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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無措,與八年前一模一樣。 靠近她是別有目的,不想她身邊跟著的章岷倒是機警,只不過還跟八年前一樣被“岷岷,岷岷”的喊,他聽著都覺得渾身不舒服,這個章岷身為一個男人倒是聽的享受,咦。 搜褚魚身的時候居然被當成了登徒子,他感覺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他,對著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當登徒子? 但褚魚身上那絲若有若無的甜香一直縈繞在他鼻尖,勾的他心煩意亂,她醉酒倒自己懷中的模樣一直在腦海中回想,雙眼迷蒙,紅唇微啟,甜甜糯糯的喊著自己一聲“方涵”,他意動了。 他越發的心煩氣躁起來,尋了人泄火想到的還是她,躺在屋頂喝悶酒,醉酒醒來后褲襠內已經洇濕了一片,夢里纏綿的情景他記得清清楚楚。 那一瞬滿心滿眼都是羞臊與憤怒,羞臊于那個夢,憤怒于登徒子事成了真,不知不覺,那個丫頭已經在他心上留下了痕跡。 但他知道,二人的性情相差太多,他們之間的鴻淵隔的亦太深,他也比不得她與章岷之間的那種心意相通。從章岷隨她跳入江中的那一瞬,他便明白,若真有奮不顧身只為一人這種事,他做不到。 或許,他可以為她做一件事,救出她的爹娘。 越鋒早已經瘋魔了,他一心陷在修煉他的神功中,就連他當初滿心想要的復興的天興教都不理了,他狂傲自大到無視他做的所有動作。 一切如他所料,越峰死了,天興教亦徹底覆滅,多年夙愿達成的那一刻,他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欣喜。 當初,這也是他的家,也有他的親人。 而他,已是徹底的一個人。 可他不想他死亡的路上仍是一個人,此身孤獨,此心寂寥,他只想有個人可以陪一陪自己。 頂峰的景色真如母親所說的一樣,很美,恍若人間仙境。 他此生已無遺憾了。 還有,他的小魚兒,謝謝! ——為什么謝我? ——謝你,陪我走完最后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 唉:-( 第55章 【荊素番外】 她本是官家女, 荊素在她前七年的生命中如何也想不到,在她心中如山如川一般的祖父與父親會像一只螻蟻般任人宰割, 撐起荊家一片天的祖父與父親倒了。 祖父位列三公,父親為工部尚書, 二位朝中大員在朝中爭斗中還是抵不住洪流,荊家倒了。 黃河水患,朝中撥款賑災, 一路派發下去, 底下官員竟將銀子貪的干干凈凈,一朝東窗事發,他們竟將所有矛頭都指向父親。 陛下震怒,下令嚴查, 查出的所有線索竟都與父親有關。 太子也保不住他們了, 荊家的下場只有一個,滿門抄斬。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世界頃刻崩塌。 荊素不信,她的父親絕對不會做下這種事。 父親在最后托家中的一名忠心老仆帶她連夜逃走, 一路奔行,上了云浮山。 云浮流的流主章慎之看著老仆攜來信良久不語, 她站在屋內只靜靜的看著他,他收了信,看了一眼老仆,又看了一眼她,而后嘆了口氣。 道:“我與荊侑多年舊識,這事, 我便應下了,但以后,她與荊家再無瓜葛,她在云浮流,從此只能做一名江湖弟子?!?/br> 章慎之偏頭看她,目含悲嘆與憐憫,“你以后,就喚荊素吧!” 老仆激動的紅了眼眶,忙不迭拉住她給章慎之磕了三個響頭。 她從此便留在了云浮流,老仆當夜便離開了,她本以為他是要返京,不想第二日竟發現他吊死在了云浮山上。 他為了徹底掩藏自己的蹤跡,選擇了犧牲自己。 從此荊家,只剩她一人。 她留在云浮流,拜入章慎之門下,成了他的大弟子。 七歲再練功已經有些遲了,但想不到她一個官家小姐,竟有一身練武的筋骨,章慎之也十分意外,卻更加驚喜,作為他的第一個弟子,從此之后,他對于自己的教導更加嚴厲,也更加認真。 多年后荊素回想,在云浮流的那十年是她最歡樂的十年。 有嚴厲又用心的師父師伯,有性格各異卻都十分有趣的師弟們,亦有從小跟著她長大的阿岷。 阿岷的娘生他時難產,即便當時救了回來,但亦只是吊了一口氣,不過三個月,便撒手人寰。 師父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無心照顧阿岷,她接手將阿岷照顧起來,從最初的手忙腳亂,到之后的從容淡定,她親眼看著他從一個小rou團長大到一個奶聲奶氣跟在她屁股后頭喚著阿姐阿姐的小娃娃,若是按意義來算,阿岷或許才是她的第一個孩子。 但云浮流再多的歡樂也無法消滅她心中的不甘與仇恨! 父親當年深陷的貪污案,他們荊家滿門被滅,她必須要找到真相! 當她將自己想要出谷查案的想法告知章慎之時,他勃然大怒,直言道她只要敢出谷,他便將她逐出師門。 那一瞬荊素心中是憤怒與失望的,她本以為師父會支持她,即便不支持也能給予她理解,不想他竟是如此激烈的反應。 為荊家翻案報仇的心思占據了整個腦海,最終她在與章慎之大吵一架后出了谷。 她知道,自己此行,再無退路。 她出谷,花費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四處奔走搜集當年所有能夠證明她父親被陷害的證據,躲過暗殺與追擊,一層一層報官舉報,從州府到大理寺,直至天聽,卻全都是石沉大海。 直到最后她終于查清,不是幕后黑手有多能夠只手遮天,而后這個幕后黑手便是最大的天。 他便是當今的嘉昀帝,當年的梁王。 即使身為太子也無法穩坐儲君之位,天下至尊的位子有無數人覬覦,他們斗來斗去四處暗下黑手。 祖父與父親是堅定的太子黨,兩位朝中大員的支持給了太子無數的助力,這也意味著他們擋了梁王的路。 于是,他們荊家倒了。 荒唐!可笑! 她本以為他們荊家可以洗清污名,卻不想,那天下的至尊至明之人,是最污濁不堪的。 既如此,污名無法洗去,不如便讓這些對不起他們荊家滿門的人去地府對著他們賠罪吧! 她搜集到的那些名單上的人,一個也逃不掉! 一連半月,京中三名朝廷大員半夜死于家中,均是一刃封喉,一刀斃命。 無人見過刺殺之人是誰,她就像躲在暗夜中的無常,一個一個勾去名單上人的性命。 直到最后一個,嘉昀帝。 嘉昀帝心中也生起了警覺,他躲在皇宮之中,無數的暗衛護在他身邊,她無法靠近。 但他只要是皇帝,她便總有機會。 立春之時,皇帝需與眾臣前往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