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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北豿戰斗力必然不如白日。玖城城建簡單,敵寡我眾,我們完全可以來個……” 于是,混戰。 天色漸白。寧姽婳看了眼天色,果斷撤退。 北豿人松了口氣,正待回去休息,忽然來報,魏軍又來了。 魏軍人多。夜里用了五千,白天再用夜里沒用的士兵襲擊。如此暴風驟雨一般不間斷地狂轟亂炸,要么幾千人轟轟烈烈跑來,要么幾百甚至幾十人的小支部隊摸進來打了就跑。北豿不堪其擾,一連數日沒睡好覺、沒吃好飯。即使想找玖城百姓發泄,也幾乎找不到空閑。 寧姽婳對此表示: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感謝近代孜孜不倦探索戰術的革/命前輩!感謝偉大的毛爺爺!她會努力把游擊戰的優良傳統發揚到古代的! 蘇陌雖被射中心口,但因護心甲的保護,他并未受重傷,只是還需休養。寧姽婳將他留在營中,繼續調兵遣將。 見此,赫連玄都決定將軍隊撤回易守難攻的信馬關。這一路,零零星星的小支魏軍依然在不停地攻打。到了一個關口,幾萬魏軍埋伏在此,令赫連玄都狼狽不已。 寧姽婳對此并不意外。在現代,志愿軍可是憑著游擊戰等戰術讓在全世界橫行無忌的美軍吃盡了苦頭。雖然魏軍戰斗力和意志遠不如志愿軍,但差不多也夠用了。 赫連玄都的軍事才能,寧姽婳是佩服的??上?,寧姽婳的軍事思想是幾千年后的。經過本土化改造,她確信,沒有人能輕易地打敗她。 而且,赫連玄都也該知道那個消息了。 ——十萬魏軍奇襲北豿腹地。 ☆、六個桃子 作者有話要說: 考試回來了……其實停更的原因之一也是因為最近幾章及接下來的內容情節不太滿意,想考后集中修改,順便整理思路。 一是感覺有點蘇過頭了。雖然我讓姽婳受那么多苦,就是為了讓她能有朝一日橫刀立馬,她作為現代人在軍法上的優勢也是有的,自我感覺蘇得還算合情合理。但這幾章的內容,個人感覺還是太過了。竹子雖然軍迷過一陣子,但主要還是針對近現代部分,個人能力也還是不足以讓戰爭內容合情合理。竹子只能確保戰爭部分在自己眼中基本合情合理,有問題歡迎指出。 二是八十萬大軍考慮不周。經過竹子粗淺的考證,八十萬的規模在古代基本是不可能存在的??側丝跀盗渴且粋€原因,后勤困難是一個原因,加上古代通訊手段的落后使得軍隊超過一定數量就難以指揮,軍隊數量太多反而不是好事。歷史上真正有可能達到這個數目的,一個隋煬帝征高句麗,一個苻堅淝水之戰,都涼了。其他基本都是糊弄人的。最后決定砍半,四十萬已經非常多了,竹子甚至覺得還是有點夸張。 其他的都不算大問題(吧)。戰爭部分本來大綱計劃是很長的,但竹子已經很有自知之明地決定砍大綱了。寧缺毋濫吧。 這章字數有點少……明天應該可以加更。 不知不覺,寧姽婳已和赫連玄都僵持了半個月。赫連玄都在信馬關死守不出,也不應戰。寧姽婳無法,只能包圍,等待對方糧草耗盡。 十萬魏兵的奇襲異常成功,順利拿下了北豿的戰略要地納西爾。只是北豿終究是游牧民族,如寧姽婳所想,腹地被占的影響并不大。如今信馬關被包圍,糧草本就無法運入,北豿不會冒險運送,也就不會著急收回納西爾。 當然,寧姽婳本來就不指望這樣就能把赫連玄都打回去。與北豿的大戰在所難免,那十萬大軍就是一把刺入對方體內的利刃。等拿下了信馬關,自有用到他們的時候。 北豿人丁稀少,待殲滅了赫連玄都這幾萬人,北豿并不難收拾。率領那十萬大軍的是忠于季勛的系偉、夏弘新、銳進三員大將。經寧姽婳觀察,都頗具將才。 北豿連遭災年,糧草不足。僵持下去,多半是寧姽婳占優勢。 只是,不知為何,寧姽婳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信馬關中卻始終沒有異常。按說,北豿軍急著行軍,不會帶多少糧食,信馬關中雖有一些,卻也不多。半個月都沒動靜…… 總不是開始……把俘虜當做兩腳羊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寧姽婳打了個寒顫。 * 急報傳來時,寧姽婳正在睡覺。 夢境并不平靜。她茫然地坐在草原之上,四顧之下,居然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她沒有猶豫地站起身,跑了過去。 ——爹爹!族叔! 她本想大聲喊出,卻莫名地噤了聲。她在離他們不遠處減緩了腳步,無聲地向他們靠近。 他們似乎在討論什么重要的東西,她只能看到他們快速開開閉閉的嘴唇,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寧姽婳猶豫了一瞬,還是走到了他們身邊。 似乎終于察覺到了她的存在,那兩個熟悉的身影轉過了身。沒有臉。 寧姽婳莫名地沒有害怕。她認真地看著他們,輕聲問道:“是……不放心我嗎?” 她依然發不出聲音,只能認真地做出口型。面前的人也沒有回應。 寧姽婳笑了下,固執地繼續做口型: “爹爹應該已經在京城了,師父的遺骨還在信馬關。我很快就會把師父送回去的?!?/br> 二人依然沒有回應。寧姽婳定定地看著父親沒有臉的臉,努力地揚起了笑容。 她是被幼荷推醒的。懵懂地接過幼荷手中的物事,隨意看了眼,登時僵硬。 “將軍,怎么辦?!” 寧姽婳深吸了一口氣,敲了敲太陽xue。她已經好幾天被夢境困擾、沒有睡好,太陽xue的脹痛感一陣陣傳來。她閉了閉眼,道:“通知系偉,立刻將那十萬大軍從北豿撤回?!?/br> 幼荷翕動了下嘴唇,低聲道:“來得及嗎……?” 寧姽婳沒有回答,只是揮了揮手。 幼荷輕不可聞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寧姽婳伸手抱住膝蓋,大腦有些混亂。 被留在晉城的徐厲,反叛了。 寧姽婳走后不久、赫連玄都在信馬關被圍之際,他宴請了季勛,將其灌醉,而后迅速控制了晉地。趁皇帝毫無察覺,他借口出事,帶人離開了晉城。 晉地離京城太近。徐厲帶著自己的幾千心腹星夜闖入京城。由于皇帝高估了小晉王,將可調動的軍隊都給了寧姽婳,京城兵力格外空虛。徐厲一路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撓。 換而言之,魏國,變天了。 以他的性子,寧姽婳不覺得在京中的家人能討到好。下一封急報證實了她的想法。 寧靖河剛剛下葬,寧靖焰尸骨未寒,寧姽婳尚處沙場,寧家幾百人入了天牢。 寧姽婳看了眼信馬關。 更麻煩的是,此時此刻,她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