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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送了忘情水給他妻子?!?/br> “沒有什么對不住?!币恢睕]說話的清讓道,“謝茵,這世間,并不是每一出真情都能得到最好的結局。而現在這樣,雖然有一點瑕疵,但已經是他們三人所能得到的俗世中最大的幸福。走吧,走吧,我們繼續趕路?!?/br> 又走了半日,樂珩遠遠見山下有個涼亭,笑道,“快看,那里有歇腳的地方!” 三人一鼓作氣走了過去。不想,到后發現已有人捷足先登。 貌似是一對夫妻。女的不到二十,生的十分美貌大氣,卻不知何故,坐在涼亭里哭泣。男的看起來比她大幾歲,書生打扮,站在階下,緊緊皺著眉。 謝茵心想,怕是兩夫妻出門游玩,碰上瑣事拌了嘴吧。這種事,外人少摻和為妙。拉了拉樂珩,想叫他離開。 沒想到,書生眼角掃見清讓和樂珩的裝束,忽然急聲問,“兩位是道士吧?” 女子呼喊,“鈞彥!” 那叫鈞彥的男子毫不理睬,對著清讓和樂珩道,“兩位道長,她是妖!” 他一語既出,在場的幾人都神情訝然,一片寂靜。 謝茵看那美貌女子握著帕子,直把它哭的濕透,心里憐憫,率先打破了沉悶的氛圍,“這位公子,你說她是妖,可有什么憑據?” 鈞彥立刻接口,“剛剛我們去登山,她的手明明被樹枝割傷,但下山再看,居然連一點痕跡都不再有。這樣的愈合之力,豈是凡人所有?” 美貌女子忙解釋,“不是,不是!那道劃痕本就受的輕,何況如今天暖,紅印子過一會兒就消也不稀奇......” 她還在絮絮地解釋著,清讓已經平靜地下了定論,“你的確不是人?!?/br> 鈞彥猛然看向樂珩,他也默認了。頓時,一股悚然襲上鈞彥的心頭,他不由地后退了幾步。 女子見他如此反應,眼淚簌簌而落,“你聽我說,鈞彥——” 鈞彥不給她往下說的機會,喝破道,“不許你再叫我的名字!尤其,是幻化成靈云的模樣!” 女子聞得前半句時,含著眼淚聽從了。但聽到后半句,她陡然抬起臉,認真地說,“我就是靈云!” 鈞彥怒道,“妖物,到了這時候你還要打著她的名號!也怪我,只看皮相,竟不知不覺與一個怪物相處這么久?!?/br> 女子搖著頭,不斷地說,“我就是靈云,真的。鈞彥,你記不記得,過去我們曾一起在除夕的晚上翻上瓦頂,去看星星......” 鈞彥有所猶豫,但想想她身上的各種奇異之處,何況面前的兩位道長都確認她是妖物無疑,打斷了,冷笑,“哦,你還是一個很有耐心的妖怪。好啊,那你再說說,是從什么時候起偷窺我和靈云的?我別以為我分辨不出。我告訴你,我愛的是那個與我通信的女子,不是連詩句都寫不好的你!” 女子渾身一震,絕望地啞了下來。 鈞彥呼了口氣,道,“你我終究相伴數年,今日便好聚好散吧。你走?!?/br> 女子不肯離去,仍舊執著地強調,“我是靈云,我就是靈云。過去瞞著家人陪伴你的是我,同你私奔的也是我?!?/br> 她已被看破是妖鬼,卻始終不愿承認。如此執著,連清讓都覺奇怪,不由看了眼鈞彥。 對方搖頭,“不是的!過去與我在一起的薛家大小姐,那是凡人。不是她!” 樂珩看他們翻來覆去就是一個在質疑,一個在否認,聽久了著實讓人心煩,索性打開包裹,取出收妖匣。立刻有白練似的光束射出,將地上的女子席卷進去。 謝茵想起這匣子也曾收伏過蛇妖,恐怕不是個好去所,臉色一變,想開口。 鈞彥早已先她一步,變色道,“道長——” 樂珩以為他被嚇到了,解釋,“不要怕,不過是個關妖物的容器?!钡娾x彥盯著那個匣子,面色發白,欲言又止,心下明白了幾分,微微笑道,“你在心疼那個妖物么?” 作者有話要說: 有個壞消息QAQ下周我要新去一個公司,剛上手有點忙。加上房子快到期了,在找房子。所以這周日到下周三斷更4天,下周四起恢復更新~ ☆、靈云 鈞彥聞言,神色大變,否認道,“怎么可能!人妖殊途的道理我心里明白?!甭曇舻土讼氯?,“只是,這妖終究不曾作祟,何況她修煉至此,想也不易。還是請道長擇機放了她吧?!?/br> 靈云在匣中聽到他的言語,心頭浮起一絲暖意,卻仍然堅持,“我不是妖!我就是薛靈云?!?/br> 鈞彥搖搖頭,“我既已知你不是她,你又何必再三強調?!?/br> 眼見爭執又起,樂珩一陣頭痛,伸手在匣子上輕拍了三下,喊道,“噤聲,噤聲,噤聲!”靈云的聲音漸次低下去,直至聽不見了。 樂珩舒了口氣,對鈞彥說,“我看這妖執著的很?!?/br> 鈞彥點頭,“不瞞道長,一年前我便發現她的古怪了,私下試探過她數次。每一次,她都極力否認。我便說,那我們一同回一趟她娘家。她慌的變了臉色。我更確信她是妖物無疑。只是不曉得她到底是何方鬼怪,真正的靈云又在何處?如今,既遇到了兩位道長,不知兩位可愿與我同去趟薛家?也叫我釋了疑,叫這妖鬼心服口服?!?/br> 樂珩不假思索地說好,轉頭看清讓。清讓浪跡四海,并無所謂,只是想到謝茵要趕路,不由地問了一聲,“薛家在何處?” 鈞彥簡單地說了。 謝茵聽得那是去敦煌的某個節點上,算是順路。何況她牽掛著匣子里古怪的女妖,點了點頭,清讓也就答應下來。 正好是飯點,幾人之后又要同路,鈞彥便提議由他做東,去附近的酒樓。 清讓幾人欣然同意。 坐下后,鈞彥替所有人斟滿酒,肅容道,“其實我從前就有疑惑,只是此地的道士術法不精,總看不破那女妖的身份。還好,我今天遇到兩位道長?!庇纸榻B自己,“小可性齊,上鈞下彥,敢問幾位尊名?” 清讓一一地說了。 謝茵想著方才女妖所提的他們過去種種,心下好奇,遲疑著問了。 鈞彥道,“幾位既幫了我這么大的忙,那就不是外人,我也不瞞著了。我雖性齊,母親卻是薛氏女?!?/br> 謝茵“哦”了聲??磥硭嬲难`云是姑舅兄妹,怪不得會有在同一屋檐下的種種。 只是—— 鈞彥知道她卡在喉嚨里的那個詞,開口道,“姑娘一定是奇怪吧,明明我與靈云是至親,為什么定了情還要私奔?!扁x彥苦笑了一聲,“其實我們尚在襁褓就定了親。當時,兩家門戶匹配,是姑舅至親。但后來,我家道中落,北上趕考,寄居舅家。試問,舅父又怎甘愿把女兒嫁給我這樣的人?” 這樣自嘲的話,別人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