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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楊氏的聲音再起,“合木多此人,能在兩個強勢的兄長相爭時借機逃離部落,說明他識時務,但同時此人只知道逃離而不知道破局,說明這人性格有懦弱不智的一部份。一個識時務而懦弱的人,就是個極好cao控的人。諸君,此次事件如果cao作得好,我們也許能像當年的呂不韋一樣,謀到的利益是傾國之利!” 她堪堪說到這里,廂房中便再次暴發出了一陣激烈的議論聲和壓低的歡笑聲。這時刻,他們對姜宓的稱呼都帶上了幾分敬意了。 再一次,等他們安靜些后,楊氏的命令聲傳來,“這幾個月里,我已經把諸位呈上來的報表看過了?!?/br> 她這話一出,廂房中變得鴉雀無聲了。 在極致的安靜,也許還有一些人的驚慌中,楊氏的聲音再起,“現在,我念出一些名單,凡是念到名字之人,請立刻處理好手中的事物,迅速趕往北漢處事此事?!?/br> 楊氏說完這話后,便念出了四個名字。她在吩咐了那幾個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激動不已的管事幾句后,向著另外的人說道:“你們前陣子呈上來的報表我已經燒了,除了這四人外,所有剩下的人請在一個月內再做一份報表給我?!甭灶D了頓,楊氏幽幽說道:“這一次的報表,我希望你們做得完善一點……” 她這話,明顯是讓那些心中有鬼的管事自己想辦法堵住自己的漏洞,也是前事不究的意思,一時之間,廂房中只響起一片感激涕零的應諾聲!同時,他們也暗暗后悔,早知道不貧不弄鬼便能像那四人一樣得到夫人如此重用,他們早就克制自己了! …… 看到廂房中議論到現在,那楊氏也快出來了,崔子軒突然站了起來,他輕聲說道:“走吧?!甭曇粢宦?,他率先提步。 阿五和小公主連忙跟了上去。 小公主很是委屈,她好不容易找到與崔子軒同坐的機會,可坐了那么久,她也就聽了一通半懂不懂的楊氏與下人們的議事。悄悄的,小公主朝著崔子軒瞟了一眼,頗有點委屈地想道:只怪楊氏長得太sao,把崔郎的心都勾去了! 就在這時,崔子軒的命令聲傳來,“阿五,你送一程公主殿下?!币膊坏劝⑽鍛?,崔子軒便大步離開了。 那一邊,阿五送著悶悶不樂的小公主上了馬車后,急忙追上了崔子軒。 他走在崔子軒身側,心里還在為剛才的那一幕震驚,過了一會,阿五詢問道:“公子覺得,楊氏那個計劃能成么?” 崔子軒緩步而行,聞言他頭也不回地說道:“能成?!?/br> “能成?”阿五大驚,他身子一震不敢置信地說道:“公子的意思,是那楊夫人在不久之后,真能在遼漢之地再擁有一塊領地了?這怎么可能?” 想他們公子是千方百計才得到一塊領地,這楊氏不可能就那么一個輕飄飄的,甚至隨便得在酒樓里說幾句,也能得到一塊領地吧? 這時,崔子軒突然止步,他回頭注視著阿五,神色復雜的低語道:“雖說是讓人不敢相信,可此事成功率極高!” 阿五呆了半天,直過了好一會,他才笑了起來,念叨道:“不過契丹人從來不講規矩,楊氏就算得到那塊領地,能保多久也是個問題。再說了,北地苦寒,那樣的領地得了也沒意思?!?/br> 崔子軒搖頭,他一邊優雅而行,一邊輕聲說道:“楊氏既然精通地理志,那她就很有可能要求劃分的領地是有豐富礦產的!” 豐富礦產?金礦?銀礦?鹽礦?這一下,連阿五都妒忌得說不出話來了。 尋思來尋思去,阿五感慨地說道:“這楊夫人如此謀算,又殺戮果斷的,看來不會是少夫人了?!?/br> 豈料,他這話一落,崔子軒卻停下了腳步,他慢慢轉頭,雙眼定定地朝著剛才那酒樓的方向看了一會后,崔子軒垂下雙眸,低低吩咐道:“阿五?!?/br> “在?!?/br> “去調查一下楊氏吧,派一些人放在她身邊,我要知道她的起居住行,以及平素與人的來往情況?!?/br> “是?!卑⑽逡詾樽约夜邮菍δ莻€楊夫人起了警惕心,果斷應諾??删驮谶@時,崔子軒的吩咐聲再度傳來,“我收集了一些能洗去易容的藥物,你去請人煉制一下……想辦法把那藥送到楊氏那里……” 第一百七十二章 柴宗訓 阿五呆了呆,半晌后,他遲疑地說道:“公子,楊氏不可能是少夫人……”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崔子軒便笑了,他笑得淡淡的,聲音也很平靜,“你莫非忘記了?她也曾做過三箭退三萬兵的事?!?/br> 這話一出,阿五馬上想道:是了是了,我怎么忘記了,少夫人在軍營里呆了那么久,還曾以一人之力救了那么多人,這見血也罷,殺人也罷,她其實早就習慣了。 一想明白,阿五馬上應道:“是,我馬上就去安排?!闭f到這里,他轉頭看向崔子軒。 崔子軒負手而立的身影有點蕭索,阿五看向他時,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是了,饒是他家公子從來拿得起放得下,可在姜氏事上,他就沒有真正果斷過。公子明明都下定了決心放棄她,可到底還是自食其言…… …… 酒樓中,姜宓做了安排后,眾管事一一退下。 直到他們退下時,那些人還是興高采烈,振奮無比。 終于清靜些后,姜宓坐了下來。這時,一個護衛走到姜宓身側,低聲說道:“夫人,剛才外面有崔家郎君和后周的小公主在?!?/br> 崔子軒剛才在外面?姜宓一怔,轉眼她抿唇說道:“知道了?!边@時的姜宓,壓根就沒有覺得,自己那么機密的事被人聽了會有什么事。 也不止是她,綜唐宋幾朝,我們的老祖宗做事,就沒有保密的習慣,經常很多軍事機密,很多不能泄露出去的事,都放在朝堂上隨意議論,任大臣們在外面信口討論。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們,一般而言,外族離得太遠,又有語言障礙,這些機密事是怎么也傳不到外族的耳中的。至于自己族人,除非鐵了心的叛國叛族,誰又會把事情外泄?至于有心人聽到后,有心在這事上插一腳?這事其實更不可能,因為契丹人向來言而無信,一般人就算得到了那塊領地,只怕也保不了多久。這事真正的竅要還在于,楊氏一族在幽州經營多年,只有她擁有把那塊領地化為己有的前提條件,再加上姜宓前陣子研讀地理志,對于哪塊地方可能有礦產已有了個大約把握,完全可以在擁有期內把礦開出來。 姜宓和時人一樣,腦子里壓根就沒有對這種事要保密的認知,她隨隨便便一句“知道了”便打發了那個護衛。 轉眼,又是一周過去了,姜宓精挑細選出來前往北漢的人也早已出發。 這一日,歸德城里又來了一個絕色美人。 這是一位有傾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