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2
還是占上風滴,我一把抓著那棍子往前用力一推就把那老頭給卡在墻上了,他死后也弄我不過,只是破口大罵,怎么難聽怎么來,就跟我偷了他們家金銀財寶還外帶燒了他們家房子似的,這是有多大仇? “給我滾!”那老頭在咬牙切齒的喊出這句話后,查文斌已經只身進了屋子,沒一會兒他就急沖沖地跑了出來對我說道:“趕緊的送醫院,人都快不行了?!?/br> 他手里還抱著一個女人,就是那個何金鳳,只不過現在的何金鳳眉頭緊鎖已經全然昏迷,我放開那老頭道:“在攔著可就是出人命了!” “不都是你們害得!”那老頭把棍子砸到了地上,竟然哭了起來:“以前被那個馬肅風給害得不夠,還要他徒弟再來害,我們何家是欠你們的嘛!” 原來這老頭就是何金鳳的爹,何金鳳從茅草灣回去的時候人就不行了,一直高燒昏迷??伤抢系彩莻€迷信頭子但又不懂,在家里求神仙拜佛的亂搞一氣,還找了幾個鄰村的大媽一起來跳大神,查文斌沖進去的時候,那些女人正在給何金鳳灌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水。 用手一摸,人燙的都快要貼不住rou了,他是道士不假,也知道什么時候該干嘛,人都燒成這樣了還不送醫院搶救,那不是找死嗎! 橫豎沒管,我倆沖出去找了輛車給何金鳳送去了縣醫院,去的時候那醫生一嘴的責怪,人都這樣了,再晚個一點,估計搶救過來也就是個傻子了。 道士不等于不看醫生,不看醫生光靠符紙咒語治病的那叫迷信,過去的道士都是懂醫術的,自己治不好的病也會請大夫來看。生病和中邪是兩碼事,醫療和道法之間并不沖突,這個誤區很多人都有。 人在極度疲勞的情況下就會出現高燒,醫生說何金鳳是精力消耗過度,消耗到了怎樣一個程度?她用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這就是通神一次的代價! 所以那種裝瘋賣傻一會兒就好的人都是騙子,通神是靠消耗大量元氣的,我不知道這是怎樣一種溝通方式,個人覺得就好比是神是一個博士,普通人是個小學生。博士和小學生討論一道高等數學題,對博士而言很簡單,對小學生而言,需要和博士在同一時間解出這道題并給出同樣的答案,那么他的大腦需要運轉的有多快。 那幾天,我們很忙,高城下葬了,人心惶惶的,有人傳言他死的不干凈。那幾天晚上各家各戶都睡得很早,小孩基本一吃完飯就被拉進屋子里了。我和查文斌整天奔波在醫院和家里,何金鳳需要人照顧,她無兒無女,她醒是醒了,可就是不會說話,就和個傻子差不多。查文斌心里那叫一個急,辦法都想遍了,可醫院也不讓出院,說是現在拉回去付不了責任。 大約是第四天頭上,那一晚我也記得,反正就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那人心里煩躁得很。我和查文斌是睡一個屋子的,他也跟我差不多,那天悶的讓人想發狂。我起床的時候大約是凌晨兩點,我想去門口透透氣。 我家地勢高,隔著院子下面就是一道高坎子,高坎子下去就是公路,那會兒還沒路燈。院子里有桌子凳子,我就拿了點酒菜灌兩口解悶,喝了幾口我突然瞟見路上有光,就跟那小孩子玩的燈籠似得,一個接著一個。 那天天色很暗,所以那光也特扎眼,我趕緊去叫查文斌出來,等他出來的時候一切又都恢復平靜了。 “怪事啊,是不是我又見鬼了?”我這眼睛已經很久不見那些東西了,我還暗自慶幸呢,咋這又來勁了,這么晚了絕不是有人組隊壓馬路。 “往哪個地兒走了?”查文斌一邊穿衣服一邊問我。 “應該是往里走了?!蔽乙慌拇笸龋骸皨屟?,這是要壞事??!” 我家往里也就只剩下七八戶人家,更加讓我擔心的是那大廟就在里頭呢,這不前幾天弄了口邪門棺材進去,莫不是…… 想到這兒,我那頭皮一陣發麻,心想該不會出啥事吧? “今天啥日子?”查文斌問我。 “今天老歷二月十六啊,咦不對勁啊,今晚咋沒月亮呢?”我抬頭看看天,烏壓壓的一片,照說這日子里應該是月光灑地,今兒又不下雨。 “今天還是高城的頭七!這樣,你跟我倆分開行動,你去大廟瞅瞅有沒有動靜,我去趟高家?!?/br> “啥玩意?我去大廟,你殺了我得了!”那地兒白天我都不樂意,還晚上去呢,查文斌你這不坑人嘛! “那我去大廟,你去高家咋樣?” 我商量道:“這……就不能一塊兒嗎?” “我怕來不及,我有預感,今晚準得出事,就不知道是在哪一頭?!?/br> 我心想被坑就拉倒,大不了老子跑就是了:“那行,我去大廟,回頭咱完事我去找你?!?/br>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廟(三) 八十年代中期,農村里的各式槍支是泛濫的,我家也不例外。我父親因為當過兵,所以格外喜歡,他又是村里那幾年的民兵隊長,那會兒的民兵是有真家伙的。我們家除了獵槍之外還有一條56半,那會兒部隊都已經開始裝備八一杠了,淘汰下來的56半就給民兵預備役使用。父親愛槍,他那條56半據說當年是從越南戰場上淘汰下來的,走過火,給擦得一塵不染,就在他房間里的床底下放著,還有兩盒子彈呢。 要我一個人去大廟,我是不敢的,我是真怕,狗日的才會吹牛說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但凡說那樣話的人不是愣頭青就是真慫包。不信,就算是查文斌,你叫他一個人去大廟睡一晚上,我想他也是心虛的。 他已經先走了,高城家離我家有點路,他是騎的自行車,我得走路,從我家往大廟有四里地,其中有二里都是沒人的小路。 我摸到我爹房里其實就是偷槍,這男人吧愛槍一是骨子里崇尚暴力,二是手里有家伙腰桿子就硬氣,這話可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說的。我們家還有礦燈,就是電瓶用皮帶拴著掛在腰上,燈頭用一根寬松緊帶系在腦門上那種,亮度簡直可以媲美現在的氙氣大燈,這兩樣東西我都備妥了才躡手躡腳的出門。 到了門口,我一想,這還是不行啊,我又打起了我家那條狗的主意。 我家有條狗,我爹養的,說是狼狗和土狗的雜交品種,今年也不過就兩歲大,平時瞅著就是傻乎乎的樣,是個見誰來了都搖尾巴的貨,我就給它取名叫“呆呆”。 從狗窩里硬是給它拉了出來,又從廚房里弄了點rou,哄了半圈,那畜生硬是不肯出門。這家伙把老子給氣的,rou你吃了,力你不肯出,我想打又怕驚醒了我爹。我眼珠子一溜對那縮進狗窩里的呆呆說道:“跟我出去呆呆,爺晚上帶你去找條母狗玩玩咋樣?” 其實呆呆是恨我的,因為一年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