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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一幕才剛剛明白雍禾的想法,原來她剛剛點頭是想要拼著自己一條命來阻攔襄姬,讓自己逃掉。她為雍禾這種同歸于盡的下下策氣急,一把拉起雍禾,破開車窗跳了出去。怎么就不肯相信自己能安然無恙地帶她一同離去? 懷里抱著雍禾,莫語卻突然想起那香氣到底是何氣息,那種氣味與木月白那一日哄騙自己喝下的毒茶茶香十分相似。 嘭地一下摔在地面,莫語用自己的身子給雍禾做了墊子,同一時間暴怒的襄姬也是一下子震開馬車四壁,一出手將在外面攔路的官兵打出十幾米遠,隨即環視周圍一圈。 手握兵器的官兵竟是忌憚無比,不敢向前。 本來還想著這些人可以阻攔她一會兒!莫語眼見襄姬馬上就要轉向這邊,便轉頭推開雍禾?!澳阆榷闫饋?,不能叫她找到你?!?/br> 雍禾苦笑一聲:“我被她點了xue道,剛剛能撞過去已是極限,如今別說躲藏,我連走到城墻邊上都不可能做到?!?/br> 莫語這才發現雍禾身子僵硬得仿若石頭,她不會北地的功夫,貿然解xue只會害了雍禾,只好將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兩個人向官兵他們快步跑去。 “想走?沒那么……”襄姬冷笑一聲,從懷里不知掏出什么,便要撒向空中。 說時遲那時快,此刻紫衣女郎與影衛也不再繼續只在一旁觀察形式,都是解開偽裝沖了出來,影衛手持短刀一把將襄姬的手臂推向她自己,棕黑粉末撒了她自己一臉。也不知那粉末是何等毒物,只是片刻,襄姬的臉上便生起白煙,臉部大半都被灼傷。 襄姬吃痛,似要拼命,影衛看出她的意圖,立時警惕地遠遠退開。 紫衣女郎花了一番機會制住之前看到襄姬行動便突然暴起的車夫,此時看到襄姬痛苦嘶吼著捂住臉,半跪在地上,不由冷笑一聲,“怕是你自己也沒想到吧,自己倚仗的毒物會反過頭傷了自己?!?/br> 襄姬哀嚎不止,反而叫人不敢貿然上前將她綁起。 莫語與雍禾站在一邊看著這峰回路轉,也是驚喜交加。此刻見到襄姬失了戰斗能力,雍禾才堪堪放松下來,失了全身氣力頹然坐在地上。 “……你們以為抓住我就放心了嗎?主子率領死士就停在城外,你們朝中的大臣也有大半歸順我北國。北國想要荊楚這彈丸之地,到最后還不是如探囊取物?!彼坪跸寮б呀浟晳T了面上的疼痛,仰面大笑著道。 “可惜你的主子現在恐怕已經成了荊楚的階下囚?!鼻謇涞纳ひ繇懫?,身著大黃色朝服的太子駕著高頭大馬從宮里趕來,似乎路上很急,此刻正有輕微的吁吁氣喘。 莫語與馬上的人隔著眾人遠遠相望,司馬煜看到她無恙才松下一口氣,一路上緊握著韁繩已經酸痛的手指悄悄松開。襄姬似乎已經痛得沒了力氣,司馬煜才面色嚴肅地抬手叫人將襄姬綁起來押送大牢。 這是特意為自己趕來的嗎?不不,不會是的,應該是單純擔心其中會出差錯,雍禾被抓走牽制蘇柩……也或許,其中有一點點關心自己的成分在? 莫語還在胡思亂想,突然覺得周身似有清風刮過,叫她一陣發昏,她忍不住抬手按住額頭。 還是吸入一點那□□了嗎?她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想要英雄救美的男主永遠都晚了一步233 ☆、第四十五章 大結局(上) “她怎么樣?” “襄姬身上的藥囊香氣牽動莫大人之前的余毒在身體內進行最后的掙扎,之前總是肅清不了余毒,雖說不影響她的身體,但到底不是好事,我當時也沒什么好法子只能暫且放下,此刻全清了倒成了好事。如今她只要醒來便是大好,反而殿下您日夜不休,身子怕是受不住?!?/br> “……” —— 自從醒來已經有三日,莫語起碼招待了四五波來看望自己的同僚同窗,也沒有再見過司馬煜,仿佛自己躺在床上時恍恍惚惚中聽到的談話都是自己的夢境。 襄姬已死,城外帶領死士守候的木家人見勢不妙想要逃,卻正好被不知怎么恰好出現在那里的莫斐所擒。此事傳回朝中,皇上震怒,把小半個朝廷都進行了一次換血,只是國舅卻從此事中摘了個干凈,只道自己是被人欺騙。 不過對司馬煜來說,到底還是有益的。 也許他現在就在忙著調整自己的心腹在朝中的位置……所以他到底有沒有來見過自己?自己在迷迷糊糊中看到的那張遍布愁容的臉到底是不是他? 想見的人見不到,不想見的人倒是一個個地來,莫語郁悶不已地坐在窗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摘著花瓣,好好的牡丹被摧殘得七零八落。 “我過來整有一刻鐘,你就一直擺弄這個花,問你什么都是唔唔啊啊,活像個木頭?!痹S苒囝臉色微微漲紅,聽說莫語病了,她猶豫兩天還是以同床好友之名登門拜訪,帶了各類珍稀藥材,結果過來就是坐冷板凳。 “唔,不小心走了神,你剛剛在說什么?”莫語嘆了口氣,打起精神將自己紛雜的思緒收起,做出專注狀似在仔細傾聽。 “算了算了……”許苒囝沒好氣地揮了揮手,“時辰也差不多了,我是向王侍郎告了假出來的,總不能耽誤太久?!?/br> 莫語似乎解脫似的頓時放松下來,“那我就不送你了?!?/br> 許苒囝翻了個白眼,也不再多看她起身離開。 莫語本打算站起去送,卻被她頭也不回地拒絕了。莫語也不客套,又順勢坐回了原位,那邊翠鳴倒是打了簾子在一旁恭順送許小姐出門。 而這時莫語剛打算叫翠羽將小案上的殘破花枝收拾掉,卻聽得外面傳來幾聲驚呼。 莫語忙向外看去,卻見得是許苒囝不知怎么與同樣前來探望的安祿撞在了一起。許苒囝半倒在安祿懷里,面泛桃花,安祿也是耳尖微紅。 “……” 莫語看向院子里團團成簇開放的金盞,心想,果然是春天到了嗎? 許苒囝與安祿在春天里相遇,在秋日里定了親,可謂是一個迅速。 一個是自己同窗時的“好友”,另一個是幫了自己許多,在尚書省為她大開方便之門的“好上峰”,莫語生病時二人都來看望過她,二人能相遇也是以此為契機。怎么說她也應當在喜宴上多留一段時間,只是當天她送完禮便早早地就從宴席悄悄離開了。 原因無它,主要是莫家兩兄妹近期的婚事實在是一團糟,與許苒囝與安祿的“速戰速決”一對比,莫語難以不產生挫敗感。 先是從北國遠道而來和親的郡主看上了莫斐,剛剛在莫語的調和下有所好轉的莫斐與君函二人又險要分崩。而莫丞相前段時間突然拿出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