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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佻笑道:“小魚兒,下次方涵哥哥再帶你去喝酒呦!下次可不止梅子酒,什么酒都給你喝一遍!” 言罷,墻頭上便不見了他的蹤影,空中只傳來他哈哈的大笑聲。 居然還喝酒? 章岷再低頭便嗅到了她身上的酒味,正想發火,胸膛便撲進了一個女體,她環住他的腰,一張小臉兒蹭了蹭,輕輕喊了聲“岷岷”,而后便醉了過去。 他忙伸手接過她,心中一嘆,將她打橫抱起正想將她帶回去,方走沒兩步便聽到“啪”的一聲,似有什么掉落在地上。 他尋聲看去,便見青石板上掉落了一只繡花鞋,花樣紋飾正是他熟悉的,他再偏頭一看,勾在褚魚足尖的另一只繡花鞋也正搖搖晃晃著將落欲落。 “方涵!” 他絕對要抓住他將他暴打一頓! 卓韶雙手環胸,斜倚著墻嘖嘖道:“我可是第一次見你發這么大火,還是因為一個小丫頭,這就是你三年前總是跟我念叨的那個小丫頭?” 他歪頭一看,搖著頭撇嘴,“長得也就那樣嘛!” 章岷不理,伏身替褚魚穿好了鞋。 卓韶又道:“我反正見這丫頭跟方才那小子似乎情投意合的很,你這不是在棒打鴛鴦嘛?” 章岷轉頭瞪向他,“你再胡說八道一句!” 卓韶連忙閉了嘴,轉過頭小聲嘟囔著,“本來就是嘛!” 他再抬頭,章岷早已抱著褚魚遙遙而去。 “哎!我帶來的消息你不要了?!” * 宿醉一夜,褚魚再醒來時只覺得頭痛欲裂,惡心難受得讓她想吐。 她撐著身子起來,揉著發疼的頭,看著屋子里的布置有些發懵。 是她的屋子,可是她之前不是在酒館里跟方涵喝酒嗎? 腦海里突然閃過章岷滿含怒氣的臉。 她一個激靈,醉過去前的記憶隱約想起來了些。 她喝了酒,方涵說送她回去,她說不肯,再然后便是章岷對著她的一聲怒吼。 褚魚頓時慌張起來,急匆匆下了床,身體還沒有站穩便趿拉著鞋忙往房門口奔去。 門一打開,便見章岷背著手,背對著她站在院內。 褚魚被嚇得連忙停住腳步,而后趕忙鉆進了屋內猛的將房門一關。 “出來?!?/br> 他的聲音沒有起伏得傳入她耳,可褚魚還是能感覺到這其中隱藏的危險與怒氣。 “別讓我再喊第二遍!” 褚魚哆嗦著,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帶著試探伸出了一直腳,而后又慢吞吞伸出了另一只,慢慢地踱了過去。 “坐下!” 他指著一旁的石凳,褚魚屏住呼吸坐了上去,挺著纖細的身板,低垂著腦袋不敢看他。 “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他突然出聲呵斥。 這么些年來這還是褚魚頭一次見他發火,她鼻頭瞬間一酸,強忍著淚意忙點著頭,顫聲道:“穩穩錯了,我知道我不該喝酒……” “嘭”得一聲,褚魚身子一抖,還以為章岷是要打她,她緊閉著眼不敢睜開,待半天沒見反應她這才小心睜了一只眼,只見章岷一掌重重排在了石桌上,隱隱約能看見裂痕。 “你還是不知道你錯在哪?” 褚魚心虛得攥著裙子,囁嚅道:“錯,錯在不該喝那么多?” 章岷的手緊握成了拳,重重一錘,他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一個姑娘家跟男人出去喝酒是多么危險的事!” “你還被他灌醉!”他直恨得咬牙,“你知道他要對你做什么嗎!” 要不是他及時趕來,后果只怕不堪設想。 “他,他要對我做什么?”褚魚怯怯地反問。 章岷瞇起眸子,危險得盯著她。 褚魚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問,只是不停地點著頭,“穩穩知道了!我絕對不會再跟他喝酒的!” 章岷突然就喪了氣,雙手無力得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最終背在了身后。 “總之以后,不許再喝酒,也不許再見方涵!” “為……”她又忙低下了頭,“知道了……” “那說吧!昨日為什么要跑去喝酒?” 褚魚一向被他嚴令喝酒,因為他當年試著讓她小喝了一點,實在是一點點,她便醉得不省人事了,以前解釤教唆她喝酒都被他打了一頓,她也知曉,因而輕易也不會喝,現在無緣無故怎么會跑去喝酒? 她一聽,又想起了高臺上的那個畫面,還有自己心中對他的感情,她一把捂住嘴,不肯開口。 “不答?” 她拼命搖頭。 見她實在是不想回答,章岷松了口,“也罷,你長住這次教訓,下不為例?!?/br> 褚魚松了一口氣。 “宿醉一夜,頭疼嗎?”章岷好像又變回了往日對她關心的模樣。 他輕聲詢問著,帶著溫柔,輕輕地揉著她的發。 褚魚鼻頭又是一酸,眼淚忍不住瞬間便落了下來。 “頭好暈好痛!惡心難受得想吐!”她抽泣著,“我再也不喝酒了!” “方涵騙子!還說喝了酒就能忘掉傷心事,結果頭那么痛!”她擦著淚,委屈巴巴。 章岷一聽,又在心中給他記了一筆。 硯城最大的歡樂場醉花樓內,正抓著美人準備行事的越方涵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他的興致瞬間沒了,美人身上的脂粉香味又激得他打了個噴嚏,他頓時心生了厭惡,一把將美人甩下了床去。 “滾!” 美人嬌嬌軟軟,喊著公子又爬了上來,越方涵一把捏住了她的喉,“惹我發火?” 美人喘不上去來,忙不迭求著饒,哭得梨花帶雨。 越方涵腦海中卻想起了褚魚縮在墻角哭時的模樣,無聲的落淚,軟弱又倔強。 他皺起眉,伸手一把將美人甩倒在地,“快滾!” 美人顫顫巍巍地連忙跑了出去。 越方涵煩躁得往床上一倒,香帳內的脂粉味刺得他難受,完全不如他在褚魚身上聞到的甜香好聞。 他昨日被撩出了火氣來,跟屬下交代了一夜的事后,這才尋了空來醉花樓準備泄火,不想現在越發得煩躁。 一煩躁他便想殺人,只是在硯城,落隱山莊腳下,他實在不方便行事。 越方涵心中躁意更深,他索性提了酒,躍上了屋脊。 硯城十月的夜晚已經很冷了,卻舒緩了他的幾分燥意。 他提酒一飲,躺在屋頂上,看著圓圓的月亮出神。 作者有話要說: 越方涵:誰要對那傻子做什么,沒屁股沒胸,前面后面一樣平! 章岷:(手提四十米長劍) 哼!來吧!新仇舊恨一起算! 作者:二人嘩嘩嘩打出一片刀光劍影,作者看不清,過程略。 第33章 “我從嶺南探來的消息, 當年嶺南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