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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有個幼稚的想法迅速冒了出來。 還未尋思出這個想法的效果和可行性,修長的手指已經剝開了透明的糖紙,將那顆黃色的軟糖丟進了嘴里。 芒果的甜味充盈著整個口腔,祁和嚼了嚼,忽然覺得味道不錯。難怪常芭菲那么喜歡甜食。 他將糖紙捏成團,丟進床底,稍微整理了一下房間,還順道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腰部已經布滿了紅疙瘩,一時又癢又腫。 他撥了前臺的電話。 “祁先生,請問有什么能幫到您的嗎?” “幫我拿一管藥上來?!?/br> 常芭菲跑出門驅車下山,她開得很快,一口氣就沖進了市區,經過大藥店的時候她跑進去問了一聲,果不其然沒有祁和常用的藥賣,那是他從國外帶回來的比較有效的藥。常芭菲只能先折回家,取了藥才出門。 她來去匆匆,根本沒有留意到門口的鞋子有被動過。 常芭菲趕到酒店的時候,祁和身上的疹子已經爬到臉上和手上,半邊臉都是紅腫的,慘不忍睹。他坐在沙發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上一次他過敏是剛剛和她結婚的時候,常芭菲愛吃芒果,但并不知道他過敏,以為他只是不喜歡吃,所以用削了芒果的刀子給他削了梨,他沒有注意,接過就吃了,結果難受了一晚上。 常芭菲顧不上別的,連忙倒出一顆藥喂他吃了,然后才轉身問酒店經理,“你們的食物里有什么難道不應該告訴客人一聲嗎?” 她語氣不善,但是真的沒有什么殺傷力。經理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祁先生那樣的人,一個眼神都能讓人冷汗涔涔,妻子卻很柔和嘛,連責備的話都沒有他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可怕。 “很抱歉給你們造成不便,但是今晚的菜里并沒有任何與芒果有關的食物,再者我們在菜單上的食材和原料已經寫得很詳細了?!苯浝砦⑽澭?,神情恭敬地答。 祁和在椅子上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算了。 常芭菲又問:“但若只是吃了一點點,怎么會這么嚴重?” 那經理面露難色,“是因為剛剛祁先生打電話到前臺要藥,前臺送了普通的過敏藥上來,誰知道那藥擦了不僅不管用,反而更嚴重了?!?/br> 怒火馬上轉移,常芭菲騰地回頭,眉頭緊皺:“你還是小孩子嗎,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還不知道?走的時候為什么不帶走藥?祁和你再這樣我下次一定不會跑過來了,你自己看看現在多少點了!” 祁和輕咳一聲,揮手示意經理先離開。 那經理轉身要走的時候又聽到女人輕喚,“麻煩送一點粥上來?!?/br> 經理忙不迭應了,“已經讓廚房準備了?!?/br> 祁先生過敏之后有嘔吐現象,吃的大概都吐出來了。 常芭菲望著他,一整天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走的時候說什么來著,但愿誰也不要來吵她,這一點小小的愿望都不能達成。 祁和的視線落在沙發旁的發財樹上,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抱歉,麻煩你了?!?/br>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吉他手演奏前隨意撥弄琴弦發出的聲音。 常芭菲默不作聲地從包里拿出藥膏和棉簽遞給他,男人伸手接過,開始往手臂和脖子上擦藥,擦到后腰的時候犯了難。 她其實應該在他接過藥之后就轉身走人的,但就遲疑了那么幾秒,便走不動道了。 “我來吧?!背0欧瓶拷?,從他手中拿出棉簽在他后背擦拭著。 藥膏的味道有些辛辣,涂在身上卻是冰冰涼涼的。 “你還沒找到房子嗎?”常芭菲開口問,祁和覺得有溫熱的氣噴在他頸間。 “嗯?!彼龖艘宦?。 “你搬回去住吧,我這幾天回別墅有點事?!?/br> 她能有什么事?他沒問出口,只是低聲說:“已經在找了,不過太忙,沒有時間去看?!?/br> “哦?!?/br> 兩人又沉默。 藥已經擦完,沒有什么事她也應該走了。 “待會粥送上來了你記得吃點?!彼掌鹚幐喾湃胨褡永锏男欣畲?,叮囑道。 祁和穿好衣服站起來,“我送你下去?!?/br> 常芭菲笑了,“你現在這樣還要出門?” 祁和皺著眉碰了碰臉上的包。 “哎,被碰,小心把細菌帶上去?!背0欧茡P聲制止,他順從地放下手。 常芭菲俯身拿起自己的包,“那我先走了?!?/br> 祁和站在原地望著她,他的喉結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 ☆、“你調查我?” 常芭菲不想再與他多談,轉身欲走。 “芭菲?!蹦腥私凶∷?。 常芭菲立刻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剛來就要走?坐一坐吧?!?/br> 她回頭,看到男人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點央求的神色,她心軟了。 “坐吧,下個禮拜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有個東西要送給你?!?/br> 常芭菲愣住了。 祁和走進臥室拿出來一個純黑色的扁盒遞到她手上。 “打開看看?!彼M惑道。 幾乎以一種神圣地姿態捧在手中,常芭菲不由自主地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本紅本本,燙金的幾個大字印在上面,房屋產權證。 有所預料的常芭菲猛地抬頭看他。 “恩,我改了名字,現在這套房子是你的了?!?/br> 常芭菲心里砰砰直跳,“為什么要給我?” “這本來就應該是你的?!逼詈烷_玩笑道:“如果不是芭菲蛋糕店這么如火如荼,城市里又怎么會有人來看牙?” 才不是...... “你是想要補償我?”常芭菲低聲問道。 “我用口腔醫院起誓,完全不是想要補償你,我說過了,你應得的不止這些?!逼詈腿耘f笑著,但臉上認真起來。不是想要補償,真的不是,大概也許是想要用房子拴住你罷了。 紅色本本上還有一個藍色的小盒子,祁和伸手打開那個盒子,一條精致璀璨的鉆石手鏈就映入眼簾。 常芭菲笑了笑,面容譏諷:“祁和,你不會真的忘了吧,你送過一條一模一樣的手鏈給我,剛剛結婚的時候。送個東西也能重復,真是沒有誠意?!?/br> 祁和毫不介意她話里的刺,拾起手鏈就給她戴上了。 常芭菲手腕上的骨骼不明顯,手鏈又簡潔纖細,細白的手腕戴上手鏈之后,無端讓人生出一種憐惜之感,好似輕輕一折就會斷掉。 祁和端詳片刻,抬頭看她,“我知道送過,但是那條不是被你搞不見了嗎?” 常芭菲看著他,好久都說不出話來。 確實是丟了,因為睡覺的時候他老是被膈到,甚至有一次云雨時將他的脖子劃破了。所以她將手鏈收了起來,再也沒戴過。他問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