于不再滿足于那輕微的碰觸時,他試探性地探出舌尖,火熱的舌,輕輕舔舐著她軟嫩的唇瓣,直到她的唇上都沾染上他的氣息,他才大方地長驅直入,舌頭鉆進那濕濕熱熱的小口,無師自通地在她空腔中四處晃蕩,像是巡城的威武士兵,最后終于欣喜地捉住了另外一條胡亂招搖過街的小舌頭,他歡喜地一掃,成功將她的小舌頭卷進自己的勢力范圍,慢慢含吮,像是昆蟲貪婪地采集著晨露,一點一滴,勤勞而堅定。 但凡他有一絲的猥褻與激蕩,蘇小媛都會毫不猶豫地揮拳揍扁他那張俊臉,可現實是,他在吻她的時候,全程都是神圣而專注的,仿佛在進行一場籌謀已久的祈禱,她是他高捧在掌心的圣杯,被小心呵護,又像是孩子終于找回了丟失的心愛玩具,戀戀不舍,怎么都不肯松手。他吻她的動作越來越純熟,舌尖在她口中翻繞出繁復的花樣,攬在她腰際的手越收越緊,蘇小媛幾乎整個人都被他收進懷里,可他的動作始終都很小心,沒有讓她感覺到半分的不舒服。 直到兩人相貼的身體越來越guntang,蘇小媛陡然感覺一個yingying的東西抵在自己的小腹處的時候,她才猛地一把推開他,瞬間神思清明。 什么圣徒,什么孩子,他就是個實實在在的男人! “啪!”響亮的巴掌聲依約響起,蘇小媛臉上表情奇怪,紅唇滟滟泛著誘人的水光,蹙著眉像是生氣又更像懊惱。 “唔——”他捂著臉委屈又理解地看著她,臉上還是難以散去的艷紅,渾身的血液都急劇涌向身體的某處,讓他難受得厲害,明知她正生氣,也不怕死地再次伸手去抱她。 “親愛的,從人的大腦對危害的辨認到其作出反應,只需要三秒鐘的時間,而你在第七秒才給我剛剛的一巴掌,我想,多出來的四秒時間,你一定有很用心地在感受我的吻,我真想繼續吻你……可邏輯告訴我,你接下來一定會對我拳打腳踢,所以我只能輕輕地抱抱你,噢,你可能不知道,男人的身體簡直就是罪惡之源!罪惡之源現在正讓我飽受折磨……” 他聲音都是沙啞的,像是在強自忍耐著什么,抱著她窩在沙發上,他身上guntang的罪惡之源貼著她,卻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閉著眼,粗重的呼吸有些難耐。 尷尬地被她包攬在懷里,蘇小媛真想拳打腳踢的,可又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著兩人之間詭異的親密,她還沒忘記自己的初衷,開口道,“你們,我是‘租客們’,你們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嗎?知道對方長什么樣,愛好是什么,什么時候該誰出現?”她覺得自己也像個神經病,竟然試圖讓一個神經病自己交代‘病情’。 “ 我們當然知道彼此的存在,只有這具身體的主人不知道而已,不過他其實本可以知道的,可他選擇了隱藏自己,我一直都覺得這樣的選擇毫無邏輯,畢竟有誰會回避自己呢?像我,我出來的時候就很開心,可是他不愿意看我,所以只能自己躲在陰暗的角落里……”輕輕抱著這懷中少女軟軟的身體,尤然顯得很開心,連說出的話都帶著不自覺的欣喜。 在他提到寧子睿的時候,蘇小媛面色緊了緊,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她突然感覺喉嚨一陣陣發澀,“你們該是一體的,為什么要分成這么多部分?你原本也是那個處在陰暗角落中人的一部分,為什么要拋開他只顧著自己快活……” 蘇小媛驀地生出一種奇怪的憤怒,他覺得寧子睿就像是別人掏空了靈魂的皮囊,無條件地貢獻了自己的軀殼給這些吃白食的“租客”們,可自己卻還要處處遭受排擠與欺壓,他不該受到這種待遇。 “沒有人的靈魂能被撕成無數片,他將我們當成防護盾,一遇到危險就只會逃竄讓我們應對,親愛的,我恨不得他消失,我現在更加恨不得他消失,我想見到你,每時每刻都見到你,我不想被關在混沌的空間中,漫長地等待著下一次相聚的四小時……”大腦中轟鳴的雜音越來越強烈,他的聲音醇醇,漸漸低了下去,腦袋擱在她暖熱的頸項,慢慢失去了意識。 良久,他突然渾身一哆嗦,身體繃得緊緊的,仿佛被拉到極致的弓,睜開的雙眼中盡是震撼與隱藏不住的驚慌,雙手死死勒住蘇小媛的腰,讓她禁不住輕呼出聲。 “你勒疼我了!” “對、對不起?!彼穆曇糇兞艘粋€腔調。 “哥哥?”蘇小媛詫異地看著他,見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終于確定自己現場見識了一次“變身”。 “算他守信用……”她小聲喃喃,聲音中松了一口氣。 她口中莫名其妙的“他”,讓終于奪回身體主控權的寧子睿無比煩躁,四個小時,短暫的四個小時,他像是被粘在了蜘蛛網上的可憐昆蟲,兀自顫抖著,被惡心的蜘蛛從身上爬過,渾身涂抹上它劇毒的粘液,身體一點點腐爛、腐爛。他瘋狂地嘶吼求救,卻沒有任何人理睬,他被牢牢地站在蜘蛛網上,被蜘蛛的利鉗重重劃破肚皮,歷經世上最殘酷的刑罰…… 死亡一線的時候,他腦海中突然迸發出各種熱烈的火花,紅的、黃的、藍的,他看見她在火花中央,笑得甜美,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男人,西裝革履笑得像個專家,那男人跟她說話、調笑,跟她擁抱,接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