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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回公司了,剛想再給司機打個電話,卻忽然感覺有人靠近,桌上投下陰影,他以為是送咖啡來的侍者,結果抬頭時卻看到穿著灰色套裙入座的女人。 他整個人都僵住。 女人將文件袋擱在桌面上,朝他淺淺一笑,聲音很低柔:“盛先生,好久不見了?!?/br> 這個盛先生,和以前她叫的盛先生,何止是天差地別。 盛清讓心里情緒萬千,但都比不上此刻見到她時的歡欣。他極力撫平情緒,用偽裝出來的訝異表情說出一早就醞釀好了的臺詞:“怎么是你?” 關南扯了扯唇。 他微微頓了頓,才開口:“你是來找我的?” 關南點頭。 對方笑了,招手叫來侍者,問她:“好久不見,想喝點什么?” 關南似笑非笑,和站在一旁的侍者點了一杯果汁,然后伸出細指扯開文件袋,把文件抽出放到他面前,“我是區婷鈺的代理人,來和你談一下關于抄襲的事情,抱歉讓你久等了?!?/br> “嗯?!彼舆^文件,一邊看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你換號碼了?” 關南微微皺眉,卻是笑了笑,“換了,原來的早就停機了?!?/br> 他不知道嗎,從沒打過她的電話? 對方從文件里抬頭笑了笑,沒有再回答,只是一頁頁的把文件看過去。 ☆、第78章 更好的提議 她的果汁上來了,他也才看了幾頁。 按照這個速度,恐怕到天黑他都看不完。 關南盯著眼前低頭的男人,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長且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還有他緊抿的薄唇,再往下,就是雪白的襯衣領,咖啡廳里冷氣十足,所以他的衣領也扣得嚴嚴實實,但這比扯開了的衣領更讓人遐想。 關南有些心浮氣躁,忍不住端起面前的石榴汁,吞了一大口。 放下杯子的時候才發現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抬起了頭,直勾勾的望著她。 這樣的目光莫名讓她心驚。 對視幾秒,他先挪開了視線,關南將手放到桌下,兩手交握,手心全是汗。 又過了十分鐘,關南忍不住開口:“盛先生,后面都是一些常規的條款,不需要看得這么仔細吧?” 他抬起頭,笑了笑,“抱歉,我這人工作起來比較謹慎,如果你等得無聊,不如吃點東西?這里的芝士蛋糕很不錯?!?/br> 關南還要拒絕,對方卻已經又揚手叫來了侍者,為她點了一塊蛋糕。 不多時蛋糕就上來了,黃橙橙的十分誘人。關南卻并不感興趣,伸手將其推到了一邊,說:“盛先生,如果你信不過我,不如這樣,你將文件拿回去給你的律師看,之后你再給我答復,這樣可以嗎?” 盛清讓有些不解,“你以為我約你出來面談是為什么?” 關南一愣。 “我給過解決的方案你,一是買版權,二是我辭掉員工,撤掉游戲。除此之外的承認和道歉我不同意,這文件不過是廢紙,沒有看的意義?!彼f完將文件往她面前一推。 關南無語透了,廢紙也要看這么久? “是沒有意義?!标P南笑了,“我也覺得打官司沒有什么作用,還不如讓媒體曝光你,上市公司欺負一個小女孩,你說對你的公司會有什么影響?” 盛清讓往椅背上靠,平靜的望著她。 “聽說sheng現在在開發手機了,資金短缺,股票下跌,品牌服裝在國外并不吃香,這節骨眼上再來點□□......哦,對了,差點忘了,你好像還得罪了一個權貴,最近被人追著查賬吧?”關南也望著他,試圖在他臉上找出一點動搖的神色。 對方終于動了動,傾身過來,手撐著桌子,靠近她,低低的問:“你想做什么?” 關南的這句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我要傾盡所有,把sheng推倒?!?/br> 她有這個能力,也知道他會相信。 隔了許久,聽到他慢悠悠的嘆了口氣,他的眉眼依舊靠得很近,身上有好聞的,熟悉的香氣,“你想得到什么?關南,我能給你什么?” 她抿唇,這一動作讓她的唇色變得蒼白,聲音很輕,很冷,“我要盛承平?!?/br> 盛清讓一怔。 關南將體檢結果放到他面前,繼續道:“新賬舊帳一起算,上一次手術我大出血,身體受到了很大的損傷,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我不要你負責,也不要什么賠償,只要你的兒子,你放心,我會像你一樣對他好,也保證以后關家的產業留給他一半?!?/br> “這不可能?!笔⑶遄屜胍矝]想就否決了。 關南毫不意外,“你再考慮考慮,當然我知道對于你來說平平比sheng重要得多,但是你想一想,如果我把sheng弄倒了,你拿什么來養育平平?又去陳家寄人籬下?” 這話成功地戳到了他的痛處,盛清讓皺起了眉。他這個表情讓她產生了快意,還想要繼續夾槍帶棒的刺激他時,他忽然開口,平靜的問:“只想要平平?” 她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看著他,對方又笑了,“能給我個理由嗎?” 她給出那個她自認為無懈可擊的答案:“因為想要一個孩子,因為喜歡平平?!?/br> 盛清讓忽然湊近,漂亮的眼睛里充滿了認真,“關南,我有個更好的提議?!?/br> 關南一愣,卻忘了往后退,傻乎乎的問:“什么?” 兩人已經湊得很近了,對方卻偏偏還要逼近,溫熱的氣息撲到她面龐上,帶著咖啡的香氣,“我們結婚?!?/br> “......” “這樣平平就是你的兒子了,并且我保證,今后他就只有你這一個mama?!?/br> 關南的腦子已經燒掉了,“你不是不愿意結婚么?” “我改變主意了?!?/br> 關南冷笑。 他忽略掉她的神色,繼續開口:“當然這婚姻,你想要它是虛是實都隨你?!?/br> 開什么玩笑?和你結婚?!她心里想的是這一句,開口卻是在問他:“實還是虛,有什么區別?” 對方勾勾唇,神情十分魅惑人,“虛的話,就只是個妻子的名義,你是平平的母親,可以享有我擁有的一切,我會百分之百尊重你,不會背叛你,會擔負起作為丈夫的責任。如果是實,你除了能享有前面說的一切,還能得到我全心全意的愛,還有我無微不至的照顧和呵護?!?/br> 關南聽到這話忍不住冷笑一聲,“你全心全意的愛?這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br> 盛清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