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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緒凄然一笑:“三哥,你原諒我,我本不愿做那大jian大惡之人,只是離那個位置近了,誰不想上去坐一坐呢。你放心,父皇還活著,只要你放棄皇位,讓他廢掉太子、傳位于我,我便將解藥獻出,讓他安安心心做他的太上皇。至于皇后……淑妃娘娘憎惡她許多年了,也該到了她一恥前恨的時候了?!?/br> ☆、沐皇恩 慕容緒凄然一笑:“三哥,你原諒我,我本不愿做那大jian大惡之人,只是離那個位置近了,誰不想上去坐一坐呢。你放心,父皇還活著,只要你放棄皇位,讓他廢掉太子、傳位于我,我便將解藥獻出,讓他安安心心做他的太上皇。至于皇后……淑妃娘娘憎惡她許多年了,也該到了她一恥前恨的時候了?!?/br> 淑妃,那個素來只會在岳后跟前哭哭啼啼抱怨蘭夫人仗勢欺人的女子,那個無寵無后,只能依附岳后在后宮生存的妃子。 “原來淑妃與你早已沆瀣一氣?!蹦饺菥`的手掌握緊,卻無顫抖,“如此想來,那年我母后與薄婕妤意外小產,也是你們二人聯手為之的吧?” 慕容緒道:“皇后有你、有七弟,還有父皇的寵愛,還嫌不夠嗎?當年的事,我本沒有想動她的孩子,只想著讓父皇懷疑她,從此冷落你們娘兒倆。哪想到那個該死的女官自作聰明,皇后的心這樣狠,為了你的皇位和她自己的后位,連親生骨rou也能痛下殺手,也是我意想不到的?!?/br> 他不稱母后,只喚皇后,可見他心中怨懟,早已根深蒂固。慕容綻想起那年的慘烈,便替母親心疼到無以加復:“稚子何辜?若不是你心存險惡,母后怎會如此!她自那以后日夜不得安寧,通明殿內為那孩子燃了多少往生咒,也換不回它來了??v使你不是有心害它,薄婕妤總是你害的吧?那也是你的親弟弟,你怎么忍心!” 慕容緒神經質地一笑:“親弟弟?太子與你都是我的親哥哥,可你們從前何曾將我這親弟弟看在眼里過?天子子孫,談什么兄友弟恭!何況薄氏已有太子,再生下皇子,也不過將來淪為他穩固江山的工具罷了?!闭f到這里,他眼角不由抽動,“何況淑妃恨透了薄婕妤年輕得寵,她定要除去薄氏,我母妃依附她在宮中的位份,也不得不為之?!?/br> 慕容緒的母親琪貴嬪,在宮中不過是個平庸至極的女子。早年間偶然得了身孕生下慕容緒,晉了貴嬪后,再也無寵?;实叟紶栂肫鹚齺?,也不過是去瞧瞧兒子,從來不曾留宿。雖然琪貴嬪因有子,已比尋常嬪妃體面了許多,可在這弱rou強食的宮中,仍需依附位高權重的淑妃才能立足。他們母子在宮中本來舉步維艱,這一點,皇后嫡出的慕容綻是難以體會的。 片刻的沉默,慕容綻有些黯然,他自己生來沉默不愛與人多言,并非是故意冷落庶弟,何況岳后本非原配,乃是繼后,即便他后來子憑母貴也成了嫡子,卻仍和太子的尊貴難以匹敵??墒乱阎链?,多說也無用,慕容緒的大錯已犯下,他如今只能想著如何將這一攤亂局解決。 然而還有一事,他哽在心中許久,“木蘭秋荻,是你讓人設計在元春的坐騎上動手腳的嗎?” 慕容緒盯著他,須臾才道:“是我,岳后小產那晚,她本不該壞我的事?!崩湫σ宦?,他面露戲謔,“可憐你那會子奮不顧身救了她,這會子又要親手將她送入情敵的營帳里。