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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哥兒還沒滿周歲,阿漪的親事也才定下來,還有就是我——您走后,府里沒有一個能打的了,您不放心也是有的?!?/br> 沈惜故意說了句俏皮話,果然見喬湛翹了翹唇角。 “凈胡說?!眴陶孔哌^去坐在沈惜身邊,伸出手指輕輕的點了她的額頭?!澳阏f的是,我確實不太放心你們三個?!?/br> 幸而已經太夫人和三房四房已經從侯府搬離,整個侯府的人都已經被他清查了一遍,倒不至于出內jian??墒沁@還遠遠不夠——喬湛心里有種擔憂始終揮之不去,可他怕沈惜跟著擔心,也不知道要怎么說才好。 他還在京中就有人敢對他的meimei下手,等到他離開后,下黑手的人會不會愈發肆無忌憚? 沈惜順勢抓住了他的手指,把他修長矯健的手臂拽了過來,把自己的頭靠了上去。她細細的道:“等您離開后,大不了我閉門謝客就是了。還有衛國公府和方家照應,您放心,不會有事的?!?/br> “這到底是天子腳下,誰敢明目張膽的硬闖永寧侯府不成?”沈惜的聲音不高,卻仿佛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拔疫€有圣上給的封號呢,侯爺您放心,我不是從前那個沈惜了?!?/br> 她說這話時是存了幾分一語雙關的意思在,見喬湛只是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沈惜垂眸輕輕笑了。 “我知道你很厲害?!眴陶康男θ萦袔追置銖?,他沉默了片刻后,還是對沈惜道:“我更擔心的是瑞親王府和安親王府?!?/br> 喬湛終于把藏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祁恪和祁慎兩個人都想拉攏更多的世家支持他們,衛國公府、輔國公府、永寧侯府俱是沒有表態,且這三府又都是極近的姻親關系。每每瑞親王府和安親王府的宴席,都少不了要邀請這三家,明里暗里頻頻示好。 為了表示善意,祁慎一直都在幫喬湛追查匪患之事,且祁慎想要通過這件事來交好永寧侯府的心思擺在了明面上,倒讓喬湛無話可說。 祁恪是個心思深沉的,原本朝中的人都以為祁慎縱然是當今皇后所生,又是時常征戰沙場,卻不一定爭得過祁恪。若不是祁恪在女人的事上栽了跟頭,祁恪該是占上風的。 看似祁恪吃了虧,祁恪卻也有慶國公府的支持。太后雖和今上面和心不合,可只要太后活著,在后宮里就說得上話,能一直惡心著今上不提,多少也能讓今上有些顧忌。 一時間還真的難說清,如今這兩人誰占上風。 “他們對侯府都有拉攏之意?!鄙蛳б仓肋@兩府才是最讓人頭疼的,她在一旁分析道:“不過阿漪的親事定了,總能讓那兩府的心思歇一歇?!?/br> 姻親的關系是兩個家族的考量,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結盟。錯過這次機會,且永寧侯府又已經分家,那兩府還真是無從下手。 沈惜忽然想起什么,好笑的道:“總不能他們明目張膽的來侯府搶人威脅您罷?” 她本是玩笑一句,卻不曾想到喬湛聞言竟渾身一顫,腦中閃過一道靈光,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那兩府或許并不需要拉攏他,只要讓另一王府同他們為敵是了。那時永寧侯府就是被迫站隊了,甚至都沒有選擇的機會—— 沈惜無意中的一句話提醒了他,會不會兩府都是這么想的?所以喬漪才出了事,很可能真的是那兩府中的某一府所為! 到底是瑞親王祁慎還是安親王祁??? 喬湛想到齊桉的話,一時間卻難以確定。祁恪會那么容易把自己暴露么?是否為祁慎的嫁禍?可元哥兒出事時,祁慎未在京中,而祁恪風頭正盛。 可若不是祁慎,也有可能是祁恪故意把嫌疑首先引到自己身上,再借機洗清,便沒人再懷疑他。 喬湛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 安親王府。 這些日子本來陳瑩和常玥的關系有所緩和,然而出了陳瑩給祁恪下藥的事,雖然她有意死死瞞住,還是在王府中傳開了。 常玥識趣的沒敢再陳瑩面前出現,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院子里。 而烺哥兒則是往正院去得勤了不少,陳瑩既是打定主意利用烺哥兒看住祁恪,態度上對他親近溫和了許多,鎮日里做了許多他愛吃的點心備著,又讓人買了許多精致有趣的玩具放在房里,找了伶俐的小丫鬟陪伴他玩耍。 她的付出沒有白費,烺哥兒果然跟她親近了許多,當著祁恪的面,烺哥兒會甜甜的笑著叫她“母妃”。 陳瑩這些日子也回轉過來一些,深知自己以前的做法大錯特錯。在王府里對烺哥兒不好,哪怕是暗地里,也難以逃過祁恪的眼睛。而她完全可以換另外一種方式,讓人挑剔不出來。好好的照顧烺哥兒——把他養廢了。 “我們哥兒真聰明,已經會翻這么多種花繩了!”當烺哥兒扯著陳瑩的袖子,讓她看自己和小丫鬟翻花繩時,陳瑩毫不吝嗇的連聲稱贊。 陳瑩在心里偷笑,在她這里不用讀書,好吃好喝好玩,烺哥兒如今連去宮中都少了,說愿意跟母妃在一起。長此下去,她完全可以把烺哥兒養成紈绔公子哥兒一般的人,還得夸贊她對孩子好。 畢竟慈母多敗兒不是么! “我想吃點心!”烺哥兒玩了一會兒便興致缺缺,嚷嚷著要吃點心。陳瑩則是有求必應,忙讓人帶烺哥兒去洗手,再把點心端上來。陳瑩親昵的道:“小饞貓,記得洗完手再吃點心,小心鬧肚子!” 趁著這空閑,她便把心腹丫鬟叫過來說話。 “咱們要種要好生查一查內jian?!标惉撃樕蠝厝岬男θ菰缇拖Р灰?,她陰著臉,沉聲道:“我昨日去花園,竟聽到兩個婆子在議論——”她眼底透出幾分羞惱之色,咬牙道:“那日的事是怎么傳出去的?” 她的院子里從嫁過來的那一日起,便都陸續換上了她從娘家帶過來的人。 莫非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被人安插上了內jian? 其實從常玥幾日都沒露面來看,已是十分不對勁兒。前些日子常玥來得勤,一直試圖挑起她和沈惜的不和。怎的就那日之后,常玥就再沒踏進過正院一步? 分明是已經知道了,怕惹她不快才沒來! 陳瑩冷笑一聲,真的都當她是傻的么! “給我查!”陳瑩眼底閃過一道寒芒,她斬釘截鐵的道:“常玥哪里也切不可放松警惕,她那毒婦可不是個簡單的。她在沒了孩子后反而同我親近起來,雖然說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未嘗對我沒有半分懷疑?!?/br> 大丫鬟忙都答應下來。 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隔間里洗完了手,正從面前好幾碟點心里費勁兒的挑出一塊棗泥山藥糕的烺哥兒,聽了她們的對話后,低著頭對著面前的碟子笑了笑。 安親王妃永遠都不會知道,她想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