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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 “你到了?” “在你后面?!?/br> 他轉過身,我立刻朝他招招手,他頓了頓才邁腿走過來。 他的步子邁得很大很快,沒有怠慢我的意思,但也沒有因此而跑起來。 他上車之后我往外開,一邊打轉方向盤一邊笑著問他:“你想請我吃什么?” 他沒有回答,而是指了指頭頂,“你能把敞篷合上么?!?/br> 我看了一眼,才發現廣場上很多小孩子都停下腳步望過來了,有些太招搖。我嘿嘿一笑,乖乖的合上了,然后他才報了一個地點,是在他們學校附近,有一段距離,但是十五分鐘就能到。 “昨晚你在門口站了一晚上?”我問他。 “沒有,四點鐘我就去了醫院?!彼?,神情有些小心,“我惹你生氣了?” 我覺得心里悶得慌,確實生氣,卻不敢說實話,“沒有,你多心了?!?/br> “哦?!彼D過頭。 我馬上轉開話題,就著那兩個線索和他聊了一會,他果然心情好了起來,指導著我將車子停進校園,我想起上一次來的時候撞見他和錦年爭吵,佯裝隨意地問了一句:“對了,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樣了?” 他看了我一眼,幾秒之后才做聲:“我和錦年不是男女朋友?!彼恢老氲搅耸裁?,接上一句:“她看到了那幅畫?!?/br> 正巧我在轉彎,驚得手差點打滑。我沒有立即接口,車子停穩了,我轉過頭撞上他的目光,裝模作樣地問:“什么畫?” 他倒是耐心,“我給你畫的畫?!?/br> 我愣了一下,想起那天他們吵架,錦年說他惡心,只是因為給我畫了畫? 我一直以為她是指安意去會所工作被富婆帶走的事。 “她怎么會看到?”我想不明白。 他臉上露出了一點點譏諷的表情,雖然一閃而逝,但依舊被我捕捉到了,我反應過來,糟糕,要被誤會了。 “我沒有把畫給她?!蔽曳浅o辜,“那幅畫我鎖在保險柜里,鑰匙只有我有?!?/br> 雖然我也動過把畫復印給錦年的念頭,但是那幾天家里的打印機恰好沒有墨粉了,傭人一直忘記叫人來換,所以我就暫時擱置了。 他顯然不信。 “我帶你去看?!?/br> “她拿到的是復印件?!?/br> 他推開門下車就走,我連忙叫住他,十分委屈,“真的不是我!我可以發誓?!?/br> 他似乎笑了笑,“算了,已成事實,追究這個沒有意思?!?/br> 我還是不太高興,壞人我又不是沒做過,但是背黑鍋什么的真的也太討厭了。 沉默半會,我又賤兮兮的問:“那你們真的沒可能了?你要不要解釋解釋啊,如果你喜歡她的話,其實我可以幫你解釋的,我感覺她蠻喜歡你的,生氣應該也是因為在乎你吧?!?/br> “你要幫我解釋?”他笑了,輕聲反問。 我拿不準他是什么意思,所以沒有立即開口。 “我家里這個情況,你覺得我有心思管這些?” 我隔了幾秒才漸漸回過味來。 他低頭看了看表,說:“我們先吃飯,吃了再說?” 我松了一口氣,“好啊好啊?!?/br> 是附近的一家披薩店,店很小,客人也不少,我們坐在二樓的卡座,旁邊有一個小窗戶,中間放著一個巴掌大的盆栽,郁郁蔥蔥的十分可愛。 我點了披薩,他點的意面,十分鐘就上來了,披薩烤過頭了,跟鍋貼似的硬巴巴的,我不想吃,又點了千層面,但在我們后面陸續來了很多客人,于是等了十五分鐘我的面都還沒到。 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吃面,然后問:“我能吃一口嗎?” 他抬起頭,有些驚訝,“我吃過了,你不介意嗎?” 我搖搖頭,又問:“我能吃嗎?” 他笑了笑,“當然可以?!比缓竽眠^我的盤子,分了一半給我,還把培根全挑給我。 這個時候的他真的好善良好溫柔好可口,那一瞬間我真想在這吵吵鬧鬧的披薩店里待一輩子。 他吃過的食物好像更好吃,我一下子全吃完了,托著下巴看著他啃那干巴巴的披薩,一直到我的千層面來,我要分給他,他也沒拒絕。 “你下午有事嗎?”我們走出店的時候他又問。 “沒有?!蔽艺0驼0脱劬?,有我也要說沒有。 “我們去咖啡廳坐坐?”他提議。 “好啊?!蔽仪笾坏?,“還是你請客?” 他笑了,“當然?!?/br> 去咖啡廳的路上,他狀似隨意地問出了那個梗在他喉嚨里一早上的問題,“尤小姐,你幫了我這么多,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br> 我笑了笑,飛快地看了他一眼,一下子沒控制住,語氣就有些促狹,“等你以后想好了再說?!?/br> 他被我這話噎了一下,隔了很久才有些悶地開口,“錢可能要過段時間再還給你了?!?/br> “錢的事不著急?!蔽抑浪虻氖裁粗饕?,“和別人借錢湊數來還給我,這種拆東墻補西墻的事情沒有什么意義?!?/br> 他很無奈似的,“尤小姐......” 這一聲輕喚叫得我骨頭都酥了,我立即將車靠邊停下,望向他的視線赤.裸又露骨。 他的耳朵有些泛紅,開玩笑地說:“你應該知道,現在你就是讓我替你去殺人,我都不會有半點猶豫?!?/br> 我實在是笑不出來。 他停下,溫和地瞧著我,“為什么愿意幫我,我要怎么感謝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不說,這錢我也用得不安心?!?/br> 他想要個痛快,我偏不。 他倒格外有耐心,敲了敲檔位,說:“走吧,這里不讓停車?!?/br> “......” “前面有個S-X咖啡廳,你去過沒有?” 我搖頭,啟動車子,心里有些亂。 來之前就擬好了協議,連要說的話也打了好幾遍草稿,眼下面對他,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我本來就不是殺伐決斷的人,在這么重要的當頭,更是怕自己走錯一步棋。 去了咖啡廳,他只點了果汁,我隨著他點,雖然不餓,但是聞著店里華夫餅的香味,我忍不住點了一份。 他靜靜地喝著果汁,沒有再問,我于是也沒有開口,格外享受這種靜謐的時光,但陶醉沒多久,就被他的手機鈴聲驚擾,他看了一眼,手指微頓。 我視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顯示的兩個大字。 錦年。 他忽然抬頭,和我的目光撞了個猝不及防,我微哂,匆忙撇開臉,余光中看到他滑動手指,將手機關掉了。 我抿唇,再回頭的時候發現他依舊盯著我看,那目光似乎要將我看透。 我笑了,不打算再猶豫,“安意,我這人占有欲很強的?!?/br> 他面色不變,靜靜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