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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父是生病了嗎?”小孩子都最是怕疼的,可烺哥兒卻一聲疼都沒喊過,反而滿臉擔心的問起了自己的皇祖父。 比起陳瑩借機落井下石的行為,祁恪愈發覺得自己兒子乖巧懂事,大手撫上了他的發心,輕聲道:“這就去看皇祖父好不好?” 烺哥兒用力的點了點頭。 祁恪欣慰的把烺哥兒抱上了自己的膝頭,也沒理會陳瑩幾次欲言又止,而是陷入沉思。 母妃派人傳了話出來,皇后也派人叫了祁慎入宮,想來他們父皇生病是真的了,難道是什么急病不成? 想到這兒,祁恪的心猛地一跳。 陳瑩見祁恪一副思索的神色,也知道此時不是發落陳瑩的最佳時機,只得暫且按捺下來。 內宮前。 祁恪夫婦和祁慎夫婦幾乎是同時到達了,祁恪和起身兩兄弟一同去了帝王寢宮,徐氏和陳瑩則是去了太后處候著。 太后似是也受了不小打擊,神色怏怏的。這次祁盛的病來勢洶洶,她當初眼光極準的從一眾皇子里選中了他,換來了這數十年的尊榮。 如果祁盛這次真的出了事,在祁恪和祁慎中,她該選擇哪一個? 雖說她有意確實曾有意幫祁慎拉攏安陽郡主一脈的勢力,可她并非完全中意祁慎。 祁慎此人看起來雖是耿直勇莽,實則私下里動作不斷,下手穩準狠,逼得祁恪也不得不暫避其鋒芒。 祁恪始終未曾離開過京城,先是養在元后身邊、長大后才回到自己親娘淑妃身邊,在權術中浸yin多年,也非等閑之輩。 此時太后心中也不能斷定,在祁盛心中,皇位的繼承人更屬意哪位皇子。 且祁恪娶了常玥——太后原先心中是偏向祁恪多些,奈何祁恪待自己和慶國公府始終是尊敬有余親近不足,加上常玥實在是不爭氣,屢次惹禍,讓太后的信心開始動搖。 她知道此時此刻最忙的除了祁恪和祁慎,便是淑妃和皇后,兩人為了自己的兒子,終于要不擇手段的動了起來。 太后心中紛亂如麻,也懶得應付陳瑩和徐氏,只讓她們各自去皇后和淑妃宮中,她要休息片刻。 “哀家恍惚瞧著,安親王世子被抱了來?”太后靠在大迎枕上假寐了片刻,忽然睜開眼,問身邊的女官道:“陳瑩怎么把烺哥兒帶了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本來今日陳瑩便有意把這件捅破,起碼要讓淑妃知道。只是陳瑩有些急切,一個不小心便讓知道的人多了些。此時太后問起來時,她身邊的女官也能大致說出緣由來。 “這個蠢貨!”太后聽罷,登時坐了起來,戴著鎏金護甲的手狠狠拍在一旁的小幾上?!八€有沒有腦子!” 她原先以為常玥是子孫輩中極伶俐聰慧的一個小姑娘,故此便多疼她些。甚至太后當初想讓她嫁做皇子妃,哪怕常玥自己想要嫁給喬湛,太后也是依了她,給喬湛施壓不少。 可太后萬萬沒有想到,常玥竟愚昧至極!把烺哥兒傷了她以為能推到陳瑩身上不成?只能讓本就是被迫把她收入府中的祁恪更加厭惡她,只能讓祁恪與慶國公府越走越遠!她已經淪落至此,竟還不懂得生存之道! 太后恨得咬牙切齒。 “竟是天意么?!辈贿^片刻,太后難看的臉色緩和下來,她喃喃道:“這下倒不用再選了?!?/br> 太后定了定神,緩緩的道:“請皇后娘娘過來?!?/br> ****** 等到沈惜進了太后宮門時,見到的不僅是太后,還有坐在她下首的皇后。 太后和皇后能同時找她有什么事? 沈惜很難想象這兩人能達成共識,只是她不動聲色的上前行禮,動作穩重又不失輕盈,面上也不見絲毫慌張之色。 “臣婦見過太后娘娘、皇后娘娘?!?/br> 太后今日的態度倒是出乎她意料的和藹,她和顏悅色的道:“平身罷,給永寧侯夫人看座?!?/br> 沈惜謝了恩,再次福身行禮后,在宮女搬來的繡墩上只虛虛的坐了一角。 “今日叫你來,不為別的,有一件事太后娘娘與本宮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要告訴你?!被屎笤谝慌跃従彽拈_口了,沈惜注意到,皇后說話前似乎往太后處看了一眼。 兩人是在最后確定些什么嗎? 沈惜低眉斂目的應了一聲,突然和善起來的兩個人,讓她只覺得心中愈發不安。她的雙手仍是優雅的交疊于膝上,只有她自己才清楚,看似放松的手掌已經滲出了冷汗。 “固城送來消息,說是喬侯爺已經失蹤兩日了?!?/br> 第212章 夜雨 “給母后請安?!被屎笏坪跻呀洸聹y到了太后此時叫她過來的緣故, 身邊只帶著兩個貼身宮女。 安親王府的那點子家丑, 在宮中已經不是秘密。且陳瑩本身并沒有想要遮掩的意思,故此不僅淑妃知道了常玥做的好事,皇后和太后也都知道了。 常玥小動作不斷、陳瑩處處打壓,兩人不可能和平相處,安親王府中只能留下一人。如今陳瑩在立祁烺世子上出力不少, 無論是淑妃、祁恪心中都對她高看一分, 再加上她原本就是正妃, 怎么看都是陳瑩的嬴面更大些。 故此一旦繼位的人是祁恪,他本人倒還罷了, 陳瑩便會瘋狂的打壓報復常玥以及她背后慶國公府。 當初在安陽郡主府上發生的事, 陳瑩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常玥。 太后就算原意是想要支持祁恪,如今也不能了。別說太后如今身子骨硬朗, 不想當一個空有尊名的太皇太后, 即便是為了家族,她也不能同皇后交惡。 皇后猜到了這一點, 尤其是太后匆忙派人叫她過來更是印證了她的想法。 她眉眼間隱約透著幾分志得意滿的神色來。 她入宮三十余載,竟有大半時間都是在元后的陰影下生活。別的事她都可以不計較, 唯獨在兒子祁慎的事上不能釋懷。 自己已經貴為中宮皇后了,自己的兒子本該是嫡子、是名正言順的太子??伤谑ド闲闹形恢? 竟還比不過被元后教養過幾年的祁恪。 若祁恪是元后所生嫡子, 她自是沒什么可說的??善钽〉纳干矸莶桓?,還是因為生了祁恪又主動把他抱到了元后處,才晉了妃位。 她怎能甘心? 眼見在宮中祁慎難以有建樹, 她和娘家哥哥商量后,決定讓祁慎另辟蹊徑,以軍功來作為他爭奪東宮之位的資本。 皇后娘家便是憑借著軍功起家的,在軍中素有人脈,為祁慎積攢些軍功不是難事。 當祁恪在安陽郡主府上同常玥傳出丑聞后,皇后本以為太子之為十拿九穩都是祁慎的了,尤其是祁恪被封了安親王,手中實權失去了大半之后。 可沒過多久,皇后發現祁恪手中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