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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的威力,的確,現在水下情況不明,就算查文斌推算出那里放著一個南宋皇帝的棺槨,我們也未必撈的上來。 查文斌拿起胖子背的工兵鏟道:“抓緊時間,棺槨的體積應該是很大的才對,如果我們在棺槨的位置用石頭填上就可以大大縮短工程量,這里的巖石多是石灰巖,如果努力一把或許能行得通?!?/br> 胖子掙扎著起身道:“這事還是交給我吧,我負責挖,你倆負責搬石頭?!?/br> 我有點擔心道:“你行嗎?” “總比等死強吧!”說著胖子就一瘸一拐的朝著旁邊的石壁走去,而查文斌則去到自己估算的位置用小石塊往水中丟以來定位。 不斷地往水中投擲著大大小小的石塊,我真覺得我們有那么點愚公移山的意思,不過好在查文斌的預估是精準的,只是過了大約三個小時,一個小型的封口就被我們完成了,但是石頭之間的縫隙依舊會讓水流從上游下來,這時,查文斌做了一個破釜沉舟的決定:所有人把衣服都給脫了! 當時是冬天,我們穿的都比較多,毛衣,棉襖,秋褲,當三個男人渾身只剩下內褲的時候我們把這些衣服全都塞進了臨時水壩上,總算是勉強堵住了。 這時,水壩下游的水位開始迅速消退,然后水面不停的有魚兒開始跳躍,此時距離我們進坑已經足足過去了十二個小時,當時的時間已經外面應該是天亮了。 一口巨大的棺槨,長約三米,寬約一米半逐漸露出了水面,它的表面附著厚厚一層白色的淤泥,這是石灰巖的沉積。胖子跳到棺槨上用手拂去那些淤泥,下面立刻露出一片金色的浮雕,連我都看得出那是一只鳳凰的尾巴…… “真是要發了??!”胖子興奮的顧不上自己的痛,用手敲擊著那層金棺里面發出“咚咚”得聲響,這家伙立刻拿這工兵鏟想去鏟個角下來,卻被查文斌阻止道:“別弄了,萬一弄出個缺口,咱們就真的出不去了?!?/br> 胖子回頭一看,臨時壩上的水位已經開始上漲了,就我們堆的那點碎石頭估計頂不了多久,這時下游的水位基本已經顯露出來了,無數條黑色巴掌大的魚在那條水溝里來回蹦跶,那一嘴鋒利的牙齒就跟尖刀似得,這時候就算掉頭大象下去估計也被會啃個干凈。 那些魚的下方就更加別提了,散落著無數大大小小的盒子,還有一些被淤泥包括的器物,有些已經露出在外,一礦燈掃過去,整個小水溝里一片珠光寶氣,那家伙簡直能把人的眼睛都給閃瞎了。 我和胖子的眼里可全都盯著這些個玩意,但有犯了難,這些東西都在水溝里頭,可是那些魚還在呢,這就好比是一頭獅子張著嘴,它的嘴里有一疊美金,你是去拿呢?還是不去拿呢? 這可把我和胖子給急壞了! 查文斌好像對于這些東西完全沒興趣,而是立刻就往下游跑,然后就在那邊喊道:“過來,你倆別看那沒用的了,再不走,我們就得凍死了!” 第八十八章 九死一生(一) 時間緊迫,我和查文斌再次運了一些石渣過來倒在水溝里,這個就是我們的墊腳石,墊得越高也就越安全。那些魚兒正在不到一指深的水里擁擠著,查文斌兜里有個小瓶子,一打開我就聞到一股沖人的味道。 “硫磺?” “倒下去,興許能管點用?!闭f著他便把那瓶子里的硫磺粉盡數倒在了我們堆起的墊腳石周圍,果然那些魚兒也受不了,紛紛開始往上游擠。 趁著這個功夫,我先跳了下去用手扣住那銅板,才一提就覺得太沉,完全不是我一個人能移動的。 胖子靈機一動把身上的繩索丟了下來道:“拿繩子穿上,我們一起拉?!?/br> 我給那銅板的孔上穿過繩子,又重新上了岸,三個人一起發力終于把那銅板蓋子給移了出來。銅板下方是一個一人寬的圓洞,也不知道通向哪里,那會兒哪里還顧得上,我們上游筑的壩隨時都有垮塌的風險,這是真正的拿生命和時間賽跑! 如果我們下去后,水壩塌了,那我們大概會被淹死;如果我們不下去被困在這里,不是凍死就是餓死;如果我們還沒進那個洞水就過來了,那大概三個人立刻就會葬身魚腹。 橫向一比較,我個人覺得還是淹死比較享受,后面兩項都有點太殘忍了,我搭著他倆的肩膀道:“哥幾個,我先下去,出去了咱就老老實實回廣東,文斌你也甭管什么人了,這事兒跟咱不相干?!?/br> 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查文斌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我和胖子純粹是陪他進來走一遭的,或許他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絕境,朝我點頭道:“不嫌我不會做生意,就帶著我吧?!?/br> “我走了!”說完我第一個跳了下去,那銅板下方滑唧唧的,到處都是淤泥,雙手一放就跟坐滑滑梯似得一路狂飆,一直往外滑了五十多米才停下。我朝著四周一看,這里有是一條大水渠,我的身后則是一個洞,水渠剛好從那洞里接出來,我的正前方又是一處水潭,水渠里的水剛好排到那個水潭里。 我的后面就是查文斌跟著滑了下來,胖子是最后一個,等他下來的時候,那條水渠里已經開始出水了,這證明我們筑的壩八成已經開始垮塌了。 胖子一出來就大喊道:“命大啊,晚幾秒估計你們就見不著我了!” “你怎么那么墨跡呢?” “我得堵上那銅板啊,不然那些東西出來后還得了?這兒又是怎么回事,咱到底算是出來了沒?” 胖子問我,我問誰去?我只知道此刻我們在一個不十平方的小空間里,四周的一切除了石頭依舊還是石頭。 查文斌指著那條水渠道:“如果剛才我們過的那個算墓道,那這里應該就是甬道了,甬道會有一道門和外界相連,只要找到門,我們就能出去了?!?/br> “查爺,咱沒有神筆也不是馬良,就這么個地方您瞅著哪兒有門呢?”胖子說得沒錯,這里撒個尿都找不到地方轉圈,屁大點地方,別說門了,就連個坐的地方都嫌擠。 “那兒呢?!辈槲谋蟮哪壳巴A粼谘矍暗哪强谛∷独?,我看著它也就比一口農村土灶上的鐵鍋大一點,不過圓得倒是挺規則的。 查文斌接著說道:“既然把墓室都放在水里,那墓門就應該也是天然的,那口水潭如果做墓門是再也合適不過了。從防盜上講,只要上游的水不斷,沒有人可以從這個墓道里倒著爬進去,水流的力量加上這個坡度,足以抵御任何盜墓賊?!?/br> 胖子認為查文斌說的有道理:“上去也是死,就算帶著水肺,那個盜墓的家伙只要一頂開銅盤就會被上頭的魚撕成碎片?!?/br> 那這么說來,我們唯一的一條生路就是眼前的這個水潭了。 “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