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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瞧著小丫頭手里略舊的錦囊,心里嘀咕著。她四下望望,沒瞧見青筍,她今天不是…… 袁氏忽而冷哼一聲。揀過小丫頭手里的錦囊掂了掂,道了句:“還真是青筍的,沒想到她這么有錢啊?!闭f罷,她怒目一瞪,旋即便把沉甸甸的錦囊甩在了小丫頭臉上,大喝道:“扯謊,污蔑,你還會偷竊!你真行??!” “二夫人,這不是我偷的,真的是青筍姑娘給我的!” “閉嘴!”袁氏大喝?!澳憧烧媸潜犞劬φf瞎話!青筍給你的?青筍為六小姐昨晚忙了一夜吹了涼風,一早風寒高燒躺在床上,如何給你這東西!你見著她了?你哪見著她了?是在我西院還是在后罩房!” 小丫頭大驚,她哪想到是這個結果!該說的都說了,眼下再無對策。她眼珠子轉動,再不敢瞧也瞧了,目光急迫惶恐地望向程氏。她這一望,大伙視線也跟過去了,心里了了個半數。 程氏急了。袁氏這不是使詐嗎!她今早分明見到青筍了! 她開口便要反駁,可袁氏哪給她機會,一聲比一聲高地指著跪地小丫頭怒斥:“被堵在這了還不認,還想扯謊,你臉皮是有多厚!英國公府如何對不起你了,你要這般害人,害表小姐,害秦家小少爺,害三少夫人,連我你都想害!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虞家養你真是養了條狗,黑心的狗!” 袁氏越罵越厲,一改平日的端莊??梢彩?,差點被人冤了她可不是滿肚子氣。而大伙誰不明白這話哪是在罵小丫頭,分明是指桑罵槐,斥責背后那個指使者。 可小丫頭心虛,被主子這般指著罵,她知道自己沒活路徹底崩潰了,頓時嚎啕大哭起來。場面失控,眼見著小丫頭扛不住了,要吐露實情,程氏急得臉色蒼白,如何呵斥阻止那小丫頭也聽不進去。 小丫頭道是程氏身邊的大丫鬟探梅來找的她,讓她在吉時前一刻鐘以三少夫人的名義務必將秦小少爺叫到跨院去。探梅告訴她,路上不要讓任何人見到,把小少爺送到跨院她趕緊離開公府,并給了她幾顆金豆子。那可是金子啊,小丫頭長這么大哪摸過。為了以防萬一,探梅囑咐她一旦被抓回來,絕不可以把少夫人供出來,一口咬定是二夫人身邊的青筍讓她這么做的,還給了她那個青筍的錦囊。 眼下,真相大白。袁氏冷哼,虞瑤恨得直咬牙,怨程氏心狠,連旁日無牽扯的表妹都不放過,逼問毀了吳奚對她有何好處。 答案容嫣清楚,她目的不是為了毀吳奚,是為了自己。她是想讓所有人都認為是自己給吳奚秦翊牽線,是自己壞了吳奚的名聲,讓虞瑤乃至整個英國公府都恨自己…… 秦翊突然出現跨院,他們便知曉中計了,只是不知道幕后是誰。所以當大伙進門的前一刻,容嫣讓云寄偷偷溜走去找三少爺堵人,讓吳奚藏在跨院門廳,待大伙入門后,注意力都在容嫣和秦翊身上時,她溜出來佯做從外面回來。其實容嫣可以讓秦翊走,但她之所以沒有,就是要把這個隱藏禍患揪出來。 其實她之前懷疑過袁氏,然當程氏提出搜房后,她改變主意了…… 人是揪出來了,可容嫣心并不踏實,她看了看坐在官帽椅上的寧氏。 寧氏眉心緊擰,一言不發。容嫣清楚婆婆眼下的心境。寧氏自覺長子落魄都因她教子無方,故而內疚,所以她總是在有意無意地護著程氏。程氏病了,瞧著她好似把大兒媳關在后院,實則是想讓她遠離是非,安心養??;病好了,她忐忑大兒媳為事不盡人意,請虞墨戈夫婦多擔待,連日后都為母子打算好了,可還是沒攔住她胡鬧。 思及寧氏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容嫣覺得婆婆有些可憐,用心良苦…… 事到如今,程氏百口莫辯,神情局促而慌恐,羞愧得狼狽不堪。一旁的大丫鬟探梅看著少夫人心頭發緊,咬著唇一步沖上前,跪倒在寧氏面前決絕道: “大夫人,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少夫人無關,她什么都不知道。是我瞧著少夫人困頓,瞧著小少爺心疼,所以心懷妒恨設計陷害三少夫人的。您罰我吧?!?/br> 探梅這一舉,大伙都怔住。寧氏看了看程氏,又盯著探梅深嘆了口氣,無奈地擺了擺手。 “算了……” 算了?什么叫算了?她還想要包庇兒媳嗎?袁氏心里又急又惱。自己受了莫大委屈,是一句“算了”便能了的?她不服,虞瑤更不服。 “好忠心的奴婢啊,這是要代主頂罪??!” “姑奶奶,不是頂罪,真的是我,和我家少夫人無關?!?/br> 探梅肅穆鄭重,一副非自己扛的架勢不可,眾人好不惱,一旁始終看戲的孫氏卻開口了。 “若沒參與,那可是巧了。怎偏就大嫂撞了表小姐,灑了那蓮子百合粥呢。那么多院子,大嫂偏就提出去跨院呢?” 這話可給大伙提了醒,程氏可不就是故意的。如是,瞧你主仆還辯不辯得了! 程氏自知逃不過了,瞪著孫氏的雙目赤紅,恨不能沖上撕了她去一般。然孫氏則神色冷漠,云淡風輕。容嫣看著她,越發對這個不算親近的二嫂好奇了。 事情水落石出,于秦小少爺也算有了交代。不能再讓外人看笑話,寧氏勉強含笑,對秦翊道過歉,安撫一番便遣人送他回去。 秦翊臨行前看了眼吳奚,又看了看容嫣,淡然一笑,離開了。 秦翊一走,寧氏指著程氏大喝:“還不給二嬸母和姑母道歉!還有容嫣,你看看你害了多少人,攪家不寧!你到底知不知錯!” 寧氏這是又在給大兒媳找臺階下??!程氏若是乖乖認錯,礙著當家主母的面子,袁氏和虞瑤誰還能撕破臉來窮追不舍。罰一罰便真的就是“算了”。 可有人偏給了臺階也不肯下,程氏牙關緊要,胸口起起伏伏,怒瞪著容嫣和虞墨戈。切齒道:“給二嬸母和姑母道歉,可以,但給容嫣,絕不!” “程雪嬋!”寧氏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程氏滿腔的怨氣沸騰,一股腦地沖涌。她指著夫妻二人吼道:“我憑什么要給她道歉,我今兒這一切還不是拜她所賜!虞墨戈,你為了娶她連你大哥都利用!若不是你誠心設計他豈會流放邊疆!” “他流放是他罪有應得?!庇菽甑畱?。 “罪有應得?分明是你見死不救!明知道他根本不會行軍打仗,你不但不幫他,你還躲起來,你就盼著他有栽倒的那日吧!他不在了,你便可以成為名正言順的世子!” “雪嬋,休要胡說!”寧氏斥責?!澳旰螘r說過要做世子?!?/br> “是,他沒說!可國公爺卻把世子之位給了他兒子!這與給了他有何區別?憑什么?他們置我們樾哥兒于何位?就算晏清被剝奪了世子之位,那繼承的也該是虞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