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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躲避著寶靜的過分熱情。 說到補習,寶靜想起一件事。 “忘了告訴你了,明天該你去八里巷了?!?/br> 原來又到了每個月的最后一個周末了,這是固定幫扶日,作為cao行品德委員的李寶靜也只有這個時候才會靠譜一點。 “知道了?!蹦剿键c頭。 星期天下午一點半,慕思還沒到達約定的地點時,就遠遠看見寧梵站在公交站臺上。 周邊四散著青春斑斕朝氣的人群,溢出來的蓬勃笑臉與他分界明顯,畫出一個獨特的圈子,那是他一個人清靜的世界。 第一眼慕思就看見了他,一個人的站在那,低下頭沒有焦距的眼隨意的虛無著。 和善的春風蕩了過來,從樹上撲簌下幾片葉子落在了他腳下,一陣風又把它們吹走了。 慕思不知怎么有些心酸,大呼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假日出行的人熙熙攘攘,車上的座位成了商場里的可遇不可求的奢侈品,嬌小的慕思被想要占據地盤的人擠成了不倒翁。 突然自己的肩膀被握住,感覺腳尖離地整個人被送了上去。 她坐在座位上大松一口氣,抬眼給了扶著把手站在她身旁的寧梵一個大大的微笑。 寧梵鏡片底下的眼閃了閃,扭頭看向窗外。 八里巷里大多為老式的小區,街道狹窄,胡亂搭建的棚戶到處可見,低矮的電線桿上還油乎乎的貼著桃色廣告。 慕思走到跟前時還特意停下,指了指,待寧梵上前觀看時,她“撲哧”一笑跑開了。 寧梵臉上露出類似于驚愕的表情,這大大取悅了慕思,笑得更歡暢了,直到踩著斑駁的樓梯進入屋內臉上還掛著愉色。 不知不覺消磨掉了太多時間,從樓道里出來時才察覺到天黑了,昏黃的路燈也已經不情不愿的打著呵欠掙開了眼。 兩人走在被各種煎炒烹炸的小攤占滿僅供人穿行的小道上,煙火氣息撲面而來,甜膩的,麻辣的。 馥郁的一股腦的被裹挾進腦海里,聯動反應發酵之后,肚里懵懂的饞蟲們覺醒了,叫囂著發起了總攻。 慕思挑了一個相對角落安靜的攤位,太吵鬧了怕寧梵不自在。 他不發表任何意見,慕思就做主點了兩碗湯面和幾個招牌小菜。 等菜的過程中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基本上是慕思說他聽,偶爾應答一句嗯啊什么的。 飯菜上來后,慕思被美味占據了的嘴巴也分不出精力了,面勁道湯濃郁,小菜也很清脆爽口。 中午時候在家吃的少,她太餓了,一口接一口的吃,反觀寧梵慢條斯理的很文雅的吃法,也不知道是不餓還是吃不習慣,仰或是家教如此。 慕思正夾了口面剛放到嘴里,后面呼呼啦啦來了幾個人,咋咋呼呼往里走,其中一個人撞上了慕思的背。 慕思晃了一下,那口面卡在喉嚨里嗆得她猛烈的咳嗽起來。 那人要搭上慕思肩膀看看情況時被寧梵一擋手給隔開了,他手微微并攏呈空心狀拍著她的背,等她能順下氣時松開。 慕思摸著嗆辣火燒的喉管,連吞咽都都逮著干疼感。 “你先不要吃東西了,我去買瓶冰水?!睂庤笳酒饋砜纯粗車櫫讼旅?。 慕思不想說話,點了點頭。 她眼中還有被咳嗽沖上來的淚,用手背揉了下。 “小meimei你別哭,是誰欺負你快告訴哥哥?!币粋€穿著骷髏頭上衣染著橙色頭發的人一屁股坐到了慕思的旁邊。 此人稀疏幾根毛掛在眉骨上,雙眼凹陷,留著一撇小胡須,灰白的面色,骷髏頭看著都比他有人氣。 混混二流子一個,這種人如果找不到樂子,人自然會走。 慕思不想搭理,只指著喉嚨不應聲。 那人討了個沒趣,按著桌板就要站起來。 “這是我的位置,請你讓一下?!笨蜌舛Y貌的話語里含著不容拒絕的味道。 寧梵把水打開送到慕思手里,就插在兩人之間把慕思擋在了背后。 本來要起身離開的人聽到這話,屁股結結實實又落下去了,輕蔑的哼出聲。 “你的位置?這是我的才對吧,不信去你問問?!?/br> 那幫和他一伙的人哄笑起來,怪腔怪調的。 作者有話要說: ☆、遲到的盛宴 “這地被我們輝哥包了,是他的專座?!币粋€綠毛面黃的鉛筆腿的圓規人豪氣干云道。 怕是沒有抖夠威風,有人自動充當爪牙把被煙熏成行走的醬料大全的老板拽來當踮腳的戲臺。 “來來,老板你好好給這個毛沒長齊的小癟三說道說道,輝哥坐的這個地是不是被無限期的征用了,誰也不能占用?!?/br> 老板本就被火撩的直冒汗的腦門上又被急出一陣漢來,用圍裙胡亂抹了幾把,哆嗦著嘴半天也沒說去一句話。 兩邊都是他的客人,這幫人天天在這條街上浪蕩不好惹,飯錢時給時不給。 那邊兩個孩子來他這吃個飯還無辜受牽連,要是他偏頗著給趕走了也太不人道了。 看老板不給面子死活不給個準信,讓大哥跌份了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 那邊大哥的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了,他惡從膽上來,作氣般攘開老板,力氣大的弄得老板踉蹌了幾步才站穩。 那人把爪子重重的敲在寧梵的肩上,扯著他的衣服就想揮拳。 “大哥哥急什么,這本來就是輝哥的位置呀,只不過剛才我朋友他借坐了一下。其實說起來怨我,剛才來的時候實在太累太餓了,就貪圖這近便先坐了下來?!碧鹛鸬呐疵滓粼谶@一觸即發的關頭響起來。 慕思站了起來,一把抓著寧梵筋脈鼓動的拳頭輕握了握,順勢把他拉到自己身后。 寧梵全身的血液都賁起大火,想要沖破肌理的表層,摧毀這些膽敢把視線落在她身上的齷齪人渣。 可她只那么輕輕一握,還保護欲十足的擋在他面前的時候,那股連自己也控制不住的滔天怒氣就軟下來了無蹤跡了。 那滑膩嬌蕊的手沒有放開,怕一放開就被人欺負了般,她低著頭,從背后只能看到半個白皙的脖子。單薄瘦弱的背影映出萬夫莫開的架勢。 “我坐下之后才發現這個位置的妙處,離綠化帶遠不容易招蚊子,想吃燒烤了只需招呼下隔壁就能給送來,關鍵是正對著美容院,能看到好多漂亮jiejie。果然還是輝哥眼光好,挑上了這么一塊好地方?!?/br> 被人夸了沒有人不高興,何況還是被一個嬌俏的花骨朵一樣的小姑娘恭維。 被叫輝哥的人連連擺手沒有半點謙虛的接受了慕思的恭維,好像他真的獨具慧眼思慮周全一樣。 “輝哥,我們該回家用腦學習了,你們也辛苦了大半天了,該補補了,那你們就請慢慢享用?!蹦剿级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