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到好笑的地方,她又徑自咯咯輕笑出聲,在床上胡亂翻滾兩圈。 蘇小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注意到,還有另一雙灼灼的眼睛,在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隨著她大幅度的動作,她身上寬大的裙邊微微上卷,從寧子睿的角度,甚至能隱隱看見,那白色棉質小褲包裹下的小屁股,顫顫像是雨后嬌桃。 喉間一聲低低壓抑的淺吟。 寧子睿痛苦地移開視線,不去看那躺在他床上的少女,不去看她露在外面的小細腿,不去看她臉上愜意享受的舒適表情,不去看她不經意間露出的半邊圓潤小肩……渾身的血液開始燒疼,喉間一陣莫名其妙的干澀,他的身體好像又變得不是自己的了,所有的細胞都被她每一個細小的動作牽引著。 他腦海中又開始出現各種莫名其妙的念頭,每一個念頭都是她,反復都是她。 可他此刻無比的清楚,自己是絕對清醒的,沒有被任何一重人格半路搶奪身體的主動權。 這樣的認知讓寧子睿無比沮喪。 他竟然,對著自己meimei的身體,產生了那樣尷尬不可言說的反應,這樣突如其來的反應,讓他一瞬間無所適從,他開始害怕跟她同處在一間房間,害怕呼吸她呼吸過的空氣,害怕跟她共臥在一張床上……卻又矛盾地無比渴望這樣。 痛苦地蹲下-身,他無聲默念著心經,試圖驅趕內心深處躁動扭曲的靈魂,不敢再踏進那一扇門半步——他最珍愛的東西,他卻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 等到他有勇氣再次進入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之后了,蘇小媛手上的書剛好翻到最后一頁,看見他端著小碗進來,她盤腿坐在床上,試探著叫了聲,"哥哥?" 得到他的點頭之后,蘇小媛松了口氣 ,確定他此刻是處在原身的狀態,而不是某一位莫名其妙的“租客”。 “在看什么,先吃點東西吧?!彼麑⑹稚系南≈噙f給她,隨手撿過她丟在床上的書來看。 “是冷的……”端過碗喝了一口,蘇小媛皺眉,將碗放在一邊的小桌上。 “可能、可能是天氣冷了,涼得快?!焙鷣y捏造了個理由,寧子睿別過臉,貌似專注地讀著手中的書籍,不再看她一眼,耳垂卻隱隱發燙。 沒注意到他明顯變得局促的反應,蘇小媛揉了揉扁噠噠的肚子,準備出去弄點東西填飽肚子,她幾下穿好衣服,臨出門的時候,見他還在“看書”,又不放心地交代了句,“我跟醫生約好了,下午兩點他就會來,你放心,維森托馬斯是德國心理學資深專家,類似病歷處理過不少,不會有問題的?!?/br> “嗯?!八皇欠笱艿貞艘宦?,并沒有將她安撫的話放在心上。 “還有,以后晚上,你安心睡覺吧,我能應付得來?!绷粝乱痪湓?,她利落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寧子睿卻因她的話而渾身一怔,他詫異地轉過臉,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邊,細細摩挲著手中舊書,他眸中思緒復雜——他早該知道的,無論自己怎么小心,她也能敏銳地發現,發現自己每晚都只是假裝入眠的事實。 他不敢入睡,因為知道,一旦入睡,便會被別的人格接管身體,或許永遠再也沒有奪回身體主控權的機會,而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人格,他不敢保證,每一個都會是純潔善良,就像,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永遠做個好人一樣。 每個圣人都有過去,每個罪人都有未來。 他用鋼筆輕輕在書籍的最后頁摘錄下這句話,趴在床頭的小桌上上,漸漸睡了過去,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正在腦海中勾畫著自己的未來。 他罪惡的未來中,有她。 等到蘇小媛專程請來的精神科專家到達別墅時,不等她上樓喚他,寧子睿已經自己下樓了,一身銀白西裝革履,收拾齊整,黑亮的皮鞋踩踏在怪異的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踢踏聲。 看著寧子睿一身商業精英的裝扮,若非親眼見識過他的變化,蘇小媛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男人,該是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怎么會精神不正常?說出去誰會信? “哥哥?”以防萬一,她還是試探著喚了他一聲,開始介紹,“這位是維森托馬斯博士,世界知名的精神科專家,他會盡全力幫你的,別擔心?!?/br> “嗯?!睂幾宇3c頭示意,表示自己并沒有過度的緊張或憂慮,轉而跟站在她身邊的專家寒暄,“您好,博士,麻煩您了?!?/br> 蘇小媛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目睹了每位專家開始治療前都會進行的“患者信息搜集”全過程,她原以為這會是一場完美的治療,卻不想,接下來的一幕幕,讓她徹底地目瞪口呆,現場見識了一把什么叫做精神病的巨大殺傷力。 完爆所有專家! 維森托馬斯是位五十多歲的德國紳士,能請到他,蘇小媛還頗廢了一番功夫,事實上,單憑長相與裝扮,他真不像是個醫生,牛仔裝,牛仔褲,頭上卻帶著個紳士高腳帽,顯得不倫不類,身形不高不胖,可正是這樣,才不至于給人以壓力,至少蘇小媛沒察覺到寧子睿的緊張,她對這位外國紳士有了點信心,覺得他能夠幫助寧子睿認清楚自己體內居住著的各種“租客”。 “嗨!寧先生,希望我的到來不會造成你的困擾?!彼H切地跟寧子睿打招呼,向他伸出一只手,一口腔調奇怪的中國話,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細紋顯得他整個人特別慈藹。 “希望你別介意,我看病時有替病患錄音的習慣?!边呎f便從隨身攜帶的大包中取出一只錄音筆。 “維森博士……”蘇小媛皺眉出聲,莫名其妙地不舒服,覺得這位專家的“習慣”有些過分。 她剛欲出口拒絕的話卻被寧子睿率先打斷了。 “博士,錄音您請隨意,希望您也別介意,我不喜歡跟陌生人握手,尤其是醫生,他們手上的病菌會讓我難過得想要殺掉自己?!睂τ趯<业娜绱伺e動,寧子睿卻沒有絲毫的反感,至少沒表現出半分的不妥,在他說不喜歡握手的時候,他還朝著維森托馬斯歉意地笑笑,在維森尷尬地收回手時,他才仿佛釋懷,又是一派放松地坐回沙發上,面對他接下來的連環“審訊”。 清了清嗓子,維森用他那不怎么利落的中文開始“盤問”。 “寧先生,是什么促使你尋求心理治療呢?是不是你發現了自己的身體有什么不對勁?比如時常忘記時間,發生過的事情經常不記得?”一進入狀態,剛剛那個慈祥和藹的專家瞬間消失了,維森托馬斯的臉上沒有了親切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專注與嚴肅,仿佛獵手發現獵物時的興奮。 當這樣的念頭劃過心底,蘇小媛心中那種不舒服感更甚了。 “我迷失了自己,丟掉了時間?!彼牭綄幾宇3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