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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昭玉公主形影不離。 其實晚上也變得親密了,昭玉公主分析了形勢知道余敞暫時無法殺她,晚上不再打地鋪,而是和余敞一起睡了。 早扶持晚擁眠,余敞經?;秀钡匾詾榛氐搅苏延窆鬟€是他能放心喜歡的那個時期。 現在離壓制外邊的叛亂不遠了,內在的叛亂也可以差不多考慮了。 下朝后,余敞感受著昭玉公主扶他的小心動作,看著昭玉公主一樣高興的笑臉,心中沉沉地想。 第29章 第二罪 但盡管是如此說,還是有點難cao作,畢竟雖然說著按照目前形勢,昭玉公主說不怕余敞殺她,可昭玉公主一天中沒有一刻不在他身邊。 能夠理智分析,大膽讓他去處理麻煩事,但實際中又處處防備著他,簡直是天生的政客。從這一方面做法看,她的父兄都沒她的手段強。 可惜是個女的。從一出生就證明與仕途無緣。 “你在想什么?今天發生了那么開心的事情,你應該開懷才是?”楚征儀把他扶到床上,為他的后背和后頸墊著枕頭,好讓他不是躺著吃東西,又為他倒一杯清酒,喂他喝,“今天特殊,給你喝一點點?!?/br> 很久沒有喝過酒了。 余敞聞著味就有些發饞,他一點又一點地珍惜地喝。 楚征儀溫柔地看著他像小雞啄米一樣的慢酌,欣賞了半天才揮手讓門外早已久等的樂坊進門。 “這是……” 楚征儀為他拂起因為他低頭而垂落的頭發,溫柔似水道:“你最喜歡的,也是我最喜歡的,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看了?!?/br> 是的,從他癱瘓開始,音樂和舞蹈等觀賞性表演早就從他的生命里消失了,但在他癱瘓之前,他經常會拉著昭玉公主一起看的。 可是他的脊椎有些累,在朝堂上已經坐了很久了。 余敞不是很有精力去看。 但這只是一開始下意識的借口,更多的是他討厭看。 是的,他討厭看。 以前都是他抱著昭玉公主看,現在面對同樣的樂坊,卻是昭玉公主抱著他看。 這算什么? 他上朝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是不得已,而且面對的是尊貴的王公貴臣,而這些低賤的伶人,這些取悅人的低賤的伶人,憑什么要見他的現在的落魄樣子。 “我不要看,要他們滾!”余敞依舊受不了自己癱瘓的難堪被人看去,不管過了多久,都忍受不了! 他鬧了起來。 “好好好,不看就不看?!背鲀x安慰道。 “你也滾,你也滾!”余敞眼睛血紅地說道。 即使在他安排下軍隊勝利了又怎樣?他過去的生活已經完全不回來了。 他的身體已經殘廢,他的愛人也面目全非。他的未來甚至還要拖著一副殘軀去和曾經愛過的人去爭去搶,而結局完全未知。 但就算勝利又怎樣?也改不了他是天所棄、人所騙的未來,他終究會戰戰兢兢、誰都不敢相信,然后孤家寡人地茍活一生。 “你走好不好……”余敞哭著對著楚征儀說。 他太難過了,任何一點情緒的誘因都會導致他的崩潰。 楚征儀也情緒起伏了起來,她扶著余敞也難過道:“或許真是我錯了,我不該把今生未發生的事報復到你身上?!?/br> 余敞卻不想再聽她那一些說一半藏一半、也不知是真是假的話了:“你走,你走?!?/br> 他無力地推著楚征儀。 “好好好?!背鲀x只好離開,轉身的時候揮手讓忐忑的樂坊跟著她一起走。 可有一個歌女的腳好像因為太緊張了,不小心扭到了。 “啊——”她叫道,扭曲著臉緩慢蹲下吸著氣捂著腳踝。 這樣的動靜自然是吸引住了屋內絕大部分的注意力,包括昭玉公主。 可當大家都看向那個歌女時,樂坊里突然沖出一位握著刀向著余敞刺去的伶人。 “易儀!”危險當頭余敞立刻叫道。 距離余敞最近的昭玉公主連忙手疾眼快地朝著那伶人撲了過去。 她很快抱住了伶人的腿,讓伶人難以前進。 失去這難得的機會要再刺殺可不行了。 伶人當機立斷地立刻往昭玉公主的手和背部快速地刺了又刺,想讓她痛得立刻放手。 可昭玉公主就是死活不放,忍住劇痛讓人救駕。 宮人們一窩蜂地已經將其他樂坊的人制服,不停刺著楚征儀的伶人也被人拉開,可昭玉公主身上好幾個血窟窿,血窟窿里快速沖出的血已經流了一地,特別嚇人。 余敞只看到昭玉公主失去血色的臉,只看到昭玉公主倒下前還執著望著他的那深深的一眼。 等到他意識過來的時候,他不用人攙扶,就已經在昭玉公主面前了。 “陛下,您的病治好了,這真是太好了?!庇泄磻^來立刻祝賀道。 “止血!叫太醫過來!”余敞卻絲毫沒有為自己能活動了而開心,而是恨恨地望著在場除昭玉公主以外的任何人。 他不懂現在是什么心情,但他絕對不能讓昭玉公主死。 失去意識的昭玉公主的眼睛還張得大大的,仿佛眼眸中還在確認著被保護的人有沒有有事。 余敞看著看著漸漸流著眼淚,對著一地血泊中的昭玉公主不知所措。 他以為他之前經歷了徹骨的嚴寒,但他現在才知道他才到達最冷的時間。 余敞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但他就是在不停說,仿佛不說的話那個人就真的一輩子都聽不到了。 事實上他也有預感她一輩子都聽不到了。 “你堅持一下,你堅持一下好不好,你別死……” 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怎么可以死? 我還沒有聽你說清楚你那些莫名其妙的指控呢,你怎么可以死? 我還沒有問你為什么痛到死也不放開那個人呢,你怎么可以死? 你不是騙子嗎?你不是城府深嗎?你不是恨著我嗎? 你為什么在我沒用后還對我那么好?為什么繼續親手服侍我?為什么整天整天地陪在我身邊?為什么關心我笑不笑哭不哭?為什么今天對我說是你錯了?為什么要一直看著我? 為什么要一直看著我…… 我能感受到也能從你言語里分辨到你不想看我,但你為什么要一直看著我……你說啊……求求你說啊……求求你說出來好不好…… 但她真的無法說話了,本來流了那么多血,眼睛都閉都閉不上了,就已經證明再也無法說話。 從太醫的口中得到一次又一次的確認后,余敞平靜地驅散了所有人。 他沒有去抱血泊里的昭玉公主,從昭玉公主倒下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抱。 他只是在血泊外緣跪著看,他只是在血泊外緣跪著確認,他最后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