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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小姐號令,以報今日恩德?!鳖D了頓,他定定地看了她雙眼,笑道:“到時,不知小姐可愿嫁與在下?” 寧姽婳:“……” 泛菱:“……” 恰在這時,映葭領了管家過來了。寧姽婳無法,只得收了玉玨,領了兩個丫鬟匆匆回了屋。泛菱氣憤難平,映葭問了情況,亦是憤懣不已。寧姽婳失笑,勸了兩個丫鬟,教她們打水與她沐浴,而后便熄燈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留言求圍觀QAQ ☆、七朵爛桃花 第二日一早,寧娉婷早早叫了寧姽婳起來,拉了她便往桃花林跑。這莊園原是前朝重臣魯應為寵妾所建,先王打下江山后便將此處賜予了她們的祖父寧以晉。園中景色自是不必多提。觸目皆是姹紫嫣紅,鼻尖也有清香陣陣,直教人恨不能醉死在這春風里。 寧姽婳昨日思慮過重,半晌未能入睡。只隨jiejie賞了片刻景,她便困乏了,又不好掃了jiejie興致,只得強撐開眼皮。寧娉婷見了,環顧四周,對那管家婆道:“李嬤嬤,附近可有什么歇息的所在?我有些乏了?!?/br> 那管家婆本是農婦出身,為人機敏精明,瞥一眼二小姐,心下了然,忙笑著說道:“不遠處有個荷花湖,湖上有個亭子。雖說這時節荷花兒還沒開,那湖邊的景致也是極好的。兩位小姐可要過去歇歇?” 寧娉婷點了頭,道:“你且叫人備了茶點送去?!?/br> 管家婆笑道:“是嘞,奴婢這就去?!迸ど斫o身邊跟著的小丫頭使了個眼色,便匆匆走了。 小丫頭忙上前給兩位小姐并丫鬟引路。寧娉婷扭頭,對那已睜不開眼的寧姽婳笑道:“你這丫頭,既是困乏,直說便是了,jiejie又不是外人。此處距你那房間有些距離,你且小憩一會兒?!?/br> 寧姽婳迷迷糊糊地應了。勉力捱到亭子,她納頭便睡。管家婆已帶人打理好了,忙給二小姐遞了枕頭被子。寧娉婷看她睡了,轉身出了亭,招手叫泛菱映葭過去。兩個丫鬟對視一眼,便跟了過去。 主子走了,寧娉婷的丫鬟自然也跟了去。亭中除了熟睡的寧姽婳,便只剩了管家婆和那莊子上的小丫頭阿蘭。寧娉婷聽管家婆說了昨夜之事,心中擔憂,不免要問問兩個丫鬟。如此一來,耽擱的時間便久了。 偏在這時,那管家婆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她哪敢在主子面前失態,便伸出多日不做重活兒留下的長指甲,狠掐了自己半晌,教自己勉強睜了眼。阿蘭已靠著柱子睡了,管家婆搖了搖頭,伸手正要拍她腦袋,鼻尖卻聞出一絲異香。未等反應過來,她直直倒了下去,沉沉睡去。 那人自暗處跳下,微微皺眉。他伸手揪起那沉睡的小姑娘衣領,不由一怔。那小姑娘膚色本是白皙無比的,如今睡得粉紅,仿佛純白瓷器之上綻開了朵朵桃花,襯得那精巧無比的五官愈發美麗可愛。 男子這一頓并不長久,他立時便反應了過來,將這女孩提了起來,晃了一晃。 寧姽婳睡得本就淺,驚這一晃便就醒了。她不甘不愿地睜了眼,正待埋怨,入目卻是一張蒙了黑色面巾的臉。雖蒙了臉,但那冷硬的輪廓和古銅色的皮膚依稀可見,滿是冷意的眼眸也是令人心驚。寧姽婳心中一個咯噔,若無其事地揚起了一個笑容:“不知來訪,有失遠迎,不過閣下何必這么大火氣?妾身教人備些酒食,請閣下吃了便是?!?/br> 那人的眼神并未轉暖,反而愈發冷厲。他扣住寧姽婳脖頸,將她壓在柱子上,冷聲道:“你昨夜見過的那人,如今在何處?” 原來和那人有關!寧姽婳暗暗咬牙,勉強維持了笑容道:“那位公子已被我教人送出了莊園,如今在何處,我便不知道了?!?/br> 男子道:“是何人送他離開的?” 寧姽婳深吸一口氣,道:“還請公子冷靜些。憑公子的能力,應是知道,此處不是尋常人家的地產,而是陳國公的莊園?!?/br> 男子道:“那又如何?” 寧姽婳笑道:“你若橫沖直撞,必然惹出事來。若你聽從于我,找出你要找的那人,并非難事?!?/br> 男子手上的力道并未放松:“你不可信?!?/br> 寧姽婳方才并未在意,這時卻注意到,男子的口音有幾分奇怪,言語間也有些生硬艱澀。難道,此人來自北豿?那么,昨日之人,她是否救錯了? 如此,她便坦然對上他雙眼,笑道:“不可信之處,莫非竟是指家父,陳國公寧靖河?” 男子一滯。寧姽婳立即伸手卡了他手腕,趁他走神那一瞬間用盡全身力氣掙脫了他的桎梏,而后抽出藏在腰際的軟鞭,趁他未及反應之際捆了他雙手。 男子微微一怔,看了眼纏于腕上的長鞭,而后抬頭看她,淡淡評判道:“倒也不愧為寧靖河之女。不過,這武功,不過是三歲孩童的水平罷了?!?/br> 寧姽婳也不在意他的譏諷,只盯了他眼睛,道:“你是北豿人?” 男子冷聲道:“正是?!?/br> 寧姽婳知曉自己實力,清楚自己困不了他多久。便是現在,他若想殺了她,也不過是抬腳之勞。她見他情緒還算冷靜,心知自己的武功給自己加了點砝碼。她索性收了長鞭,道:“如今,你若傷了人,哪怕是殺了我與莊園中一干人等滅口,京城也將一片嘩然,我父親更是不會饒了你,昨夜那男子也逃不了干系。但若你暫與我合作,不損此莊園中一人一物,我定會幫你瞞過去?!?/br> 男子道:“我怎知你不會逛我?” 寧姽婳笑道:“北豿已與大魏握手言和,我作為功臣之女,自不會破壞父親爭來的戰果。你若是疑心我為何不提你二人喬裝赴京的意圖……”她上下看了他幾眼,道:“因為,有勇無謀如北豿,便是到了皇宮,也做不出什么事?!?/br> 而后,她頓了頓,粲然一笑:“忘了告知您,昨日送那位小公子離開時,我已給父親去了信。如今,父親多半已掌握了小公子的行蹤。所以,除了相信我,你無路可走?!?/br> 男子面色陰冷。寧姽婳笑著捻了塊點心丟入口中,道:“你也不必太過擔憂,我大魏能戰而不好戰,我父親尤其如此。只要北豿不存了壞心思,我們兩族自然可以相安無事?!彼沽藘杀?,將其中一杯推給男子,隨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過了許久,寧姽婳已忘了她問了這句話,男子方才坐下,答道:“烏陌爾?!?/br> 聲音極輕,夾雜著懊惱與不甘。 寧姽婳先是一愣——這名字她有印象,是女主的后宮之一,一個冷酷俊美的北豿將軍。而后,她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抬頭笑道:“能否摘了面巾?家里多嘴仆婦老傳北豿是三頭六臂,整個一個怪物模樣。我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