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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姜宓才從鼻中發出一聲輕哼,她把腦袋從被子里面鉆出來。一伸頭,姜宓便對上崔子軒依舊血紅的眼睛。 她伸手摸上他的眼皮,問道:“那你現在能控制自己嗎?” 崔子軒笑,他把臉埋在姜宓胸口上,啞聲說道:“我還想再要阿宓一次,可以嗎?” 姜宓紅著臉,她心疼地看著比一個月前明顯消瘦許多的男人,用極小極小的聲音應道:“恩?!?/br> 幾乎是她的聲音一落,姜宓便被翻了一個身,頭朝下的仆在榻上,緊接著眼前又是一黑,卻是被崔子軒蒙上了眼。 崔子軒抬起了她的臀。 感到那熟悉的脹熱,姜宓薄怒道:“干嘛又蒙著我的眼?” 崔子軒再度抬起她沉下去的臀,一邊頂弄一邊啞聲說道:“你的阿郎此刻面目猙獰!” 才不是呢,你明明就是有這種嗜好! 姜宓在心里暗罵一聲,終是忍不住被弄得呻,吟出聲…… 再一次云雨初歇后,崔子軒發出一聲饜足的嘆息,他從姜宓身上抽離。仰躺在塌上一動也不想動。 他不想動,姜宓半昏半醒動不了,房中只有濁沉的呼吸聲伴合著濃郁的情欲味在彌漫。 又過了一會,崔子軒把姜宓拔拉到了自己懷里。低頭在姜宓汗濕瑩白的小臉上親了一口,他翻身下榻,尋了姜宓一套褻衣出來。 再次坐上榻,崔子軒把光著身子的姜宓撈過來。一邊幫她細細的擦拭。在擦到她唇角時,他低頭湊近小小地咬了一口。 姜宓發出一聲軟綿綿的叫痛聲。 崔子軒笑,他又把自己擦拭干凈后。便調好姿勢,連人帶被地摟著姜宓閉眼養神。 過了片刻,姜宓慢慢恢復神智,她睜著迷離的眼望著崔子軒。對上他那滿是青色胡渣的下巴,姜宓啞聲說道:“阿郎這陣子去哪里了?怎么瘦了這么多?” 崔子軒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光裸的背。慵懶回道:“蘇州有些事要處理?!?/br> “哦?!苯祻男∈艿降亩际切∨说慕逃?,見他沒有說也就不再追問。她只是看著他那紅色的眼睛忍不住心痛,“是不是又發生什么事了?你的眼睛又紅了?!?/br> 崔子軒一怔,他閉上眼睛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崔子軒低語道:“阿宓,你恢復了么?” 姜宓臉紅紅地應了一聲“恩?!?/br> 崔子軒道:“我想看你跳掌上曲?!?/br> 姜宓黑著臉,她沒好氣地說道:“這么晚了!” 崔子軒睜開眼?!鞍㈠禌]有聽過我唱曲吧?我給阿宓鼓箏唱曲,阿宓為我一舞。何如?” 姜宓瞪著他,壓低聲音,“你想把大家都驚動嗎?”這婚前見面本來就不妥,更何況是這深更半夜的?他現在不是應該鬼鬼崇崇嗎? 崔子軒笑,他低頭把自己的臉放在姜宓的頸間,悶悶地說道:“沒事,他們不會被驚動?!?/br> 姜宓剛要說出“怎么可能”,一轉眼便想到這個男人既然能收買李mama,自然也能拿下其他人。他說“不會被驚動”只怕是真的不會有人被驚動了! 想到這里,姜宓有點小小的不滿??伤吘箿伛Z慣了,再則在她的教育中,也不覺得被男人掌控這樣的事有什么了不得。于是,姜宓只是撅著嘴哼了一聲。 這時,崔子軒卻也不再提起跳舞唱曲的事。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替姜宓揉著腰,低聲問道:“阿宓,你上個月的天癸什么時候去的?” 姜宓回道:“才去了七八日呢?!?/br> 崔子軒“恩”了一聲,他的手伸到她白嫩柔軟的腹部,輕輕按了按后,不無遺撼地說道:“看來這里面還沒有孩兒?!?/br> 姜宓臉一紅。 這時,崔子軒再次把臉擱在姜宓頸側,他蹭了蹭她,心滿意足地說道:“每次與阿宓在一起,我總能感到安寧?!?/br> …… 不遠處的下人房里,宮mama實在睡不著,她推開紗窗讓一窗明月泄進來。遠遠瞧見姜宓閨房里的燈火,宮mama笑了聲。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李mama的聲音從后面傳來,“你也睡不著???” 宮mama說道:“明兒就是公主的大婚典禮了,我哪里有什么瞌睡?你怎么也睡不著?” 李mama也含笑看著姜宓閨房里的燈火,說道:“我和你一樣,想到明天公主就要出嫁了,還是嫁了個這么好的夫郎,心里就樂得睡不著?!?/br> 宮mama恩了一聲,她看著那點在黑暗中飄搖的燭光,過了一會突然說道:“我還是去看看公主吧?!甭曇粢宦?,她披起外衣提步就走。 李mama知道她的性子,姜宓嫁給崔子軒那是大大的高嫁,說是鯉魚跳龍門一點也不為之。宮mama這是患得患失,恨不得親耳聽到崔子軒一百遍一千遍地說出對姜宓的看重心里才會踏實。 不一會,宮mama便來到了姜宓的閨房外。 這時,天上一輪明月,房中燭火如豆。宮mama站了一會,才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與嬌小的身影出現在紗窗后。 見到那兩個身影時不時疊在一起,那情景說不出的甜蜜,宮mama喜笑顏開,只是笑著笑著,她的眼睛到底有了澀意。 因著某些不安。宮mama還是朝著閨房又走了幾步。 當她再次站定時,已隱約可以聽到閨房中的對話了,“沒有想到這么晚了阿宓的婢女還把熱水準備著,唔,她們侍侯得力,得重重有賞!” 這是崔子軒的聲音。 幾乎是他含著笑的聲音一落下,宮mama便聽到自家公主驕矜的冷哼一聲。仿佛在說:你就裝吧! 閨房中。崔子軒似乎聽出了姜宓在冷笑,他猛然朝著姜宓撲了過去。姜宓躲之不及,兩人滾成一團笑了起來。 聽到這一對小兒女無拘無束地玩鬧。宮mama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就在這時,閨房里傳來姜宓一聲輕呼。只聽得“啪啪”兩個巴掌聲響,轉眼,崔子軒的命令聲傳來?!盀榉蛘诮o你清洗呢,你動什么動?” 房中。姜宓的回答中含著羞怒,“我,我可以自己來!” “別鬧!”又是兩下輕拍,隨著一陣水聲傳來。崔子軒低低笑道:“咱們都這樣了,你還羞什么羞?乖宓兒,為夫難得侍侯你一回。聽話!” 宮mama悄無聲息的向后退去。 不一會,她便在花園中遇上了同樣披了外衣的李mama和桂mama。 見到宮mama樂得不知東西。桂mama奇道:“這是怎么回事?怎么聽了一會壁角就樂成這樣?” 宮mama只是笑,她在心里想道:姑爺那樣的出身和人品,比之人間帝王也不差分毫。想來,他從知道人事起,這世間的女兒便是上趕著侍侯吧?這樣一個尊貴之人,他都親手給公主擦洗身子了,這不叫發自內心的愛重還要怎么做才叫愛重? 宮mama心滿意足,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