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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間?!?/br> 這一聲咆哮渾厚凄厲, 在剛進入這個世界的身體中,他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空間傳輸似乎出了些問題, 晏褚只覺得腦袋很昏沉c飽脹, 無數殘缺不全的信息一股腦的往他腦子里塞, 還沒等他將一切消化吸收,腹部就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一下子從深層的意識空間內被拉了出來。 “怎么樣?他招了沒?” 晏褚艱難的抬起眼皮,入眼是一間昏暗的囚房,在他面前站著兩個獄吏打扮的男人,其中一個手上拿著鐵烙,看著他的眼神極度憎惡。 他感受到的劇烈疼痛,就是來源于此,聞著那股焦糊的味道,因為這具身體的主人似乎長時間沒有進食了,饑腸轆轆,晏褚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似乎變態了。 “對于這樣出賣自己的國家,出賣自己的士兵的罪人還有什么好問的,就該把他凌遲處死,一片片片成rou片,或者是五馬分尸,然后再將他挫骨揚灰?!?/br> 那個稍微年長一些的獄卒似乎很恨他,邊說邊拿起了一旁炭火盆里的另一根鐵烙,徑直烙在了他的左胸口處。 這樣的疼痛沒有經歷過根本就無法形容其中滋味,晏褚雖然忍著沒有慘叫,可是他整個人就和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幾乎要昏厥過去了。 他感受到后槽牙幾乎咬碎后傳來的鐵銹味,心里苦笑,原身到底干了什么樣的事,讓眼前這兩人恨他入骨。 因為被打斷了記憶傳輸,現如今他只知道這個國家名叫周國,并不是歷史上存在過的那個大周。 在這個空間,周c明c姜國三國鼎立,其中以明國和姜國的國力最強盛,疆土最遼闊,而周國相對于弱勢,只是周國地理位置正好就在明國和姜國之間,不論哪一個國家對他開戰,另一個國家也不會坐視不理。 除非哪一天,明國和姜國做好了和各自對戰的準備。 這個空間的格局也不是一直以來就這樣的,最早一共有七個國家,現在三足鼎立的格局已經是多年戰亂后的結果了。 這些國家常年征伐,民不聊生,有些村莊,甚至找不出一個壯年的男丁來,盡是寡婦。即便是為了休養生息,也不該再經歷打仗了。 原身所在的晏家軍世代為周國皇室效命,多少男丁為了保衛疆土死在了戰場之上。 原身一共五個叔伯,連同他父親一起在一次現在已經被滅國的燕國的戰爭中因為一次意外,統統埋骨異鄉,現在的晏家軍除了晏老將軍,也就只有他這一個唯一的男丁,剩下的叔伯要么還沒來得及留下任何一個子嗣,要么就只有女兒。 可以說晏褚是晏家軍未來唯一的接班人,也是晏家所有人的希望。 他從五歲開始習武,十二歲跟著祖父上戰場,立下赫赫戰功。 提起晏家小將軍,誰人不夸,當初赤金河一戰,年僅十六歲的他率領幾百步兵,奮勇抵抗住了上千的敵軍,守護住了他背后的小城鎮,似的那些婦女不被欺凌。 那一場戰爭中,他被砍了十七刀,其中一刀從他胸骨穿過,差點刺中心臟,還有一刀從他額頭劃到左眉眉骨,差一點就能刺破他的眼球。 但是援軍趕到時,只剩下成為一個血人的他拿著晏家軍傳人的凌霄寶劍,依舊還和殘存不多的敵寇廝殺。 這一場戰爭成就了原身,所有人都知道,晏家軍后繼有人,他沒有辜負周國百姓的希望,是個傲骨錚錚的漢子。 晏褚的記憶在這里就結束了,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走向是什么樣的,也不知道原身在那一場戰役后又經歷了什么。 總之,肯定是一些不好的事就對了,看著自己此時身處的環境,原身這經歷,有些刺激啊。 “你悠著點,過些天陛下恐怕還要提審他呢,可憐晏家滿門忠烈,卻出了這么一個不孝子,活生生氣死了晏老將軍,好在符將軍力挽狂瀾,不然這時候咱們周國迎來的估計就是明國和姜國的鐵騎了,好不容易過下安穩日子,我婆娘不久前給我生了一個兒子,我可不想再打仗了?!?/br> 一個年輕點的獄卒沒讓那個年長的做的太過火,畢竟這個罪人之前才剛剛經歷了一番嚴刑拷打,因為對方做的那些事,根本就不會有什么大夫來給他上藥,要是在陛下召見他之前就把人給弄死了,他們這些人可個個都逃不了。 “我看就是他們晏家那些女人有問題,你聽說沒,晏老將軍都被這不孝孫給氣死了,晏家老太太還帶著幾個守寡的兒媳婦以及孫女在宮外長跪不起,要求陛下明察,查什么,那么多人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慈母多敗兒,那些晏家的娘們兒也不是好東西?!?/br> 老獄卒朝晏褚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好在準頭不好,沒真吐到他身上。 “誰說不是呢,那些被他害死的兵將的親人現在都趕去宮門外砸臭雞蛋爛葉子去了,也不知道那晏老封君到底是不是老糊涂了,還連累幾個未出嫁的姑娘受罪,恐怕經過這一出,之前定下的婚事也該退了吧?!?/br> 兩個獄卒若無旁人的聊了起來,現如今晏褚沒有絲毫記憶,也只能根據他們閑聊時的這些話判斷自己如今到底是什么處境。 “退了,大小姐被趕回了娘家,二小姐和三小姐跟著生母和晏家脫離了關系回了外祖家逃過了一劫,除此之外剩下的小姐定了親的當初的契書都退回來了,這種時候,誰敢和晏家扯上關系,那不是罪人嗎?” 老獄卒想也不想的說道:“實際上陛下一開始根本就沒有要牽連晏家女眷的意思,畢竟晏老將軍和當初幾位犧牲的少將軍都是忠烈,怎么都不能讓他們的遺孀寒心啊,誰讓她們自己不識趣呢,跪在宮門口請求陛下徹查,這不是罵陛下昏聵嗎?” 兩個人閑聊著,看晏褚在剛剛經歷鐵烙之刑時依舊一聲不發,以為他已經疼得意識不清了,對于折磨這樣一個人他們也沒多少興趣,將拴在木架上的人放了下來,拷上手銬腳鏈,扛著他隨意的往其中一間牢房里一扔,然后丟下他就離開了。 在他們走后,晏褚緩緩睜開眼,感受著全身上下的劇烈疼痛,也熄了坐起來的心,就那么趴在草垛上整理起了剛剛從那些對話中得到的信息。 聽那兩人的對話,原身的犯下的罪名還不小,叛國罪,足夠誅九族的,就是不知道是真的還是陷害,獄卒口口聲聲說原身的祖父是被他氣死的,可如果真是這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