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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機,不停的刷有關于蠡縣以及周邊這些日子以來解救出來的女性的消息。 對于這些女性受害者,政府都是保密的,因為網絡上的曝光,很有可能對她們造成二次傷害,可架不住有那么一群沒有底線只追求曝光率的記者,她們用各種手段查出來那一個個被拐去蠡縣的女人,赤裸裸的刊登她們的照片,籍貫,以及被拐賣后悲慘的人生經歷,最后總結性的對她們表示惋惜和哀嘆。 那些人好不容易從魔窟中逃脫出來,卻被這么一群自認為“善心”的記者再一次攪亂了本該平靜的生活,很多人都會指指點點,看,那家姑娘被人販子賣給那兒的誰做老婆了,還給人家生了兩個兒子呢,嘖嘖,真可憐啊。 多數人是真的對她們感到同情,卻還有一部分人,披著人的皮囊,做著魔鬼的舉動。 天呢,她們為什么還有勇氣活著,如果是我還不如自殺算了。 好惡心,跟那種男人生孩子,臟死了。 這種女人還有人愿意娶嗎,反正我是不愿意,都是幾手貨了。 這些種種不堪的言論也是真實存在的,有些時候,那些可憐的被拐賣、被強.暴的女孩,不是被罪犯害死的,真正壓垮她們的稻草,就是這些來自陌生人惡意的攻擊。 于楚楚瀏覽著那些“偉大”的報社所刊登的信息內容,瀏覽者一張張被解救出來的女人的照片,都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人影。 她既是高興又是擔心。 高興或許和他們之前猜測的不一樣,晏茵并沒有被那些人販子帶走,擔心的事,之所以沒有晏茵的照片,是因為她死了,既然死了,當然有可能就不會被刊登在那些新聞上了。 因為一直埋頭看著新聞,她在回寢室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一個人,還惹來對方的破口大罵。 如果擱以前,于楚楚一定會和對方理論的,可現在不是沒那個心情嗎,她也沒說道歉的話,白了那個被她撞的姑娘一眼,匆匆忙忙上樓回了寢室。 現在有不少帖子都覺得這次的案件和靈異有關。 因為在媒體圍堵警察局的當天,警察局外來了不少救護車,一張張擔架從警察局里被送出來,上頭的人都鮮血淋漓,的不住的哀嚎,而這些人都是剛剛被抓進去的。 一開始有人懷疑是警察動用了私心,還有一批自認為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公知覺得這就是你國法律落后于發達國家的原因,在網上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知道警局迫于壓力,放出了一部分不那么血腥的當時的情況錄像后,才堵住了絕大多數人的嘴巴。 可是也因為這些錄像,讓女鬼復仇這一說法甚囂塵上。 于楚楚越看這些帖子越心驚,她本身就是很迷信這些東西的,至今手上都掛著一串串從廟里道觀里求來的手串,有保平安的,也有招桃花的,看著這個離奇的案件,她更加相信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有鬼魂的存在。 她回了寢室,拿了自己之前買的一些平安福掛身上,正打算轉身出門時,看到一雙沾著泥土和血漿的腳,在自己的眼前。 晃啊,晃啊,晃啊。 于楚楚的牙齒格格作響,臉上血色盡退,因為她看到了那雙帶著傷口的灰白色的腳上,熟悉的指甲油的顏色和樣式。 那是在高考結束的第一個禮拜,她硬是拖著晏茵一塊去做的,那時候晏茵還害羞,她以自己過生日,她最大作為理由,和晏茵染了一模一樣的指甲。 晏茵失蹤后,她就把那指甲油給洗掉了。 她目光所及的部位,彌漫著黑灰之氣,腳背朝上一截小腿的位置,布滿密密麻麻撕咬的傷口,白骨清晰可見,鮮血、腐敗,這絕對不會是活人的腿。 于楚楚不敢抬頭,她不知道自己一抬頭,看到的會是什么樣的場景。 她和瘋了似的,趴在帶上,連哭帶叫的朝寢室的門爬去,她死了,她變成鬼來找他們報仇了。 她轉著門把手,可是根本轉不開,使勁的拍門,往日這時候人來人往的寢室走道,似乎沒有任何一個人聽到房間里異樣的動靜。 于楚楚后悔了,她為什么要和李怡她們分開,如果四個人在一塊的話,女鬼或許就不會出來了。 “哇——你不要來找我,那個游戲是白玫提議的,當時我說了要報警的,可是他們都擔心如果你真的出事的話你的家人會找我們麻煩,我們才剛剛結束高考,我們的人生也才剛開始?!?/br> 于楚楚縮成一團,雙手捂著眼睛痛哭。 “你要報仇,就去找白玫啊,還有許澤,他喜歡你,白玫就是為了她才想出那么一個游戲捉弄你的,我們就只是覺得好玩,真的沒想到你會出事,茵茵,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別害我?!?/br> “還有,還有我偷偷用新手機卡告訴你哥哥你可能在蠡縣的事了,他應該去找你去了,茵茵,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是有心的,你饒了我吧?!?/br> “游戲,什么游戲?” 嘶啞的女聲,讓人聽著就毛骨悚然,不過似乎又有一些機械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于楚楚壓根就沒功夫思考這些問題,報紙雜志上那些村民的慘狀還在她腦海中來回閃現呢,她才十九歲,她不敢想象自己的臉上,胳膊上,大腿上要是留下一個個坑坑洼洼被咬下幾塊rou的痕跡會是多么丑陋的一件事。 “就是白玫啊,那一天咱們剛到蠡縣附近的堰都的時候,不是她生日嗎,她說她想看看你這個跳級的大天才喝醉酒以后還是不是那么聰明,于是就讓我們瞞著你,給你灌下一杯杯果味雞尾酒,直到把你灌醉為止,然后......然后......” 于楚楚帶著哭腔,她那天也是喝多了,被白玫他們一攛掇,也覺得這個惡作劇有趣,晏茵和她家近,小時候都是一塊兒玩的好朋友,直到她家搬家了,才漸漸沒了聯系,沒想到晏茵之后會跳級到她所在的高三,兩人還是同一班的,就又恢復了聯系。 那時候晏茵在班里沒什么朋友,是她把她帶進自己的圈子里,那些人里她最信任的就是她了。 “然后我們就把你放在了酒店的外面,全都跑了,我們想著,那是酒店的大堂,我們就只離開半個小時,想看看你喝醉了能不能自己找回咱們定下的房間,如果你找不到,咱們就再下來找你,誰知道你就這樣消失了,酒店的監控正好壞了,我們都不知道是誰把你帶走了?!?/br> 于楚楚奔潰大哭,她在聽說堰都附近的幾個貧困縣,尤其是蠡縣的人有買媳婦生孩子的惡習后,真的是嚇壞了,當時就提議要報警。 可是白玫說了,如果報警警察知道他們做的事,一定會告訴晏茵的父母弟弟,到時候如果他們去媒體爆料,他們的人生就全毀了。 更何況晏茵也有可能沒出事啊,只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