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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正神色不寧地往自己房間走,突然看到仆從進了楚雙儀現在住的偏房,原來仆從準備聽吩咐將楚雙儀屋子里不要的東西收走扔了。 鬼使神差的,單晏隨讓仆從離開,自己一點一點整理好東西,全部留在了偏房里。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點,無法與后面割開,我明天再一起放出來。 感謝 喲喲喲!、水中月下殘花 的地雷 第51章 第三罪 單晏隨聽師傅說, 他小時候想父母時會半夜悶在被窩里嗚嗚嗚地哭,哭完滿身大汗,師傅發現了他就止住啼哭不說話,但眼圈還是紅紅的。 但單晏隨對這方面的印象是沒什么印象的, 因為每年師傅都會給他放長假回家, 他回去的時候一開始還好,其樂融融, 但后面就很不習慣和父母待在一起了, 想著早點離開。 然而可以輕輕放下,也是因為他知道父母是永遠不會拋棄他。他知道雖然在外面住得比較舒服, 但若是想父母了, 回去肯定能見到。 即使父母有一天不在了,等他也下了黃泉, 也還會有和父母重逢的一天。 但楚雙儀不同,沒有血緣的聯系,分開了就是分開了。 不是親屬又不是夫妻了, 他若是想見楚雙儀,也不是隨隨便便能見到的,若是楚雙儀日后改嫁了……若是改嫁了,那就更難相見了。 或許能夠得到淡淡的一瞥,都是奢侈。 楚雙儀離開的那晚,單晏隨胡亂想著這些,一夜未眠,兩眼發紅, 眼下發青。 大夫過來給單晏隨診斷的時候,就發現了:“可是睡不好?” “嗯,思慮過重,睡不踏實?!眴侮屉S不好意思地笑笑,神情中卻都是疲憊。 病人自己知道病因,大夫也不再多言。 進行了例行的一番望聞問切之后,沒發現什么問題的大夫只是說道:“別太勞神?!?/br> 單晏隨淡然地笑笑,點了點頭。 大家都知道不勞神好,但說不勞神,又豈是能輕易不勞神的? 況且胸中積郁太深,只會促使人更加傷身。 單晏隨等大夫走后,大白天地就上了床準備再睡一覺,他雖失眠,卻也困倦至極,必須強迫自己補眠。 可這困意一沾上枕頭就全部消失,他的意識變得清晰無比,仿佛身體故意和他作對似的。 單晏隨閉上眼,不再為難自己,決意讓自己肆意想明白。 其實如果順著心意的話,就是跟上楚雙儀,和她一起走。 但跟上了,又有新的問題產生,正如同楚雙儀問的,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單晏隨不想看到楚雙儀難過,但楚雙儀若能真的放下,那便很快能痊愈所有的傷痛。 所以此條憂慮可以刪去。 但……也可以說此條憂慮得重新審視。 因為縱使單晏隨如何忽略,他也不能否認他不想看到楚雙儀放下。 楚雙儀決絕的那一幕簡直如一根刺,刺得他心中血口一道一道的,凝成血流緩緩淌過胸中,留下又燙又澀的痛。 所以…… 所以…… 所以他是喜歡上了楚雙儀吧,所以才那么不想丟掉那份被愛著的感覺。 可若是喜歡上了,不會很可笑嗎?之前那些抵觸和排斥是在把事情倒向另一處方向了啊。 他勸著,用力地勸著,勸著自己喜歡的人為他心痛,對他失望,然后徹底地消耗所有喜歡,完完全全地放下他。 有句話叫做事要做絕,不然春風吹又生,欲斷斷不了,煩擾又回頭。 可是也有句話叫做事留三線,日后好回頭。 這個世間仿佛在嘲笑你一樣,當你篤定了一個道理,但那個道理的又會繞了個圈后,告訴你相反的答案又是正確的。 可是要挽回嗎? 單晏隨又踟躕了起來。 若是挽回了,即使以后又后悔了,卻再也無法再回頭了。 楚雙儀不可能任由他的猶豫不決傷得遍體鱗傷,他也無法看到楚雙儀再次因為人生大起大落的險些癡狂模樣。 所以,得想清楚,得想清楚。 單晏隨不停逼著自己想清楚,但是,他卻無法再想下去了,心中只有被挖空的感覺,那種感覺如此明顯,不停地催促著人去找回那失去的一部分,讓人難受得心亂如絲、魂不守舍。 單晏隨赤紅著雙眼坐起,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沖動,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去找楚雙儀。 山谷內的大夫和新仆從都和單晏隨畢竟陌生,勸了一句也沒好立場相勸。 單晏隨于是很快擺平他們,租了個馬車,便離開了山谷。 他還是沒有想清,但那種不能失去的感覺太強烈,強烈到他覺得如果現在不找回,日后便會活著痛苦之中。 所以即使日后后悔,他吞下苦果好好活著,也會比此刻好。 就如同被逼著和楚雙儀相處時,他還是漸漸過來了,并且回過頭看那段時間,反而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怨懟,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愁苦。 只希望他此番回頭,還來得及。 做好了決定后,單晏隨終于安定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做出了個好決定,因為他此刻無比期待和楚雙儀重逢的樣子。 也許楚雙儀還要別扭一陣,也許楚雙儀還要冷落他一陣,也許楚雙儀還要折磨他出氣一陣,但只要他心誠,終究會再和好。 因為楚雙儀放下他的時間并不長,還是有挽回的機會的。 單晏隨微微笑著,手卻死死扣著手掌,yingying的指甲差點穿破手掌脆弱的皮膚。 他坐著的馬車飛快,但楚雙儀坐著的馬車飛快,更何況之前已經隔開了那么一長段時間,所以追上并不容易。 但只要目的地相同,怕什么呢? 以后可能要等很久才能在一起,所以現在這點地理上的距離,不足為提。 他會有耐心的,他會生出很多很多的耐心,來等待愿望實現的那一天。 三天后,單晏隨終于到達楚家和單家所在的小鎮,但他連單家的門都沒進,只在單家門口吩咐了詫異的開門老仆,讓老仆去幫忙收馬車和安排車夫后,就快步往楚家走去。 然而楚雙儀卻沒有回來。 “你為何說對雙儀不???為何雙儀會獨自回來?你們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楚母緊抓著單晏隨不放手,歇斯底里地失去了往日的溫和,“從京城到這里,能過馬車的就一條道,你也坐馬車,又在雙儀后面,雙儀怎么可能比你遲了還不被你發現?!”楚母悲痛地說,她心中有預感,也在描述著那種預感,卻無法直言那預感。 “當務之急是立刻去找?。?!”楚父也亂得控制不住音量,好不容易壓制情緒鎮定下來,想清楚后立刻喊道。 “對對對,去找,去找,先去聯系官府,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