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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又看見了那些個家伙事,八字胡這回是徹底相信了。既然大家都是道上的混的,八字胡也就沒為難他們,還順便給了他們一個坐標道:“你們來晚了,這幾個窩子沒貨了,我聽說里頭有個遼東王的窩子,也不知道真假,你們反正跑路有的是時間可以去探探?!?/br> “哪個遼東王?”胖子好奇問道。 “遼東燕王韓廣啊?!?/br> 胖子對于歷史不精通,可是查文斌卻是知道韓廣這號人物的,他便是秦末漢初的一位貴族,被東北當地一些世家立為燕王,后來被項羽手下臧荼所滅。 有了這么一個小插曲,得知現在外面的局勢,查文斌也是哭笑不得。 胖子問道:“大哥,這里面的路好走嘛?聽說霧氣很大?!?/br> “不好走,”那八字胡特神秘地說道:“我們是有一條固定線路的,也要靠指北針帶著才能穿,不過這幾天聽所里面鬧鬼,幾個隊伍都不肯冒險,我們也是到了這兒就在琢磨著要不索性等天亮??墒悄沁呝I家催貨催的急,白天又有可能讓解放軍給逮著,我們這不也在犯難嘛!” 胖子跟查文斌對視了一眼,后者對他點了點頭,于是胖子說道:“既然這樣,那兄弟我們就先告辭了,萬一叫人給逮著了那還連累了你們?!闭f罷他便去牽驢子,可是這時那八字胡就喊道:“慢著,要不這樣的,我們一塊兒上路,人多膽子大,你們不是要吃臭的嘛?剛好我帶你們去找那個什么燕王墓,咱順個道怎么樣?” “這怕是不好吧,”胖子面露難色道:“我們現在是通緝犯,萬一被人跟著進來豈不是連累了你們?!?/br> 八字胡一瞥手道:“你這是什么話,盡跟我們見外了,不過我有個小條件,你們的驢子給借著用用捎上我那批貨,我這幾個弟兄都是好把式,回頭你們要跑路的時候盡管聯系他們給找條船?!边@時,那四五條槍已經站成了一個圓。胖子看了一下形式,心里暗道:這八字胡果真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要真是跟他們現在翻臉怕是要動手了,那幾個家伙都已經把手放在了扳機上。雖然表面上看著大家還能平安無事,不過這種人都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角色,于是便也對查文斌道:“查爺,我覺得這個提議也挺好,咱要不就一塊兒搭個伙?” 查文斌自然是明白胖子這提醒的意思,也只好點頭道:“那就有勞大哥了,咱就一塊兒上路!” 第六十七章 埋伏 這俗話說蛇有蛇路,鱉有鱉路,順著這條漫長的國境線,亡命徒們琢磨出來的穿越無人區道路那真不是一般人能過的。齊腰高的茅草葦子,壓根看不清腳下的路,越往里走吧,那霧氣就是越發的濃密,時不時的還有各種野獸的低吼聲,那感覺就跟開荒似得。 就算是走在這種地方,你動靜也不能太大了,一不能講話,二不能抽煙,一個跟著一個,領頭的自然就是八字胡了。走這條道就好比他們盜墓的點xue人,誰知道路線誰就能當老大,那年月,貨不是問題,買家也不是問題,錢更不是問題。只要你能把東西帶出去,大把的鈔票往你兜里裝,可別說孫勝會迷路,這地方,就算是讓胖子他們來回走上兩趟也未必能夠再摸回來。 八字胡走走停停,不停地用手上一個蘇制的指北針指引著前進的方向,差不多走了得有四五里地了,八字胡這才停下對胖子說道:“兄弟,都是出來混的,亮話我可講在前頭,遼東燕王韓廣那窩子可是值不少錢吧,我也不跟你張多大口,只要個路費咋樣?” “你這話說的,規矩我還是懂得,里面的東西你拿三成?!迸肿永^續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打坑可不像是進院子大搖大擺的拿東西,戰國墓基本都在地下七八米深,就算是我們幾個手腳利索,那起碼也得是兩天以后了?!?/br> “兩天就兩天,”八字胡道:“我今晚就到對面,天亮之前就能帶著人馬回來,到時候給你們一塊兒幫忙,我這里有個小兄弟以前也干過你們那行,我把他留下給你們有個照應?!?/br> 這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臨走了還得留下個眼線,不過現在可還不是翻臉的時候,胖子當即答應了下來。那八字胡又說道:“前面有個坎溝子,這陣子聽說有一批人馬折在里頭了,說是他娘的鬧鬼,以前坎溝子上有道橋。最近解放軍為了打擊我們這些吃飯的,派人把橋給炸了,現在得從溝坎子里多走上二里地,你們跟緊點,我這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的事兒?!?/br> 鬧鬼?胖子尋思著我還巴不得你鬧鬼呢,真要是有鬧鬼的那倒也好了,到時候查爺露個兩手,乘機把你們這幫人拿下還不跟小菜似得。 話說這還真是一道深溝,兩邊寬約十五六米,深得有七八米,往下的陡坡勉強能夠站住人,腳踩上去泥巴一坨坨的往下滾。頭上還有索橋殘留的橋墩子,聽八字胡介紹說,這地方以前是日本人挖的,目的是阻止蘇聯的裝甲部隊從這兒直搗朝鮮,原本計劃沿著國境線一直這么挖下去,可惜才挖了不多久就給戰敗了。 看這工程體量當年也虧得日本人想得出,一行人前面牽著驢子后面還得兩三個人拉著,就這么一點點往下蹭,等折騰到了溝底的時候那已經是一身的大汗了。胖子終于明白為什么八字胡看中了自己的驢子,這要用人抗怕是來回要跑上好幾趟。 溝底的草要少得多,因為光照的關系多是一些低矮的品種,好在最近一直大旱沒下雨,否則估摸著這里也就是一條人工河了。走了也就不到二百米吧,遠遠的地上有個人倒在地上,這下頓時就讓氣氛緊張了起來。八字胡的幾個小兄弟都貼著溝子不敢動,胖子他們也都蹲了下去,八字胡撿了兩個石頭丟了過去沒什么反應,他這才壯著膽子摸了過去,不一會兒就招手道:“是個死人?!?/br> 這是一個年紀在三十出頭的漢子,最明顯的標記就是他脖子上紋了個蝎子,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扯開,胸口一大攤血跡都已經干涸。這幾人都是混的,胖子和八字胡都一眼就認出這人是死于槍傷! “誰干的,”八字胡摸著下巴道:“這人我倒是認識,他是天龍會的人,怎么叫人給干掉了,難不成是那群毛子玩黑吃黑?” 這個天龍會是東北當地一個有名的黑社會,以前多是國企大廠的子弟組成的,后來混成了氣候就取了這么個名字,專門往外面倒騰當時國企生產的一些設備和原料。胖子檢查了一下,這尸體的槍傷十分奇怪,正中的位置是在胸口,渾身上下除了衣服之外別的都沒了去處,應該是被人扒拉了個干凈,而且傷口的口徑并不大,背部還被射穿了。 胖子道:“從傷口上看,是貫穿,應該是步槍打的,我怎么瞅都覺得這是一把三八式6.5毫米口徑的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