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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去,扯扯他的衣袖:“你不要這么突然跑進來,會嚇到我的學生?!?/br> 岑野看她一眼,慢慢地說:“老子長得這么可愛,怎么會嚇到小朋友?” 許尋笙:“……” “跟你商量個事兒唄?!彼肋呉豢?,雙臂撐著,依舊是那副懶慢模樣。 “說?!?/br> 岑野喝了一大口水,瘦長五指扣在杯沿。許尋笙也不知怎么的,目光就落在他的手指上,看了一會兒。等他放下杯子,她立刻移開目光。 他說:“今年雙馬視頻要搞一個全國樂隊比賽,下周就開始海選。我們想要參加,想借你的樂器?!?/br> 雙馬視頻是國內最大的視頻網站之一,之前也制作過各種綜藝節目,令不少新人一炮而紅。對于朝暮這樣的新樂隊來說,也算是個機會。 許尋笙干脆點頭:“好?!?/br> 岑野眼里閃過似有似無的笑意,一口把水喝完,杯子遞給她:“我還要?!?/br> 許尋笙嗓音清淡:“自己倒?!?/br> 岑野挑挑眉,自個兒老老實實去倒水,卻聽她又在背后說:“不過你們要愛惜,我現在跟你們也算有了交情,萬一弄壞了,就傷了交情。那些設備對我而言很重要,是故人之物?!?/br> 岑野喝著水,看著窗外日光,說:“我就猜到,男朋友的吧?” 許尋笙也不刻意掩飾,答:“嗯?!?/br> 岑野眼睛余光斜她一眼,笑了:“那怎么從來沒瞧見過?” 許尋笙靜了一下,說:“我們很久前已經不在一起了?!?/br> 岑野頓時冷笑:“人走了還把東西丟你這兒,陰魂不散啊?!?/br> 許尋笙哪想到他突然就毒舌了,臉色一沉,說:“你少胡說八道,他……沒來得及帶走?!?/br> 岑野一回到家,就拿出手機查。 不是沒想過那些樂器,曾經屬于過某支樂隊。但許尋笙的前男友居然也是搞音樂的,這個認知令岑野莫名有些的興奮,還有些焦躁。 他用的那把吉他背后,刻著個“執”字,但之前岑野并沒有深究?,F在仔細想想,那個用墨水刻上去的字,不正是許尋笙的風流字跡? 這女人刻一個章要2000塊,就這么大大方方給人刻吉他上了,還刻那么大一只! 有了吉他的線索,岑野居然很快就在網上找到了那個男人。 徐執,古漫輕獸樂隊主唱。岑野發現自己以前就聽說過這支樂隊。他們于5年前出道,飛快躥紅,當年也是各大音樂節座上客,甚至還開了多場巡演,前途本來不可限量。 3年前,主唱徐執酒駕,出了車禍,當場死亡。貝斯手也在車上,重傷。樂隊一夜間被毀。就像一顆流星,落入原本就茫茫的沙漠中。 網上也有徐執的不少照片。岑野意外的發現,當年28歲的徐執,是個高瘦清秀的男人,一頭短發,雖然也就是有點帥,但氣質講真連岑野都覺得很出眾很舒服。岑野看著他站在樂迷中的一張照片,找了一圈,也沒看到許尋笙。再看著徐執,總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岑野很快品出那是什么味道了。 熟悉的,感覺。 徐執身上,分明有種跟許尋笙類似的氣質。清明的眉目,安定的眼神。哪怕站在聚光燈下,站在瘋狂的歌迷中,他也像站在古琴前那個孤獨的身影。 草。 岑野把手機丟到一旁,覺得自己真他媽無聊,搜許尋笙的八卦干什么。腦子里卻忽然閃過個念頭,三、五年前,那個男人28歲,許尋笙跟他的時候幾歲?大學有沒有畢業? 趙潭回來時,就看到這小子大刺刺躺床上,臉色不善。趙潭問:“想什么呢?” 等趙潭洗了把臉,才聽到岑野幽幽地答:“在想老子一定要變得更牛B?!?/br> 趙潭早已習慣了他的自戀,沒好氣地答:“傻B?!?/br> 第12章 她不看我(上) 這幾年,國內電視臺、視頻網站,舉辦了不少音樂選秀比賽。效果是非常明顯了,紅了一大批人。反倒是傳統發唱片出道的歌手,更難紅了。畢竟音樂已死,娛樂至上。 雖說選秀出來的歌手,絕大部分是曇花一現,只紅那一個夏天,就泯滅于人間。只有極少數真正留下來,成為明星。但對于大多數心懷夢想的年輕人來說,哪怕是做曇花與流星,稍縱即逝,也比從未為夢想努力過,從未閃耀過要值得。更何況還有機會,一步紅出宇宙。 所以參加選秀比賽的人,前仆后繼。 這次雙馬視頻網站舉辦的“超級樂隊”比賽,分為三個階段—— 一、全國海選。在近二十個大中型城市舉行; 二、決出分區十強,其中前兩名可以進入全國決賽; 三、全國決賽,錄制綜藝節目,網絡播出,決出年度十強和總冠軍。而等待優勝者的,是國內一流音樂公司的簽約、巡回演唱會和唱片錄制。 這也將是國內最大規模的、最具影響力的樂隊選秀比賽。才短短半個月,光是湘城及周邊地區的報名樂隊,就超過了50多支。 這天早晨,天氣意外的好。清清透透的陽光,透過薄云,照在許尋笙的園子里。園子門大開著,門口停了輛破舊的皮卡,男孩們正在搬進搬出。 許尋笙穿了件紅色羽絨服,厚棉裙子,原本在男孩們眼里宛如畫冊上走下來的中國風仕女??伤髁隧敽窈竦拿€帽子,又裹了條更厚的圍巾,在臉上纏了好幾圈,只露出雙眼,于是每個男孩搬著樂器經過她身邊時,都覺得可愛,都很想笑。 張海的目光是讓許尋笙覺得不舒服的,他只搬了一趟,就坐在皮卡的駕駛位上抽煙,很痞的調調,還望著許尋笙笑。許尋笙明白這個男人不見得對自己有興趣,只是自戀而已??伤褪怯憛捤?,總覺得他不像岑野、張天遙那樣純粹。 張天遙是倒數第二個出來的,手里還抱著個音箱,許尋笙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而他一如既往地在她面前踟躕。 到底還是停了步,他望著她笑:“有這么冷嗎?” 許尋笙:“唔……” 張天遙歪過頭去,對身后隔了幾步的岑野說:“喂,小野,你看她好像一只松鼠?!?/br> 許尋笙斜眼望去,岑野剛從樓梯冒頭,手里抱著吉他,腋下還夾著個小音箱,遠遠看她一眼,目光幽幽,不答腔。許尋笙無意間也注意到了,這小子跑的趟數最多,搬的也最多。外套早脫掉了,只穿件半舊的毛衣,可這樣發絲還是被汗沾濕。 “許老師,別忘了你說的話,成為湘城冠軍就有資格了?!睆執爝b忽然壓低聲音,令許尋笙回神,“我這就奔著冠軍去了?!?/br> 許尋笙心頭微微一跳,心說我當時明明是被你纏得沒法子,才隨便搪塞的話,也當真?再說就算有資格也可以立馬淘汰好嗎?但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