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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個清清嗓子,高聲道:“沒見識的臭丫頭,告訴你們,我們丁少可是太皇太后一族——茂嶺丁家的長子嫡孫。趁丁少還沒追究你們冒犯之罪,快滾吧?!?/br> “你們,”連湯汶詩都被這般粗魯的行徑弄得氣急,她漲紅著臉,急道:“山長說了,書院里無貴賤,這是先皇都批準過的。你們,你們有什么權利在女學這邊趕我們走,再說了,先來后到,本就是我們先來的……” “喲喲喲,”玉扇少年打斷她的話,調笑道:“是了,書院里無貴賤,說得沒錯,所以你們再不走,我也不多廢話,直接動手了。不過嘛,小姑娘你倒是雨雪可愛,跟另外一個母老虎和丑八怪不一樣,要是留下來陪本少爺喝茶,本少爺就不趕你?!?/br> “你!”被他一番調戲,湯汶詩難得的好脾氣也險些氣紅了眼,馮怡姜見她受委屈,更是急得想挽袖子上去打架。她出身將門,從小也是蹲過馬步練過基本功的,怒斥對方:“不要臉的登徒子,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看情況再更 第25章 巧了 想到昨日荀老太太與她說過,再犯規矩,就不準她去書院。為此甄從容昨日還連夜把書院厚厚一本院規翻來覆去看了一遍。 所以她清楚的記得,院規其中一條就是:眾學子不可在書院內斗毆,違令者逐出山門。 如今再看眼前陣勢,她一時只覺頭大如斗。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也不知該說她運氣不好,還是注定如此,總有禍端找上門。 可不待她多想,對面兩個少年,居然也不管不顧馮怡姜一個弱質女流,尚不論還是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對方袖子一挽,當即就是一副隨時準備沖上來大打一架的陣勢。 把后頭的湯汶詩嚇得,她從小就是一家子眼里的掌上明珠,哪里見過這場面,忍不住掩嘴驚呼。 其中一人嘴里還罵罵咧咧:“臭丫頭,不教訓教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面對高出她一個頭的少年,二人還兇神惡煞齊刷刷地朝著自己走過來,要說不怕那是騙人的。但話都放出口了,馮怡姜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眼看著兩個人就要越走越近,舉手準備教訓她,馮怡姜心一橫,閉了眼準備硬碰硬…… 就在此時,兩道凌厲的風聲夾著速度極快、呼嘯而過的綠影,從她臉側劃過。 只聽微不可聞的“咻咻”兩聲,對面兩個少年束發長帶應聲而斷,發帶飄落在地上,頭發凌亂地披在肩膀處,隨風飄散,很是狼狽。 兩人目瞪口呆里回過神,手忙腳亂抓著頭發,再看地上切口齊整的發帶,臉色十分難開。二人看看馮怡姜,又把審視的目光投向后面兩個少女,馮汶詩那一臉茫然又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被他們自動忽略,所以最后盯上了手背在身后的甄從容。 “是不是你動的手?”一人怒火中燒,呵斥道:“你竟敢在書院帶暗器!不想繼續待下去了嗎?” 另一人卻明顯有些后怕,往后退了一步,卻恰好撞上了站在后面的丁聰年,后者被撞了一個踉蹌,氣得大怒:“往哪撞呢!你個沒眼見的!” 說著一扇柄敲在他肩上,見對方吃痛,丁聰年喊道:“還不快去把她拿下,連個臭丫頭都搞不定,廢物啊你們!” “不是……丁少,那黑臉的丫頭,有點邪乎……”這人吞吞吐吐地說。 “有什么邪乎的,”丁聰年冷笑一聲,“地上的暗器記得撿起來拿去給山長,那是物證,到時候把這臭丫頭逐出書院,看她怎么辦!居然敢帶暗器進來,我看你是不想待了?!?/br> 前頭那個少年聞言,膽子也大了,順勢沖甄從容喊道:“沒錯!你背后藏的是個什么東西?還不把你手里的暗器交出來!” “暗器?”甄從容反問一句,見湯汶詩和馮怡姜都擔心地看著自己,她淡淡一笑,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來,放在指尖把玩,像是開玩笑一般云淡風輕地反問道:“這也算‘暗器’嗎?” 眾人定睛一看,卻見她兩指間夾著一枚小小的柳葉,清薄如紙,纖細如眉,在她修長的手指間顯得格外單薄脆弱。 別說是三個大男人,連湯汶詩和馮怡姜都沒有想到她能隨手一摘,飛葉傷人。三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她唬你們呢!還愣著干嘛?”丁聰年氣急敗壞地喊道:“給我上——” 話音還未落,就見甄從容手一抬,一道綠影而過,柳葉朝著他頭頂而去,“咻”得一聲,丁聰年的發帶也隨即斷落,他一張怒發沖冠的臉,被恐懼漸漸覆蓋,極為滑稽地定格在那里。 “噗……哈哈哈哈哈!”馮怡姜再也忍不住,半蹲著身子捧腹大笑,“就你們這樣還出來惹事,還是快回去早練幾年吧!” “你你你,你什么人?”丁聰年“花容失色”地指著她,心中尚有后怕。剛剛那柳葉幾乎是擦著他的頭過去的,若是,若是再往下頭一點,那豈不是他腦袋就出個洞了?臉色一白,他語無倫次的說:“知道小爺我是誰嗎?你居然敢,居然敢,這么對我,居然敢用暗器傷我!” “暗器?”甄從容面無表情地看他,如果無視她眼底的一抹諷刺,看起來倒是非常無辜,“哪里有暗器?我拿的不過是枚柳葉而已。傷你?你連頭發都沒掉一根,至于你們的發帶為什么斷了,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甄jiejie說的是,”馮怡姜聞言差沒點笑噴,跳起來拍手叫好,沖他們得意道:“我告訴你們,要報仇,沖我馮怡姜來,至于現在,你們還是快滾吧!再敢到女學這邊撒野定要把你腦殼兒削下來!” 丁聰年被氣得半死,他正欲開口又覺得說再多此時也像是虛張聲勢,再看看一旁站著的甄從容,最后只得把話往肚子里吞,面色難看地從地上爬起來,沖自己兩個跟班道:“走!” 見三人屁滾尿流地狼狽離去,馮怡姜興奮地轉過來,去拉甄從容的手,一臉的崇拜,“甄jiejie你實在太厲害了!剛剛那招,你快教教我!我也要學了,以后教訓這些無禮之徒!” 甄從容一臉無奈,“不行……” 馮怡姜撇撇嘴,正要再爭取一番,湯汶詩在旁邊有些生氣地說:“怡姜!你怎么可以主動惹事,剛剛,剛剛多危險!要不是有甄jiejie在,你想過后果嗎?!” “阿詩你怎么這么說我……”馮怡姜委屈的不行,她也是看湯汶詩被調戲,才一時忍不住出頭,剛才她也怕得要死?,F在被當事人責怪,只覺得心中無限委屈:“那登徒子——多過分……我還不是想幫你出氣!” 湯汶詩一時無語,見她滿臉委屈,卻又有些心疼,不好再說什么。 甄從容嘆口氣,說道:“怡姜確實魯莽了些,但也是關心則亂,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