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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陽臺坐上了。 他在畫小鎮的風景,用色有些奇怪,但很有感覺,我忍不住問:“你哪里來的顏料和畫板???” 他沒有被我驚到,似乎早就發現我靠近了,視線仍然聚焦在他的畫上,回答卻絲毫不含糊,“我去哪都會帶著顏料,畫板是跟小姑娘借的?!?/br> “這幅畫很漂亮?!蔽矣X得比他之前的畫都要漂亮,線條柔和,顏色夢幻,感覺很奇妙。 “謝謝?!彼麄阮^對我笑了笑,而后看到我身上穿的衣服,皺起了眉,“這件你不是沒帶?” “沒帶那件稍微長一點?!?/br> 他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有區別?這不都露肩了?” 我眨眨眼,“哎呦外面又不冷?!?/br> “女孩子要注意保暖的,我爸就從來不讓我媽碰冰的東西,何況這冰天雪地的?!?/br> 我的臉要多苦有多苦。 “去換?!彼麕缀跏呛逯f,“乖,你看你小嘴都白了?!?/br> “行行好,我涂的裸粉色口紅的啦?!?/br> 他笑了,“好好好,但是還是去換吧?!?/br> “那你親個?!蔽揖锲鹱?。 他笑著側開臉,“你換了衣服擦掉口紅,我再親?!?/br> 好嘛,真煩。 我磨磨蹭蹭地轉身,卻被隔壁陽臺上一抹橘色吸引。 喲呵,這么巧,居然是我在米蘭碰見過的那個時尚美女。她顯然也認出我了,沖我笑了笑。 中午我們到小鎮上去吃了點東西,然后乘坐直升飛機到峰頂觀光。而后滑了幾個小時的雪。 第二天我仍然有些低燒,所以就在酒店休息,安意也沒有出門,陪我窩在床上,但我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吃了老板娘給的藥后反而有些更嚴重了。 安意不敢耽擱,第二天我燒退了一點之后就立即讓Vivian買了機票回國了。 我因為一直都迷迷糊糊的,下飛機之后發現回國了,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岳醫生親自來接我們,上車后就遞了一個保溫壺過來,里面裝著黑乎乎的藥汁,苦得讓人想翻白眼,我用全身力氣抗拒,最后還是被安意哄得喝了大半。 之后從機場回家的路上我都在睡覺,出了一身的汗,車停穩后感覺安意將我抱下車,有人幫我換衣服擦汗,吵了一陣子,周圍才終于安靜下來。 但我睡得并不安穩,因為一會覺得熱,一會又覺得冷,而后做了一個噩夢,徹底嚇醒。 睜眼就對上安意那雙漂亮的眸子,他坐在床邊,手上拿著體溫針,眉頭緊蹙,“又燒起來了?!?/br> 我一點力氣也沒有,口干得不行,剛剛張開嘴,他就扶著我微微坐起,將水杯送到我嘴邊。 我喝完水之后看著他杯子放好,然后拿出手機給岳醫生打電話說了一下情況,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他掛了電話之后就去衣櫥給我找了一件薄外套讓我穿上。 “干嘛啊?!蔽夷璨焕瓗椎牟幌雱?。 “得送你去醫院?!彼崎_我的被子,將我摟起來穿好衣服,然后打橫抱出去,走到客廳的時候碰到剛進門的岳醫生,他攔住安意,“把她抱回去?!?/br> 安意怔住了,“她在發燒?!?/br> “我知道?!痹泪t生堅持說:“你把她先抱回去?!?/br> 安意蹙著眉,但仍順從地把我抱回了房間,之后進來一個女人,她讓安意先出去,接著脫掉了我的衣服,打開藥箱幫我處理傷口。 我自己看不到傷口,但因為在瑞士的時候安意幫我處理過一次,所以我沒有注意,之后就一直發燒,根本沒有感覺到疼,眼下她給我涂藥,我才疼得要暈過去。 這種火辣辣的痛,我真的這輩子都不想再來一次。 上完藥之后那女人讓我吃了藥,又囑咐了幾句,最后十分嚴肅地告誡我兩個禮拜不能有房事。 我窘迫得不行。 岳醫生和安意就在外間,她出去之后一五一十的毫無隱瞞的和岳醫生說明了情況,因為很安靜,門也沒關嚴實,所以我聽得一清二楚。 “已經上過藥了……不需要去醫院,只是傷口有些發炎和輕微水腫,發燒是這個引起的,幸好回來得及時……” 外面沉默了好大一陣。 許久之后外間的門響了一下,我以為他們都出去了,結果岳醫生的聲音又傳來,“安意,是你做的?” 這聲音是少有的嚴肅,某一瞬間我恍惚以為是我的父親在說話。 安意沒有開口,但想來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岳醫生重新開口,語氣隱隱帶著責難的味道?!瓣顷歉改冈缡?,親人也少,但我們這些下人幾乎是看著她長大的,我把她當meimei在疼愛,從不愿讓她受半分苦。你也應該清楚,她雖然比較任性,但從不胡鬧?!?/br> “我知道?!卑惨獾穆曇艉艿?,“我很抱歉傷害了她,以后不會了?!?/br> “如果你只是沒有技巧而弄傷了她,那我希望你下一次能多做點準備,動作適當一些?!痹泪t生的聲音柔和了許多,但仍有施壓的味道,“但如果你是刻意傷害她的話,那我會追究到底。顧家不是沒有人?!?/br> 安意沒有做聲。 “她雖然比你大,但我相信你的心智比她成熟得多,也希望這樣的事下次不會再發生?!?/br> 安意仍然沉默著,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僵硬,我坐起來,剛想下床,就聽到岳醫生一聲輕笑,聲音也終于和緩了下來,“以前顧老爺子還在的時候,他可是把我當孫子一樣對待的,我不僅僅是顧家的家庭醫生。所以我說這番話請你不要反感,如果她父母還在,會更生氣?!?/br> 幾秒后安意才終于開口,“我知道,我真的很抱歉?!?/br> 岳醫生似乎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有些語重心長,“希望你善待她?!?/br> 之后無人再開口,幾秒鐘后里間的門被推開,有人進屋,聽腳步聲我分辨不出是岳醫生還是安意,只好先閉上眼裝睡,隨后便感覺床邊有點動靜,似乎是手壓在上面了。 岳醫生是不會靠得這么近的,所以我立刻就睜開了眼睛,對上那雙濃墨般的眸子,果然是安意。 他坐在地上,手肘抵在床沿,撐著下巴望著我,大概是知道我并沒有睡著,所以對視的時候表情無變。 “要喝水嗎?”他問我。 我搖頭,語氣近乎嬌嗔:“我都快躺廢了?!?/br> 他彎唇,“得等傷口愈合再起來,你還有一天假期?!?/br> 我哦了一聲,小心地瞧著他的神色,怕他因為岳醫生的那番話不愉,但他的神色一點異樣都沒有。 這反而讓我覺得不安,不知道他是冷漠,還是隱藏得太好。 “廚房弄了點吃的,我端上來給你吃好不好?”他問。 我搖搖頭,“我沒胃口?!?/br> “那睡一覺?” “睡膩了?!?/br> 他笑了笑,伸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