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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的嚴格監督和抑制,沒有外泄給敵人,時空戰不會出現,未來的人類不再需要被不斷的改變人生才能有未來!” 最不可思議的是,只要進行一次這樣簡單的改動,未來的人類就能回到正軌上,什么是正軌?能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失去就失去,得到就得到,而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努力而失去某樣東西感到后悔后還能夠重新來過,不斷地修改自己和擅自修改別人的人生來獲得幸福。雨穗看到這個計算結果的時候,才驚覺這才是正確的,這難道不是人生最原始最清晰最正確的模樣嗎? “你是說你計算了從起源事件到現在的這長達幾十萬年的人類歷史?”貝克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難道說這么長的時間以來,你一直進行的時空旅行散心,其實……” “對?!庇晁胪麄?。 “所以呢?你想讓我們干什么?”歐雷芬面無表情。 “我要申請進行起源事件的改動,在這之前我想要請你們分別檢驗一次我的計算過程,證明我的計算結果準確無誤,沒有為了私欲弄虛作假。所有的數據都在這里,你們能很快完成的。拜托你們了?!庇晁氤麄兩钌畹貜澫铝搜?。 原本要進行任何一項改動,哪怕只是改變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命運也是需要申請才可以的,更不用說沙沙叛變后,重點的歷史事件都被監控了起來,擅自進行任何一項改動,在動手的一瞬間可能就會被當成圖謀不軌擊斃。 面對她這樣的請求,貝克當然無法拒絕,歐雷芬臉色不好,但也勉強答應了。 檢驗結果在兩星期后分別反饋給了雨穗,她的計算沒有絲毫錯誤,起源事件是可以改動的,不僅僅她所期盼的人能夠活下來,那些被現在的那個當事人A殺害的人也能活下來,甚至對人類的未來也是有益無害,這樣的計算結果,絕對沒有申請不通過的可能性。 雨穗寫申請書的手都在顫抖,這么漫長的一段時間過去,有時候她會驚訝自己為什么沒有淡忘良平的模樣,為什么那份濃烈的情感也沒有褪色,然后她看著這個單調而冰冷連時間都仿佛凝固住的永恒城,看著計算機里的毫無情感的方程列陣,看著面龐冷峻的同事,在這個要求他們冷酷無情,大部分人也按照著這種要求來行事的地方……沒有人像他那樣愛她,沒有原則,沒有自我,瘋狂的,純粹的,連生命也可以為她舍棄。 沒有人像她的良平那樣愛她,她也不會像愛他那樣地愛任何人了。所以她的傷疤才會無法愈合,午夜夢回都淚流滿面,被思念和寂寞啃噬,徘徊在瘋狂和崩潰之間。 連同申請書一起交上去的,還有她的四枚英雄勛章。每一枚都代表著雨穗曾經在時空戰中扭轉了戰局拯救了未來,由總統閣下和葛歐拉親自授予她的,這四枚勛章足夠抵消她擅自觸碰起源事件的罪行了。 因為這四枚勛章,申請書遞交上去后,雨穗果然沒有被問罪,她開始忐忑地等待著。 但,幾天后,申請被駁回了,理由是她申請的改動太過重大,只有三名計算師的計算和驗證不夠慎重。 于是雨穗又去找了辦公室里的其他計算師幫忙,有些很冷漠地拒絕了,有些在她的不斷懇求下勉強同意,但因為能力的問題,反饋給她的時間長短不一,好不容易收到了全部的反饋,雨穗進行了第二次申請。 申請再次被駁回,這次的理由是計算過程中存在多處讓人看不懂的地方。 于是雨穗將全部外行人比較難以理解的地方做了詳細注解,提交了第三次申請。 第三次申請再次被駁回。 第四次申請依然被駁回。 第五次申請還是被駁回。 駁回的理由多種多樣,仿佛是雞蛋里挑骨頭,但雨穗的執著非??膳?,他們駁回一次,她就再提交一次,直到他們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來駁回這項申請,將雨穗和那幾位幫雨穗驗證過計算結果的計算師請上了管理層會議廳。 永恒城的最高負責人除了葛歐拉之外,還有六個人。 看到雨穗,葛歐拉的目光依然充滿慈愛,他說:“你的申請基本上已經沒有什么問題了,但是這項改動事關重大,我們還要進行最后一次確認?!彼哪抗廪D向了歐雷芬和貝克幾位計算師,“你們確認關于雨穗計算師在起源事件改動上的計算,你們的檢驗絲毫無誤嗎?” “這樣龐大的計算量,我想無論如何都會有遺漏的重要數據存在?!币晃挥嬎銕煴荛_雨穗的目光,這樣說道。 “我不能確定我的計算準確無誤?!?/br> “按照規矩,對這些遙遠的歷史事件避而遠之比較好?!?/br> 雨穗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緊接著將懇求的目光轉向貝克和歐雷芬。 然而他們避開了雨穗的目光,沉默了。 理所當然的,這一次的申請也被駁回了。 葛歐拉將她招到辦公室,依然是那張慈祥溫和的面孔,他說:“請你理解,我的孩子,你知道我們不能冒這個險。無論是起源事件還是萌芽事件,時空穿梭技術這條發展線上的任何一段歷史被改動,永恒城就會立刻受到影響,它們和我們以往進行的改動的歷史不同,我們無法監控,一旦有失誤也無法糾正,一個不小心,我們都會消失。不能拿永恒城里的生命去冒險,我的孩子?!?/br> 雨穗看著葛歐拉的臉,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虛偽,他要求她進行某段歷史的改動的時候,會說這是為了人類的發展,那些因此而消逝的生命我們會放在心底尊敬和感激。那時候他怎么不想那些因為他們的改動而消失掉的生命?那些數量遠遠超過了永恒城內的人! 而現在,她的計算結果已經攤在眼前,他卻因為無法監控事情的發展,害怕可能會消失而拒絕她改動起源事件的申請?甚至不惜使用這些卑鄙的手段? 雨穗終于看清了他們表面偉大無私實則自私自利的嘴臉,抑制著怒氣,可依然感覺自己全身都在顫抖。她轉身離開,決定直接越過永恒城將申請書遞給政府。 可她還沒走出大門,就被守衛軍人抓住了。 “干什么?!”雨穗怒斥。 然而沒有人回答她,她被關進了暗無天日的牢房。 永恒城的牢房內漆黑而冰冷,雨穗憤怒到極點,從第二次申請被駁回到現在積累下來的情緒在這黑暗的牢房里爆發出來。 那么漫長的一段時光后終于找到的希望,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她伸手就可以抓住,卻有人捆住了她的手腳,不讓她去觸碰,就像那個可怕的夢里,她站在門后,明知道門外良平在遭受著什么,卻什么都不能做一樣可怕而痛苦,夢醒后她崩潰大哭,而此時她也感覺自己正在崩潰的邊緣。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