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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奴家名叫素兒?!迸拥穆曇艉茌p,宛如微風吹過。 云望天依舊沒有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素兒繞過圓桌,看都沒看桌上的酒菜一眼。卻徑直走到書案前,輕撫著古琴。 她嘆了一口氣,仿佛有萬千的心事無法訴說。 琴音響起,曲喚心殤。如泣如訴之中似隱隱有說不出的感慨和悲涼,聽得秋靈和桃兒都不禁為之動容。 云望天慢慢地抬起頭來,望著正在撫琴的素兒。 一襲白衣,膚白勝雪,凝眸蹙眉,神色間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憂傷。 “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云望天開口問道。 “”素兒輕聲回道。 “。。。。。?!痹仆爨刂貜椭?,琴音似心音,勾起了他多少不能言說的心緒。 他似乎又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將他賣了的那一刻,任他如何呼喊,父母就是不回頭,一步步嘆息著走下山去;似乎又看到了云圖見到他時那輕蔑的眼神;還看到了師父對他寄予厚望的笑容,那笑容讓他感覺到沉重的壓力,讓他寢食難安。 人生究竟有多少事情只能埋在心里卻不能言說?眼前的這位女子又有多少悲涼的往事卻無法言明?她和他,萍水相逢,卻在琴音中找到了共鳴。 素兒止住了琴聲,不覺間兩行清淚已經流了下來。她拭去淚痕,淺淺一笑,卻是那樣的楚楚動人。 她走到桌旁,斟滿了一杯酒放到云望天的面前。 “官人,我雖被差來于你陪酒,但官人可以不喝?!彼貎合蛟仆煲粯觾裳鄱⒅烂嫫届o地說。 屋里靜得出奇,云望天和素兒就這樣對坐著,默默無言。 忽然,云望天伸出手去端起了酒杯,仰起頭來一口干掉。隨即將空杯重重地放到桌上。 素兒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倒酒?!痹仆斓统林曇粽f。 素兒站起身來,斟滿了酒。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官人請?!彼貎阂孕湔诖?,喝了一杯。 就這樣,不到片刻功夫,兩人已經無言地喝了一小壇酒。 云望天有些醉了,踉蹌著站了起來,“嘿嘿”地冷笑著,眼中卻流下淚來。 素兒急忙起身扶住云望天,“官人,小心?!?/br> 云望天突然大吼一聲! 這一聲,似乎凝聚了他多少年的積怨與憤恨,在這樣一個不尋常的夜晚,面對著一個不相識的女子盡情地宣泄出來。 他活得太累了。 素兒緊緊地依偎著云望天,沒有說一個字。此時,任何語言都是多余的。 云望天漸漸地平息下來,醉眼中看到的是素兒體貼的眼神。 “官人,你也很苦吧?要不要和素兒言說?”素兒溫情地問。 云望天搖了搖頭,往后一倒,素兒趕忙去扶他。卻怎知一把沒扶住,兩人都倒在了地上。 素兒的臉幾乎貼到了云望天的臉上,四目相對,百感交集。好像有太多的話要說,卻又不必說。 云望天癡癡地望著素兒,心神蕩漾間恍如神游天外。 他一把將素兒抱住。 嬌喘聲連連,墻角的燭火在晃動著。。。 看到這一幕,秋靈和桃兒羞得趕緊低下了頭。 山妖則淡淡地說:“兒女情長,人之常情。走吧?!?/br> 秋靈和桃兒隨山妖向前走去,只覺臉上發燙,心中仍然跳個不停。 “這個素兒也是妖嗎?”桃兒忍不住問道。 “是?!鄙窖^也不回地回答。 “什么妖?”秋靈接著問。 “狐妖?!?/br> “???”秋靈和桃兒都愣住了。 山妖轉過身來冷笑著,“你們以為狐妖就一定用的是狐媚之法嗎?因人而異,對好色之徒當然是以色勾人;而對云望天這種人,用的卻是勾心之術。不論怎樣,男人都逃不過一個色字。這就是我要讓你們看到的?!?/br> “走,去看看那個多情種會怎樣?”山妖頗有興致地說。似乎這才是它最想讓秋靈和桃兒看的。 秋靈和桃兒無語了。連云望天這樣的表率都淪陷了,那楚痕。。。。。。 第40章 多情種 另一間屋里好不熱鬧。 屋里的擺設和云望天那間沒什么兩樣。紫檀的圓桌上已是杯盤狼藉。 楚痕像一只餓狼一樣在大口地嚼著,眼睛還一眨不眨地盯著盤子里的菜肴。 他的左右各坐著一位女子,明眸善睞,溫婉動人。桌子對面還有一個胖胖的女子正在倒酒。 那女子將酒杯遞到楚痕面前,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 “官人,慢些吃。奴家為你歌舞一曲可好?”女子兩只眼睛笑成了彎月。 “好好!”楚痕嘴里含混不清地說。隨即將目光從眼前的菜碟移到了女子的身上。 胖女子揮舞袖裙,口中輕聲唱著,一笑一顰間盡顯風韻。 另外兩名女子隨聲附和哼唱著,一個夾菜喂到楚痕嘴里,一個端起酒杯喂楚痕喝著。完全是風月場的氛圍。而楚痕則搖頭晃腦地笑著,似乎很是享受。 秋靈邊看邊嘆了口氣。果然像山妖說的那樣,男人都逃不過一個“色”字。 那胖女子邊跳邊眉目含情地搔首弄姿,有意無意間竟脫掉了外面的長裙。 楚痕皺了皺眉喝道:“停!” 三名女子都看向楚痕。 “把衣服穿上?!背壑噶酥概峙拥?。 “哦?官人,你不喜歡奴家這樣嗎?”胖女子杏眼含春地望著楚痕。 楚痕無奈地說道:“你看你那一身rou,穿著衣服還好點兒,脫了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胖女子臉上一變,還沒有哪個男人這樣說她。而她引以為傲的還就是這豐滿的身材。 她悻悻地穿上外服,臉上已有了怒氣。 楚痕就像沒看見似的,依舊不依不饒地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