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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更是隨處可見龍的圖騰,但是唯獨這種冥龍是幾乎見不到的。 冥龍是沒有眼睛的! 成語,畫龍點睛,據說是龍只有點了眼才會飛,但冥龍是個例外! 據說在陰曹地府里頭分為十八層地獄,其中有一層叫做烊烔淵,這一層地獄是不歸三殿閻羅掌管的,因為此處作為地獄的最下層沉積了太多怨恨和戾氣,以至于閻羅們也不敢下去。 再烊烔淵有一片湖叫做“無邊”,也就是看不到邊際的湖,據說在湖中有一個兇獸叫做梼杌,這玩意就是大名鼎鼎的上古“四大兇獸”之一。梼杌被譽為是兇惡的象征,而且是冥頑不靈的兇狠,連神仙也沒辦法收拾,就給關在了這層地獄里。 按照上升下降的說法,人的罪孽越大,生前做的錯事越多,被發配的地獄層級就會越往下。怨氣和戾氣都是下沉的,因為過于沉重,久而久之,烊烔淵作為地獄的最下一層鍋底自然就承接了無數下沉到此處的怨氣。 瑞氣會生龍,怨氣為什么就不會?這本來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到達了極致,也就會各自衍生出各自的精彩。 冥龍是怨氣極致的產物,以烊烔淵戾氣為云,以無邊湖為海,它是三界之內最為兇惡,最為貪婪的物種。 所謂的法術,陣法,都是施法者以符和咒作為引子去借助別人的力量,那么自然也就有人把主意想到了那頭龍身上。但凡以“冥龍”為記號出現的地方一定不是正派,而且是非比尋常的邪門之輩,馬肅風再三的叮囑讓查文斌很早就牢牢記住了這個圖案,只是他不知道這幅圖到底是何人所有。 第五十四章 尸囊 查文斌撿起衣服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股死耗子味,這就是尸氣。 “這兒有外人,來者不善?!弊鳛榈朗康牡谝灰I就是熟悉氣味,每個道士在入門之后都會經歷過幾次非人的出境,馬肅風在查文斌七歲的時候就把他丟進棺材里和死尸一起睡了。和醫學院的得上解剖課一樣,道士面對死尸就是個物件,只是他還需要判斷這具尸體有沒有尸變的可能。 然后就是氣味,陰氣是靠感受的,尸氣靠的是嗅覺,還有煞氣、戾氣,這些氣味很多都還得用風水器具配合才能感受。 “文斌哥,這地方有人動過啊,我們好像來晚了?!蔽抑钢x我們大約三米遠那地上一堆被扒開的土說道,看土的痕跡,這地方曾經的確有一個箱子放著,因為土還有被箱子棱角壓過的痕跡。 胖子仔細搜了一下,土深不過一米,里面還有一些嬰兒用的物品散落,小鞋子、小衣服之類的都還是新的,應該是幾天前的陪葬。 胖子用手捏了一下那土,還是濕潤的,他說道:“看翻土的顏色,最多不超過一天,別人要這小孩的尸做什么?” 查文斌死死的抓著那件衣服,心頭涌上了一種不安的感覺,有兩個字掛在他的嘴邊卻不想說出來:鬼道。曾經,他聽師傅提過,那是他一生都需要躲避的,如果遇到了那個人的話…… “走吧?!边@里已經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了,無奈我們只能先走,但是就在轉身的一瞬間我卻看到在那棵樹的背面刻著一行字。 “等等!這有字!” 我拿著手電照著,那棵大楊樹的樹皮被人剝去了一層,留了一塊肥皂盒大小光溜溜的區域,上面有一串黑色的小字,字體亢進有力卻讓人看著總覺得有股子邪氣。 我指著那幾個字念道:“東西在磨房的石臼里?!?/br> 他倆異口同聲地喊道:“磨房?” 我雙手一攤道:“就是這么寫的,看來他對野人屯還很熟并且知道我們要來?” 查文斌說道:“就不會有人拿個出世就夭折的孩子開玩笑,這事是遭天譴的,走去磨房?!?/br> 野人屯里有一條河,勤勞的勞動人民很早的時候就發現可以用水流推動石磨進行谷物的加工。屯子的下游的確有一座磨房,集體修建的,最近的人家離那也有二百米,眼下正是收獲的季節,誰那么大膽子會把東西丟那? 我們一路小跑著奔了過去,遠遠的就看到磨房的門是開著的,胖子率先跑到,我和查文斌離他還有好半截路就聽到他在那喊:“在這兒,在這兒呢!”我看見胖子的懷里抱著一個箱子往外跑,等等,不對,我看見的分明是那箱子上面還坐著一個小娃娃,那娃娃摟著胖子的脖子正在“咯咯”大笑。 “放下!”我沖著他一邊喊一邊做手勢。 胖子滿臉興奮的沖了過來估計也沒聽見我說啥,一陣旋風似得跑到我跟前把那箱子就我懷里塞,我看到那個娃娃張著手好像是想讓我抱,我趕緊連連往后退…… 我對胖子大喝道:“你要干嘛!” “這人真有意思,不是你一個勁地比劃要的我才給你嘛,得,查爺,還是給您來?!迸肿幼鲃菥屯槲谋竽撬?。 “文斌,我看到……”我剛要說,查文斌卻給了我一個禁言的手勢,他裝作什么事都沒有輕巧的接過那個箱子又輕輕的放到了地上,我看到那個孩子就坐在箱子上看著胖子笑,好像她對胖子很有好感。 “胖子,把這個燒了?!辈槲谋竽昧艘患t一綠兩套紙衣服出來,接著便是一疊值錢和一炷香。 “燒給誰???”胖子問道。 查文斌指著那箱子道:“燒給她,人孩子也可憐的,你心誠一點,另外再燒點紙錢告訴她自個兒去買點啥吃的,用的,以后別再找你就行?!?/br> 胖子愣了一下道:“找我?” “嗯!”查文斌回答得很輕描淡寫,胖子嘴里嘟囔了一句道:“我兜里現在比臉還干凈,你找我有個鳥用?” “照做吧,時間不多了?!辈槲谋罂戳艘谎厶焐?,再過一小時屯子里就該有人起來了,這磨房可不比那山上,這是在村口辦事,被人看見了有嘴都說不清。 “行,你們都是爺,我是孫子……”胖子一邊燒著一邊抱怨,我看著那孩子好像挺開心的樣子,就在原地拍這手,一會兒再看她身上果真多了一套綠色的小衣服。 我說道:“還挺合身的……” “啥玩意?”胖子抬頭登著我,他以為我在開他玩笑。 那邊查文斌已經準備好了家伙,一個用棉麻織成的小袋子,幾個孩子玩的小玩具,一捆墨斗線。 他先把那幾個玩意往箱子上一丟,然后又朝那箱子上撒了薄薄的一層白面,不多久,胖子就明白剛才干的那事是值得的,因為他看到箱子上開始有小手印出現。 兩只手印開始交替的在箱子上攀爬,這時查文斌迅速收起那幾個玩具往袋子里面一丟。不一會兒,我看到那個孩子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后便一頭鉆了進去。 查文斌看到的是袋子的入口處留了一點白面,他迅速的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