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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在自己的臂膀之內。此刻許尋笙如果驚醒,就會清楚看到男人眼里毫不掩飾的渴求和痛苦??伤齾s在他的床上睡得太安穩了。 這么僵硬地“圈”了一會兒,岑野望著她白皙的臉,那一抹紅唇,腦子里仿佛也被什么無聲炸開了,炸得一塌糊涂。他像是不受控制的,慢慢低下頭去,眼看就要靠近她的唇。她的呼吸細細的就在面前,她的臉柔軟無比就要被他貼近??梢粋€念頭卻生生沖進腦海里—— 她現在,心里應該是有他的吧。 可是,有多少? 是三四分、五六分,還是有了七八分?夠不夠超過她對徐執的刻骨銘心,夠不夠……讓她愿意和他在一起了? 還是這個吻落下去,更可能的是,被她賞一個巴掌。而這么多天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一些情意,從此功虧于潰?她哪里又受得了有人趁她睡著偷吻,那怕這個人是滿腔真情? 理智生生把他從欲念的漩渦拉了回來,可忍耐了太久的心,依然覺得煎熬。他離開了她的唇,不敢落下,卻也不舍得離開。于是那張英俊無比的臉此時卻是一片陰霾,他的眼,他的鼻尖,他的唇,就這么隔著1厘米也許都不到的距離,在她的臉上,慢慢移動著,靠近著,感覺著。 過了許久,久到岑野都快忍受不了身體的沖動,手心全是汗,脖子也有點疼,某一處更是傻逼兮兮地硬得像塊水泥。他只覺得這輩子沒有這樣走投無路過,猛的轉過臉去,起身狼狽地離開她,離開了房間。 —— 許尋笙回房間時,阮小夢的那些隊友都已經走了,地上丟了些垃圾,阮小夢在床上打游戲,一見她抱著個枕頭回來,就說:“不好意思啊,今天我哥們兒在,害你沒有能在房間休息?!?/br> 許尋笙微笑:“沒事。我也去……隊友那里睡覺了?!?/br> 阮小夢便笑:“你還挺爽快的,跟我原來想的冰山美人不一樣,我宣布,我還挺喜歡你的?!?/br> 許尋笙:“謝謝。你也比我想象的更講道理?!?/br> 阮小夢大笑。 許尋笙把房間里稍微打掃了一下,就去洗澡。期間隱約聽到門外有人來了,還有說話聲。等她洗完出來,房間里依然只有阮小夢。 阮小夢朝她抬了抬下巴:“有人給你送宵夜來了?!?/br> 許尋笙望去,桌上多了個飯盒,她微微一笑,知道是岑野送來的,自己確實也餓了,坐下打開吃。 阮小夢看她眉目平靜的樣子,又想起剛才送飯來那人,酷帥無比的模樣。雖然在門口又被她調侃了兩句,眼睛卻一直盯著門內,顯然是想見著某人。 可這么兩個人,阮小夢其實覺得挺不搭的。她見過幾乎所有的牛逼的主唱,不管長得好壞,身邊跟著的都是艷壓群芳的大美女。哪有許尋笙這樣,文文靜靜秀秀氣氣的乖乖女。關鍵對象還是小野這樣放蕩不羈的男人。 阮小夢又想起一事,也存了故意逗逗許尋笙這尊不動明王的心思,說:“對了,今天你看到我們隊里那個妖女,她第一天來基地,就被小野迷住了。想追。你……怎么說?” 許尋笙的筷子一頓,然后繼續慢慢地吃。 阮小夢想,看來她根本不在意,莫非跟岑野根本沒什么事? 哪知卻見許尋笙放下筷子,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掏出紙巾擦了嘴,算是吃完了。她抬頭看向阮小夢,那語氣竟是破天荒蠻橫不講理的,說:“誰都不準追,你也是。我會很生氣?!?/br> 第七十六章 漸次登場(上) 這次比賽的賽制與以往的綜藝節目有相似,又有所不同。 因為前期已在各大賽區進行選拔、預熱,進入決賽的已是全國二十強。所以第一輪即是激烈的20進10。沒有鋪墊,沒有緩沖,沒有可有可無的登臺,直接殘酷廝殺。 首先,所有樂隊登臺表演一支歌曲,由三名頂級評委,進行打分。如三名評委全給出好評,則為“三選樂隊”,暫時進入全國十強。但只是暫時而已。 此外,以此類推,還有“二選樂隊”和“單選樂隊”。但都暫未淘汰。 之后,便由三選樂隊,在二選和單選中挑選對手,進行pk。輸者直接淘汰,進而產生最終的全國十強。這樣,既能保證實力強的樂隊盡可能多的進入后面的比賽,不會因為一次發揮失誤就成為遺珠,使得越到后面的比賽越精彩;又以全新的“三選”、“二選”、“單選”和“PK挑選”模式,增強了比賽的娛樂性和刺激性,給各支樂隊的壓力也更大,機會也更不確定。 所以朝暮樂隊目前的目標,就是第一輪確保進入“三選”,占據主動權。 今天是第一輪比賽錄制的日子,而之后制作出的第一期節目,亦將是各支樂隊在全國觀眾面前的首次亮相。 偌大的演播廳外,現場觀眾陸續進場,總數大約兩千人左右。濟濟一堂,十分壯觀。所有樂隊成員,都在后臺準備中。 而評委團成員,一名是全國頂級流量男星,在文藝界口碑也很好。所主演電視劇、電影收視率一路領跑,還曾獲得多個重量級獎項。而他之前從未參加過綜藝節目,所以這次引來了各界關注,可以預見也將大大提高節目的收視率。 第二位是20年前的中國樂隊巔峰人物,傳奇主唱。雖已年過40,依然是許多人心中的情懷和偶像。由他來做評委,在技術上是很有權威性的。 第三位是一名全國知名的樂評人,網絡紅人,曾多次在網絡上發表過對樂手、音樂和表演的見解,引領大眾音樂品味風潮。 化妝間內。 后臺的一切工作都顯得緊張急促但又有條不紊。朝暮樂隊的幾個人被帶進化妝間,就看到前一批樂隊被一窩蜂帶出去。而他們分別被帶到幾張椅子前坐下,屁股都還沒坐穩,化妝師的粉撲、化妝棉就落下了。 責編給岑野安排的是首席化妝師,是個高高大大的男人,穿得卻很清新亮麗,皮膚極好,臉上一個毛孔黑頭都瞧不見。岑野瞧著,這男人的皮膚只比他家許尋笙差點。 岑野這輩子還沒化過妝,之前登臺一概不肯,包括在申陽區比賽,也不屈服。但這次沒辦法了,是節目硬性規定。 他大刺刺坐在椅子前,既來之則安之,倒也無所謂,只心想這化妝師千萬別把老子化丑了。斜瞥一眼,許尋笙跟他中間還隔了個不認識的樂手,也看不太清楚她哪里怎么樣了。 身后的首席化妝師卻“咦”了一聲說:“長得這么帥啊,難怪帶到我這來化?!蹦锹曇纛H為歡快。岑野抬頭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化妝師也不在意他裝酷,又彎下腰,杵在他的臉旁,對著鏡子打量了半天。那怕對方是個男人,岑野也有點不自在了,把臉往旁邊稍稍一轉?;瘖y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