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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桐哭唧唧。 “那是因為今日你的皇宮所有的精銳部隊都在承天臺保護李佑爾和李佑卿啊?!甭逵淦财沧欤骸拔液貌蝗菀撞耪业綑C會飛進來?!?/br> 元疏桐掙扎了兩下:“你趕緊把我放了,我還有事兒呢?!?/br> 洛盈袖左耳進右耳出,望她身旁一坐,無比的有恃無恐:“說說吧,你把那玩意兒藏哪兒了?!?/br> 那玩意兒? 那玩意兒是什么玩意兒? “洛姑娘,作為一個女賊,你直接偷就好啦,為什么要當綁架犯呢?”元疏桐真的是氣死了,承天臺多少雙眼睛都等著盯她,她要是不出席,這這這…… 洛盈袖氣的徒手捶墻:“請你尊重一下我的職業好不啦?我是一個全能的女賊,你們家這么大,鬼知道你把鴉殺令藏在什么地方???” 元疏桐一怔。 鴉殺令? 那不是積善堂里那個大叔給她的木牌牌嗎? 所以說,幾月前她在欽天監府上撞見洛盈袖的時候,她就是在找這個。 一個破牌子而已,到底有什么玄機? 洛盈袖又怎么會知道,鴉殺令如今就在她手上? “那牌子有什么不一樣嗎?”元疏桐試探。 洛盈袖催促:“你要有就趕緊交出來,那東西能號令三國,勢必會引來殺身之禍,咱們相識一場,我不會害你?!?/br> 說著已經動手去翻她衣裳。 元疏桐癢的到處蠕動,笑的抽氣:“真不在我這兒,你們想必也查到那個大叔了吧,他當時雖將那牌子贈與我,半途卻被人偷走了?!?/br> 洛盈袖不相信她,加大力度,直接扒了她的睡袍,再來就要扯她褻褲了。 “我若真有那東西,當初回宮就不會跑去西凌驛館同李佑爾談條件借兵了?!痹柰┖孟駨氐淄督盗?,破罐子破摔的癱在地上,任憑她鬧。 洛盈袖半信半疑的看她,手上動作卻消停了。 “你在哪里被偷的?” 元疏桐眼珠子一轉,信口胡謅:“在金陵城,我回來的半路遇見李佑卿了,你知道他西凌二皇子吧,就那之后,牌子就不見了,興許就是他偷的?!?/br> 她可不信,這個小小女賊能偷到李佑卿的東西。 “李佑卿和李佑爾是西凌時下機會最大的儲君人選,然李佑卿雖天資聰穎,卻是次子,況且李佑爾還有個深得老皇帝喜愛的兒子,叫李懷澈,說他想得到鴉殺令以此奪嫡,不牽強吧?” 元疏桐終于從密道里爬出來,剛剛從承天臺回來的如花見了她簡直老淚縱橫。 “陛下,您跑哪兒去了!”如花趕忙揮手,示意小翠一眾侍女進來,替元疏桐更衣。 元疏桐搖搖頭,深深嘆氣:“說來話長,趕緊的?!?/br> 十幾個婢子圍著元疏桐轉,忙的不可開交,彼時,門外闖來一個黑衣禁衛,半跪下叩見女皇。 元疏桐自然認得這是自己派去的探子,招招手示意他過來說話。 那探子兌在元疏桐耳邊輕聲道:“陛下,鳳凰身藏佩劍,今晚乃鴻門宴?!?/br> 晚間的歌舞是左相親自安排的,其名‘百鳥朝凰’。 元疏桐先是一聲極諷刺的嗤笑,下巴一揚,一條大路往承天臺去。 “你們都別跟著?!?/br> ☆、32.女皇不容易 元疏桐繞過承天臺的大廳,往后閣行去,走一步褪一件,到了目的地,就剩下一件里衣。 后閣里衣香鬢影,換衣裳的,涂脂粉的,臨時翻舞姿圖的,嬌娥媛女全忙作一團, 可不知為什么,她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那只鳳凰。 泠泠。 她一如當初,芙蓉面,楊柳腰,換上這身霓裳舞衣更添風采。 元疏桐咧了一邊嘴角,露出一個哂笑。 原先她還在想,左相的這只鳳凰要刺殺的是誰,按理來說,殺她最合理,但如今來看,八成是要殺西凌那兩位。 貿然刺殺咸寧女皇,左相很多后續都沒有打點好,到時時局動蕩,他不一定能獨善其身。 而刺殺西凌使者,刺客又是從顧國師府里出來的,到時候左相最多一個看管不利,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顧辭初,她若保他,西凌沒完,大昭悠悠眾口,她皇位不穩。她不保他,私情不談,顧氏一派一倒,左相獨大,無人制衡,她皇位還是不穩。 好一個一箭雙雕的毒計,好一個左相。 元疏桐隨手拉扯一個路過的小舞女,露出焦急的神色:“大人命泠泠姑娘趕緊回一趟左相府,說計劃有變!” 小舞女不認得元疏桐,一聽‘計劃有變’四個字,立馬就放下戒備,點了頭急匆匆往里頭去。 元疏桐撲哧一聲笑出來,她就隨便一試,沒想到這么容易。 眾人都忙得不可開交,以至于泠泠匆匆跟著小舞女離開也沒人在意,元疏桐自然知道,這里都是左相的人,一會兒必然會有管事兒的公公過來清點檢查,到時候少一個人可不行啊。 她余光瞥見梳妝臺上的面紗,眸子一頓。 當真天助我也。 月光皎潔,燈火迷離,夜晚里的大昭有種靜謐的美。 承天臺可就沒那么美了,甚至還有些……尷尬。 貂皮一套,抹額一系,李佑爾抱著他那只藍眼睛的黑貓悠哉悠哉的的喝茶,旁邊銀衫白褂的李佑爾托著腮,盯著對面的顧辭初整整盯了兩個半時辰,搞得人家顧國師一臉懵逼,到了后來,干脆拿手半遮半掩的擋著,活像個大姑娘。 今日湊巧,秦四忠也參加了這場宴席,對于元疏桐的行為,他氣的差點掀桌子,要不是欽天監一幫老大臣夾菜敬酒攔來攔去,承天臺可能要翻天。 李佑卿換只手的功夫,歌舞來了。 一百只綠衫百靈鳥邁著蓮花小步款款而來,蹁腿翻身,指若蘭花,外頭煙花乍現,姹紫嫣紅,一片歌舞升平。 “如何?”左相眼珠都沒挪一下。 青鳥長鳴褂悄無聲息的移步左相身邊,低頭,聲音若有若無:“大事不妙,泠泠回府了?!?/br> “什么?!”左相驟然轉頭,即刻便是雷霆之怒。 錚錚琴音弱,壯闊鼓聲起,一只金光璀璨的百鳥之皇盛開在百靈鳥圍成的曇花之中,舞衣上鑲滿七彩羽翎,灼灼生輝。 許是故意虛張聲勢,百鳥之皇帶著月牙色的面紗,媲美天上那一小片被烏云遮住的月亮。 元疏桐哪里會跳什么百鳥朝凰,那舞譜足足有三根指頭那么厚,她現背也來不及,便將小時候母皇教的那幾支舞拼拼湊湊,直接離開了井然有序的百靈鳥隊伍。 她輕盈的來到俊朗的顧國師桌前,旋了幾圈便傾身靠過去,將人家的油水吃干抹凈,有十分輕薄的招了一下欽天監,搞得這老頭子老臉一紅。 顧辭初原先是拒絕的,可定睛一瞧,那雙水靈靈的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