也難怪,你已有了岳氏表妹作正妃,賈家又是太子一派,你為了皇位連心愛的女人也能放棄,其實你我又有什么不同?” 果然是他。那日,元春的馬是在慕容緒離開后才突然發狂的,他本來懷疑是有禁軍調度權的太子做的手腳,可太子為了拉攏賈家,又怎會動元春呢?如今看來,當初卻是他先入為主了??墒碌饺缃?,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仍難以相信,從前那個溫潤如玉的六弟,也是個心懷鬼胎的宵小之徒。 事情已水落石出,他的心中再無疑惑。慕容緒先是陷害岳后與薄婕妤小產,謀害皇嗣、他的親弟弟,后來私自動用禁軍意欲謀殺后宮女官,如今趁皇帝病重、皇后憂思、太子被擒,與淑妃里應外合逼宮謀逆。只是該要如何懲治,卻輪不到他這個三哥來下令。 內宮已響起了打斗之聲,想來是慕容綻帶來的親兵與慕容緒早已買通的羽林衛的戰斗。 慕容緒側耳傾聽片刻,面上露出笑容來:“你聽,是羽林衛勝了呢。其實若不是我早早設計讓大哥被圈禁起來,解了他的兵權,還真的是不敢在此時動兵呢。三哥,你和七弟在朝中收買人心,可萬萬想不到,沒有兵權,你們什么也不是。想來七弟早已被俘了,咱們就快些去見見父皇吧!” 慕容綻劍眉緊蹙,立在原地卻不動:“事已至此,六弟,你當真想好了?這樣闖進去,你就是謀逆!” 只聽慕容緒大笑幾聲,“三哥,你怎么這樣幼稚?歷史是寫給勝者的,我登基后,成王敗寇,誰敢寫我今日之事?將來史書工筆,你是不戰而敗,太子是被胡虜所害,七弟是俯首稱臣,父皇是退位讓賢?!?/br> 慕容綻面色沉寒,緩緩點一點頭,“你不后悔,便好。成王敗寇,我亦沒有辦法?!?/br> 打斗聲漸漸弱了,轉而變成嘈雜的歡呼聲,隨著羽林衛高靴特有的步伐聲,漸漸向這邊奔來。慕容緒的笑容有些得意,帶著不敢置信的神經質,笑對慕容綻道:“你聽,是我勝了,羽林衛來擁我登基了?!?/br> 話音才落,羽林衛的隊伍便從大殿兩側分流奔來??赡饺菥w的笑容,在看見被羽林衛簇擁著、器宇軒昂走來的皇帝時,凝固在他溫和秀氣的臉龐。岳后與老七慕容綸緊跟其后。最令他詫異的,是羽林衛的首領,竟赫然是騎著高頭大馬、威揚赫赫的大哥慕容績! 怎么會!羽林衛他早已上下打通,慕容績被解了兵權圈禁在京郊,怎會出現在這里?淑妃呢?淑妃不是早該把岳后解決了嗎? “大膽逆子,朕是白養了你這個兒子!”皇帝的面上毫無病態,有的只是無盡的厭棄與憤怒,“枉朕素日里教導,你竟敢弒父奪嫡!” 慕容緒張口結舌,冷汗岑岑而下,他尤不肯信,目光在岳后與皇帝之間逡巡。 “朕的病本不是中風,不過是換季傷寒,早已痊愈!可朕才一病倒,你們便蠢蠢欲動,還把太子饒進去!老三和老七便與朕商議好做這一出戲來給你瞧,好叫你自投羅網?!被实蹏绤栔?,帶著些自豪,他轉臉望一望慕容綻萬年冰山般的臉,“老六,你心存妄念,竟弒父、謀害兄弟,逼宮篡位。朕容不得你這樣的人在。何況你空有奪權之心,卻無掌控之智,如此不孝不悌、不忠不義的無知之人,不配做朕的兒子?!?/br> 羽林衛上前來押住他在地,他卻不死心,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