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們散了,便讓大人往花廳里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海子哥我回來啦! 對不起啦寶寶們!度蜜月度的我整個人都懶散掉,花了一個多星期才把文感重新撿回來! 接下來會保持更新噠放心吧! 沒有拋棄我的天使們么么啾~~~ 為了表示對你們的熱愛,某海今天要發紅包啦! 在這張下面留言的天使,每一個都有哈! ☆、接賢賓 遠遠聽見昭陽殿外的鶯鶯笑語漸漸遠了,元春才動身往花廳上去。 離得老遠,便隔著枝繁花茂的梅樹瞧見廳上坐著兩個熟悉的身影,雖則并非是真正的親人,但魂穿來此這六載里,她確實切切實實依附著這名義上的母親與祖母而生的。進宮兩年不曾相見,遠遠見著,她仍是不由眼眶一熱,這兩年來在宮中的提心吊膽與籌謀算計,此刻才覺得放下了些。 她不由提起裙角,加快了腳步拾階而上,才叫了聲“老太太、太太”,聲音也不由哽咽了出來。 賈母與王夫人聽見,忙起身迎過來,元春便撲進了賈母懷中。祖孫娘兒三個僅僅抱著,竭力克制著,只不敢在宮中出聲兒哭泣。 元春將臉埋在賈母的裙褶子里,只覺得guntang的眼淚洇濕了一片,肩膀抽動著,只是無聲地啜泣。賈母與王夫人亦是泣不成聲,抱琴跟在后頭,更是早早兒哭濕了帕子。 一旁的宮女皆知道元春得寵,賈家老太太與夫人更是岳后接進宮的客,于是上了茶點,見元春來了便自覺地退下遠處,給她們留著些說話的空間。 良久,無言的淚聲中,元春卻是先鎮定下來。拿帕子拭了淚,親自扶賈母與王夫人坐下,領著抱琴磕了三個頭。 “不孝孫女兒元春,給老祖宗、太太磕頭?!?/br> 賈母見了,忙又起身來扶她:“好,好,總算還能見著面兒,這是多大的榮寵呢!好孩子,你是個好樣兒的,替咱們賈家掙夠了臉?!?/br> 王夫人也道:“可不是,你父親也贊你呢。將來你大哥哥在朝中為官,你在宮中為官,你們這一雙兄妹都是好的,便是將來你父親與大伯告老還鄉了,你們也能撐住半邊天來?!彼谴蛐难蹆豪锾嫠约荷囊粚脙号院赖?,恨不能說出“青出于藍”的預言來,卻到底是不敢在宮里多嘴的。饒是如此,賈母仍不由側目看她一眼,卻也不出聲音。 元春方才的激動已按捺下去,頭腦重復了昔日的理智清明。聽王夫人這樣說來,她心下不由堵得慌。想來王夫人深居宅中,最是老實循舊的侯府貴婦,哪里知道現在前朝宮中的動蕩局面。賈珠在朝中為官,名聲的確尚佳,但多少人是瞧著賈府與太子的面子,這樣的黨派利益,元春最是清楚。 至于她自己,在宮中更是舉步維艱,腹背受敵。岳后待她不薄,可因賈府的關系,仍舊對她留有余地。太子早已恨上了自己,只怕他此番失勢,定要將罪名怪在岳后與她的頭上。元春的處境,不可謂是戰戰兢兢,步履薄冰。 王夫人不通世事,而賈母卻是不同的。她出身金陵史侯家的千金,從前榮國公代善還在世時,她便是賈府內政的當權者,幾次面圣接駕,與賈公共同創下這賈府的錦繡前程,本是極有見識與胸襟的。元春本來尋思著,依賈母昔日的勢力,想來不會對朝中的局勢一概不知。此次請賈母入宮一敘,便是想趁著太子失勢的機會,與祖母闡明利弊,讓她使出昔日大家長的手腕來,制衡賈赦的專斷獨行,使賈府避免一步步地誤入歧途。 只是賈母想來是老了,子孫環繞,錦衣玉食,摧毀了她的敏銳,竟不知元春的用意,反而帶了王夫人進宮來。王夫人最是天真爛漫之人,凡事心中不藏,見識又局限于閨閣小家,此番元春要說的話,若教王夫人聽見,只怕要罵她婦人干政事小,轉頭向賈政告密是真。 若是當真說動了賈母也罷了,但若是賈母不愿干涉,卻叫賈政先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只怕就連元春自己反倒要落入兩面夾擊的危險處境中。 但她二人既已來了,元春雖然心知此次見面是浪費了大好的機會,卻仍舊打起精神來敷衍著,免得讓她二人瞧出端倪來,傳到老爺們耳朵里,再生事端。 祖孫娘兒三個絮絮地聊著家常,原來寶玉自元春進宮后,再不似從前上進聽話,日日只與姊妹丫鬟們嬉耍,惹得賈政每每生氣。那廂趙姨娘生了三丫頭后,半分也沒閑著,后來又得了個小子,便是賈環。姑蘇的姑奶奶賈敏病情加重了,賈母捎信兒去姑爺林家,想接女兒回家再見一面…… 說笑間,忽而來了個宮人回稟,說甄尚宮聽說王夫人來了,不知故人是否還記得閨閣中的友人,可否相見一敘。 王夫人不知甄尚宮是誰,只是一愣,便問元春。元春不需細想,便知道甄尚宮的來意,忙解釋道:“太太忘了,從前金陵甄家的小姐,閨名一個琰字的?” 王夫人略一思忖,面露驚喜之色:“怎么,原是她?!她竟入宮來了,還做了尚宮!” 元春笑道:“太太不知,甄尚宮聽聞女兒是您的骨rou,在宮中對我多加照拂。且甄尚宮從前是服侍過皇后的,論親疏、論故交、論禮數,您都該去瞧瞧尚宮大人?!?/br> 王夫人不料在宮中還能見著故交,喜不自禁,連連點頭笑道:“多年不見了,我早已老了?!北銓δ菍m人道,“請姑姑帶路便是?!闭f罷整整衣裳,朝賈母肅了肅,便跟著去了。 她的衣角才消失在繁花叢中,賈母方才慈愛溫和的語調便變了,道:“想不到這位岳皇后的本事這樣大,能叫這么多人對她死心塌地的?!?/br> 元春心中一凜,悄悄去覷賈母的神色,只見她面色凝重,正以一種陌生的眼光凝視著自己。元春不自覺便覺得氣勢矮了一截兒,來之前生出的勇氣蕩然無存。賈母知道!她一直知道自己的用意,卻仍執意帶著王夫人來,必有她自己的道理。 有種小把戲被戳穿的窘迫,她低聲囁嚅道:“老太太說的什么,我不大懂?!?/br> 賈母冷笑一聲:“典簿大人有什么不懂,不懂的是我這老婆子?!?/br> 元春嚇得冷汗淋漓,忙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在地上,牽著祖母的裙角道:“老太太這樣說,是叫元春死無葬身之地。孫女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賈家,為了老太太和老爺。只是孫女年幼無知,遇著大事倉皇無措,在宮中舉目無親無可倚賴,才借口請老太太來教誨一二?!?/br> ☆、鏡中人 賈母冷笑一聲:“典簿大人有什么不懂,不懂的是我這老婆子?!?/br> 元春嚇得冷汗淋漓,忙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在地上,牽著祖母的裙角道:“老太太這樣說,是叫元春死無葬身之地。孫女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