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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健體的招式, 并不文弱。他生得看起來儒雅, 氣度溫潤, 可手上的力道卻不小。 “老爺!”喬三夫人又急又怒, 她厲聲道:“您還護著她!” 雖是已經沒有外人在, 但兒子兒媳鬧得不可開交, 她瞧見了也覺得心里不好?!岸冀o我住手!” 喬務迫于太夫人的壓力, 松開了喬三夫人的手,夫妻兩人對峙著,倒像是仇人一般。 “雁娘是無辜的,你不要針對她?!眴虅湛粗@然受到了驚嚇的雁娘,理智之余不免更添了些憐惜。他最是喜歡雁娘柔順貞靜的性子,還讓她生下兒子。 若是沒有江哥兒的存在,喬湛便抓不到他的把柄。 見喬三夫人赤紅了一雙眼,喬務心知自己的語氣生硬,便神色緩和了些,預備了讓兩邊都有臺階下?!拔覜]告訴你,是我的不好。只是雁娘已經是我的人了,又生下了江哥兒,任勞任怨在我身邊這些年,并不求名分。這回是喬湛搗鬼,你就接納了她罷?!?/br> “她任勞任怨?”喬三夫人自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她神色間已滿是嘲諷?!拔襝ao持家務、服侍娘、照顧涵姐兒她們,為這一大家子忙活,怎么沒見您說我一句辛苦?” 喬務自悔失言,可喬三夫人把話說得太難聽了,倒讓他不好接話。 若是有心機手腕的狠毒人,便是再恨,也只會強顏歡笑的把人迎進門。左右進了家門,不過是個小妾罷了,主母有的是法子整治她,甚至都不用自己動手,都能讓她吃足苦頭。 到時候再把孩子給抱過來,便是再得寵的小妾,也不過兩年的好光景。 偏生喬三夫人在氣頭上,又聽到喬務提起了喬湛,不由怒氣沖沖的道:“你自己做得好事,可也別賴別人!莫不是喬湛逼著你養了外室?” 她哄不住喬務把心留在家里,倒是三言兩語把喬務逼得惱羞成怒。 “還不閉嘴!”喬務怒不可遏的道:“我看你是瘋了,竟胡言亂語起來!” 喬三夫人不肯罷休,她不依不饒的吼道:“好啊,你就盼著把我逼瘋了,好讓著小娼婦坐我的位置?當你的正頭夫人?” “你想都不要想!”喬三夫人惡狠狠的盯著雁娘,厲聲道:“你以為你有幾分姿色騙住了老爺,就能當上夫人太太的?莫非是也想學沈惜不成?” “只可惜現下可沒個永寧侯能讓你勾引!” 見她胡話連篇,心里沒個章程,把喬務聽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一時氣急,竟抬手給了喬三夫人一巴掌。 喬三夫人捂住臉,羞惱更甚于憤怒,她頓時嚎啕大哭起來?!皢虅?,你就為了這么個小娼婦打我?” “你們是要氣死我嗎!”太夫人狠狠的拍了身邊的小幾,上面的茶杯被她全都拂到了地上。早就冷掉的茶水濺到雁娘身上,她躲都不敢躲?!斑€不都給我住嘴!要是想逼死我,就接著對罵!” 喬務目光復雜的看了喬三夫人一眼,便側過臉去不再看她。 他定了定神,臉色已經恢復了冷靜?!澳?,我還有些事要處理,雁娘和江哥兒就先交給您費心照看一二?!闭f完,他竟抬腿就要出門。 喬三夫人徹底被激怒了。 “喬務,你這是什么意思?”她歇斯底里的道:“你可曾把我放在眼里?你不如給我一刀——” 她的話音未落,卻見喬務目光陰冷的看著她,有些懾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眴虅疹^疼欲裂,沒有心思跟喬三夫人再糾纏。他寒聲道:“你放心,有我找你算賬的時候?!?/br> 說完,喬務向太夫人拱了拱手,抬腿就往外走去。 喬三夫人幾乎氣得背過氣去。 ******* 聽濤苑。 這里是喬務的書房和接待客人的地方,因他這兩年來外放,故此便有些冷清。而此時正適宜他靜下來思考,理清眼下的現狀。 他閉了閉眼,腦海中繚繞的還是喬三夫人毫無形象的吼叫聲,讓他煩透了。 既是事情已經出了,他再后悔也是沒有用的。且喬湛處心積慮的陷害,讓他猝不及防。而喬湛的目的很清晰明確,只有分家。 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也知道喬湛早有分家之意,先前沒有動作,并不是喬湛沒有法子或是態度不夠強硬。只因為喬漪,她養在太夫人身邊,又有同齡的姐妹為伴,喬湛為了meimei,只得忍耐了。 在喬湛成親后,若是把中饋交到侯夫人手上,本也可以分家??缮蛳嵲谑橇⒉黄饋?,根本撐不起侯府,再加上還有承恩伯府拖后腿,喬湛便也沒能實現。 好容易如今沈惜性情大變,把喬漪接到了身邊照顧,處事也頗有章法,喬湛便已經做好的分家的打算了罷! 如今他終于行動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喬湛到底是為何提了分家的事?”喬務把心腹叫進來,詢問這兩日侯府中的事。 雖是太夫人和喬三夫人在信里已經寫了,他還是要再親自確認一番。聽完下面人的回話,他不由在心中暗探一聲,還是太著急了。 此時斷不能分家,尤其是在長房名譽受損時——三房豈不是要背上罵名? “老爺,松石從外頭回來時,聽到些流言?!彼男母剐P松柏壓低了聲音道:“他說京中傳得沸沸揚揚,說是喬湛在把外室給接了回來,還有了私生子,繪聲繪色說得有鼻子有眼?!?/br> 見喬務有些疑惑,松柏忙把今日喬湛是如何帶了兩人進府,之后流言便傳出了府,都一一的說了。 他的話音未落,喬務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哪里是在傳喬湛的流言,不出兩日這流言就得換一種是說法——做著一切的是他喬三老爺喬務,而他還試圖把這名聲誣賴到侄子身上。 永寧侯府中的爵位相爭在京中并不是什么秘密,不需多說,眾人便都以為是他在作怪。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喬務不傻,很快便想明白了這是喬湛的圈套,而喬湛想引誰入圈套,一個清楚得一目了然。 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了挽回的余地。 喬務想到羞惱處,竟把一根上好的狼毫給折了。 “去把喬湛叫過來,我要和他談談?!眴虅兆笏加蚁肓嗽S久,才緩緩的道。 松柏忙去請人,只留下喬務臉色陰晴不定的坐在書案前。一時喬湛依約前來,喬務臉上到底又換回了溫和的神色。 “有些日子沒見,你愈發進益了?!眴虅湛粗鴱娜莸膯陶?,忽然有種看到自己大哥的感覺。他心里十分不舒服,“竟也懂得使些見不得人的鬼蜮手段!” 喬湛并不生氣,唇邊帶了淺淺的笑意?!叭宥δ咳?,我不過學到些皮毛罷了,不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br> “非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