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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情不自禁的喊他連連,習慣于摸頭拉手,習慣于被他照顧的感覺,甚至渴望著擁抱......以及更多的溫暖的肢體接觸。 用人類的說法,這種情感被稱作什么? 明明在遠野擁有舒適的住處安排,她卻一定要躲到山洞里蜷縮過一個又一個夜晚。 因為孤獨吧。 太孤獨了,形形色色的妖怪結伴而行,卻沒有一個愿意給她一個不帶厭惡的目光。 所以...... 裝睡沒多久,她便被一雙手腕小心翼翼的托住,攬進了某個熟悉的懷抱中。 如果能夠再近一些就好了。 他一直都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過于謹慎。 如果能夠更近一些的話...... 氤氳間,她緩緩睜開眼,原本應該裝睡時自然垂落的雙臂已經攀上了他的肩膀。 風神微微一怔,目光柔和,隨即沖她彎了彎嘴角。 下一秒,她傾身向前,做出的動作讓他僵在原地。 ——一個吻。 蜻蜓點水般,以近乎虔誠的態度,輕輕的碰了碰他的唇角。 神明大人。 請原諒我的今夜的無禮,將它當成一個夢吧。 第81章 八十一只羽衣狐 半妖之里。 顧名思義, 這里是只有半妖才被允許進入的場所。 十多年前,與晴明一戰之后,受了重傷的陸生被羽衣狐帶到這里治療, 居然奇跡般的回復了。 五年前, 陸生為了冰麗奔波各地,未果, 最終他想到了再來此處求助。 雖然不知道羽衣狐用了什么方法, 她最終還是救回了進入垂死狀態的冰麗。 只不過在那之后, 冰麗的身體狀況再也回不到之前, 也很少再出門了。 "又是帶那只小雪女來調理身體的, 陸生?" 羽衣狐沒穿曾經的黑色水手服,只是簡單的著一身素色浴衣,斜靠著軟榻懶懶的躺著,望著他。 哪里有任何曾經作為前期大BOSS的氣度,甚至還懶懶散散的打了個哈欠。 因為與宿主分離的時間過長,她的相貌早已不與山吹乙女完全相同,黑色的狐眸上挑,眼尾泛著淡淡的紅色暈圈, 蒼白的面龐中帶著幾分渾然天成的媚氣。 "......關于那個東西, 有什么頭緒么?" 像是早就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羽衣狐嘆了口氣:"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想要扼殺那只中原的上古兇獸,就要同時終止宿主的生命...這與我和乙女是不同的。" "再強的陰陽師也不能做到?" "能做到這件事的陰陽師早已經被我們一起殺掉了。" 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情,羽衣狐嘆了口氣, 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簪,順便好奇的瞟了一眼陸生腰間那把陌生的刀。 "晴明...可以做到是嗎?" "......嗯。" 良久,羽衣狐輕聲回應道。 "謝謝你?。?/br> 她一臉蒙蔽的看著這個突然興奮,朝自己彎腰九十度的傻孩子,一頭銀發無視地心引力直直戳上天。 ......哎呀,真厲害呢,這該打多少斤發膠... ——話說回來,這孩子為什么要向自己道謝? 抬起眸的羽衣狐,發現陸生已經像脫韁的彩虹小馬一樣撒著歡跑了。 只留下墻角多出幾袋包裝精致的和果子,能讓她知道有人剛剛來拜訪過。 "真是的。"羽衣狐沉默良久,微微勾唇一笑:"滑瓢的孫子,倒是比我家的那個不孝子懂事多了。" 既然如此,也就稍微花點心思再去幫他一把吧。 — 每個人都會有這樣一種體驗。 在溫度剛剛好的被子里窩著的時候,一點也不想起床,只想在里面躺到世界末日為止...... "花子,要上學了喔。" 啊,那是什么奇怪的聲音。 "再不起床就遲到了。" 聽不見聽不見。 花子用被子捂住腦袋,翻個身繼續睡。 奈奈生見狀也就放棄了掀她被子的想法,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昨天的那個弟弟來接你了,正在門口,別讓人家等——" ! 花子騰的一下彈起來,手忙腳亂的爬去找校服。 奈奈生發出了老姨母一般的嘆息:"......這才幾天的功夫啊..." 她到底應該拿什么表情面對她被拐跑的小花子。 上衣套到一半,花子才隱隱約約回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一些事情。 "奈奈生jiejie?" 她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怎么了?" 奈奈生回過頭,看到了只有別人才會擁有的平坦小肚腩,以及完美的腰圍。 ......這個絕對是因為她的年齡比花子大,她才沒有嫉妒呢,真的,和一個小女孩子比什么比! 為什么吃了這么多東西也不會變胖的!她也好想學! "奈奈生jiejie今天早上看到我時,我在被子里睡覺嗎?"花子穿好袖子,拿圍巾一圈一圈裹住脖子。 "不然呢?難道你大半夜跑出神社在街上到處亂晃?" ......還真的是這樣沒錯。 但是為什么她在早上又會回到神社的床上呢? 花子開始扳著手指頭梳理時間線。 便利店,小埋jiejie,橘子頭哥哥,拿練習冊,鬼燈先生,然后還有...還有...... "啊...啊啊啊...啊啊..." "花子這是怎么了?畫風都變成簡筆畫了?做噩夢了嗎?" 奈奈生擔心的摟住做出土撥鼠尖叫表情卻沒有尖叫出來的花子,她發出意義不明的啊啊聲,就像在說什么奇怪的摩斯代碼。 她她她,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盈盈的月光,帶著暖香的懷抱。 然后...... 輕輕的,軟的像棉花糖的... "啊啊啊??!巴衛你來看!花子她要化了??!就算是雪女也不可能直接化掉的你快來看?。?/br> 今天的御影神社,一如既往的非常熱鬧。 — 上學的路上,花子全程縮在自行車車后凳上默不作聲,也沒像昨天一樣摟著他的腰不放,而是老老實實的側身坐著,像是在努力思考些什么。 一目連沒有嘗試去打破她這種思考人生的模式。 這樣看來......昨晚的...應該是沒有認出來吧? 今天的風神大人,自我感覺也非常良好吶。 他們全程保持著不交談一句的奇怪狀態到學校,又肩并肩走到教學樓樓梯口再分開。 呆呆的望著一目連朝她揮手告別,又慢吞吞的回應著同學向她道的"早安",挪到教室一屁股坐在坐凳上的花子,趴在桌上,挫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