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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妖獸谷的人,最后把他們全部聚集到自己的房間里。 妖獸谷是什么樣的地方,大約出了卓雅竹和素心以外,其他幾人都比較輕車熟路。 特別是裴練云曾經為了給東方敘煉丹,搗毀過七彩蜘蛛的老窩,弄得一群蜘蛛追著她跑,還燒了冰蟻的巢xue,差點淹死了那群在冰巢內生活好幾百年的群居生物。 虞璟挨個詢問去過的人的經歷后,神色越發不對了。 龍三公主現在在妖獸谷混得風生水起,一副把那些小妖怪當做自己小弟的大姐頭表現。這群欺負過她小弟們的人,真的能順利通過? 裴練云本來還在遺憾昨晚在外一整晚,也沒被人當做目標,白白浪費她的時間?,F在她又見虞璟半天不動,問:“你忘了陣法怎么開啟?” “屁!”虞璟的唾沫星子差點噴到她臉色,“我就不該找你們去!” 裴練云望著他,糾正:“是我們自己要去?!?/br> 虞璟恨不得拿所有法寶砸她一頓:“他們還好,你說你!一個窮仙修,干嘛對那些可憐的小妖下狠手,真這么能耐,怎么不去對付大妖怪!” 提到窮字,裴練云也沒好臉色。她嫌棄地瞟了他一眼,滿臉“你傻”的表情:“誰打不過還要去送死?” 虞璟覺得自己心肝肺都被這女人給氣到一堆去了。 他干脆的小手一揮,直接啟動了陣法,打算讓他們直面龍三公主后,就知道自己的錯誤。 陣法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將房間內所有人都吸了進去。 幾人被陣法傳送走之后,虞璟的房間被人輕輕打開。 白星瑜懷抱著某件東西,站在傳送陣邊,目光陰晴不定。 第54章 白星瑜思忖片刻,果斷在法陣的光芒消失前,將手里的東西投了進去。 突然背后傳來一個聲音:“原來你在這里?!?/br> 白星瑜眼眸一緊,回過頭,臉上已經掛著清淺的笑容:“師父?!?/br> 墨潯邁步進來,法陣的光芒剛剛消失,他盯著白星瑜,問:“為何到這里來?” 白星瑜垂首,一言不發。 墨潯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的眼睛。 白星瑜的眼角滲出了晶瑩的淚珠,聲音微弱:“裴師妹……我是來看她的,之前她被魔尊所傷,不知道傷勢好了多少?!?/br> “之前你為何不去看望她?” “師父讓弟子護法,弟子不敢怠慢?!卑仔氰ぽp輕地攪動手指,“雖然師妹和我發生過不愉快,但她畢竟是師妹,為了師父,我也要多照拂她?!?/br> 墨潯觀察了她很久,深吸口氣,道:“你若是不恨,已是極好,其他的,不用為了我做那些表面功夫?!?/br> 說話間,墨潯已經轉身離開。 白星瑜小跑著追上去,但她哪里及得上墨潯的速度,遠遠地看著墨潯閃身離去的背影。 她的表情從婉約怯懦,漸漸地變得猙獰扭曲。 一陣沉澀的笑聲從她的喉嚨間發出,她眼里沉淀的是絕望。只稍微用顫抖的手掀開她的衣袖,就能看見皮rou下無數蠕動的如蟲生物,讓人惡心反胃。體內被埋下的種子,越發生長得茂盛,懸浮在她意識海的魔印,就像一道催命符。 “師父,既然你不會救我,我也不會讓你逞心如意?!?/br> 白星瑜想起自己跪在神煉門的那個角落里,苦苦哀求沒有人回應。她本來以為當初那個人會幫她一把,可惜沒有,連給她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她也想過,魔修無情,哪里會那樣輕易的施恩。 直到她再大殿看見那顆帶著魔氣的鎖骨釘,分開了虞天罡的火焰,射入了虞天罡的體內。 火焰隔開了許多人的神識,哪怕近在咫尺,不用rou眼仔細辨認,都很難看清楚。 所以,使用鎖骨釘的人,沒有發現她看見了一切。 白星瑜忘記了當時看見墨潯的那一瞬間,心里是怎樣的絕望和恐怖,但她睜著眼睛,認真地把墨潯對虞天罡動手的一切,收入了眼里,直到裴練云透過火焰,發現了她。 回到房間,白星瑜幾乎是躲在自己房間里抖了一整晚。 玉清宗給她鎖骨釘暗算裴練云的人,當時她以為是哀牢山混進昆侖的大魔,沒有勇氣去辨認對方的形體樣貌??墒擎i骨釘經過她的手,她很容易辨認出偷襲虞天罡的那顆和之前偷襲裴練云的是相同的,也就是說,出手偷襲虞天罡的人,和當初要她暗算裴練云的人,是同一個。 居然是她的師父!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白星瑜根本不可能相信。 這么多年來,墨潯對裴練云的在意和關懷,都已經讓白星瑜心里生了魔障,她以為裴練云一定是墨潯捧在掌心的寶貝,哪里會想到當初要對裴練云出手的卻是他。 除非他不是為了殺死裴練云,而是為了讓她更加被宗門孤立,從而依賴他。 結果卻是,在玉清宗時,裴練云沒有中招,二師兄劉克身染魔氣。 而她的師父因為鎮壓劉克,就算后來吃了她下的藥,都當做是被魔氣所影響,亂了心智,才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她以為是自己算計了師父。 其實她的師父一直都知道吧。 如果鎖骨釘真的是師父交給她的,他又如何會被上面的魔氣影響。 她做了什么,他就這樣當做什么也不知道,她半點都沒覺得有任何異樣。 連對身邊親近的人都這樣,他的這份心智,可怕到讓白星瑜心寒。 她甚至可以猜到為何事后,墨潯對她越發冷淡。 因為給她下這種魔印,讓不知名的活物折磨她的那個魔修和墨潯并不是同一個人,她拿了那個魔修的藥算計了墨潯,墨潯表面不顯,心里卻是惱她的,所以明知道她現在的狀態,他也不會出手救她。 一旦想通了很多東西,白星瑜才會真的絕望。 她一直愛慕了許久的人,其實根本不是她想的樣子。她為了他墮落生魔,對方卻視她為草芥。她的愛,卑微到存在都是可笑。 白星瑜確認墨潯離開之后,祭出了懷里的傳送符,眨眼轉移到神煉門最偏僻的角落里。 這里是神煉門用來冷卻新煉制好的法寶的冷卻池。 池水是上界采來的重水,極陰極寒。 因為神煉門現在幾乎和外界隔絕,門中弟子沒有誰再有心思來煉器,這里寂靜無聲,如死地一般。 白星瑜看著那個被鐵索鎖在池水里的銀發背影,不敢靠得太近,遠遠地躬身:“宗主,東西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扔給了奚皓軒他們?!?/br> 鶴發童顏的應元真人轉頭,露出已經嘴唇變色的臉。重水淹沒至他的胸膛,他的銀發長長地飄散在水里,脖頸上帶著利刺的鐵索陷入他的皮rou,不時有股股黑色的血水淌入池水里。 他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