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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祖的名字,沈惜默默的合上了書卷。 她對這個人的了解也僅限于此了,本能的,她不喜歡這個人。 他太謹慎了,寫給原主的情詩,都不肯落款,恐怕是怕有朝一日泄露,不想同自己染上關系罷。且這段關系藏的這樣深,他真的有娶原主打算么? 可原主卻是動心過罷?精心收藏起他寫過的紙張,他的名字也是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連蘭草蘭香都未曾透露過半分。 到底原主最后一心尋死,是曾經歷過多少絕望?她也僅僅是個十七歲的姑娘,放在現代,還在讀高中,在父母眼中,仍是個孩子罷了。 沈惜對著面前的紙發愁。 還是找個機會燒了罷,免得再生事端。雖是不知這人怎么把原主的事抖落到常玥面前,可她不是原主,對這人的唯一感覺就是沒擔當、不靠譜。 沈惜把紙重新塞了回去,依照原來的樣子封上。只是做得不如原主好,邊緣處皺巴巴的。 這冊書和原來那幾本,都不宜再留下了。只是她突然間要燒東西,總有些突兀。 “四姑娘,您來了!”只聽廊廡下遠遠傳來小丫鬟的通報聲,沈惜下意識的把書藏了起來。這事壓根兒說不清,也沒辦法說。 喬漪是來關心昨日她去承恩伯府的事。 “我爹娘并大哥一同進京了,我就是過去看看?!鄙蛳лp描淡寫的笑道:“別擔心,沒事兒?!?/br> 那一攤子爛事,講給小姑娘聽,簡直污了她的耳朵。沈惜突然想起,前兩日衛國公府的櫻娘給喬漪下了帖子,說是請她去個小姑娘們一起辦的詩會,下午就要過去的。 見喬漪和櫻娘合得來,沈惜自是高興的。她正發愁該怎么帶著喬漪擴大在貴女們的交際圈,不承想機會便來了。 用過午飯后,沈惜忙幫著她收拾打扮了一番,還給她身邊的小丫鬟備足了打賞用的碎銀子、荷包等等。 這還是喬漪頭一次自己出門,沈惜不放心,又派了張嬤嬤跟著她,還把護衛也撥給了她。連趙嬤嬤都笑著安慰沈惜,大奶奶不必太多擔心云云。 沈惜笑了笑,也覺得自己有點老母雞心理了,她才回榮寧堂,只見有人急匆匆的通稟道:“大奶奶,您家里出事了,仿佛您哥哥在街上把人給打了?!?/br> 這才告誡過他們,就是生出事端來。 沈惜皺緊了眉,莫非這是給劉氏的投名狀不成? ****** 衛國公府。 詩會過后,櫻娘送走了最后一位小客人,衛國公夫人看著女兒妥帖的行事,十分滿意。 “娘,您知道嗎?”回到院中,櫻娘撒嬌似的坐在她身邊,小聲道:“永寧侯夫人竟是被人收養,她壓根兒就不是承恩伯府的親戚?!?/br> 衛國公夫人聞言,不由眉梢一跳。 她顧不上問櫻娘是怎樣知道這樣的秘辛,只想到一種可能。如果萬一是——只不過這希望太渺茫了,總不能長得相似的兩個人,就一定有關系。 “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彼Z氣突然嚴肅起來。 櫻娘有些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 她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她不喜歡柔娘,不喜歡承恩伯府的行事,知道喬漪的嫂子跟她們沒關系,心里高興才說的,沒想到娘竟然板起了臉。 “以后我不會說了?!睓涯锒碌牡?。 衛國公夫人欣慰的拍了拍女兒的手,心中卻是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阮姐兒真的活著,哪怕是留個女兒在世上,也是對婆母最大的安慰。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拉燈惹~這點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吧/(ㄒoㄒ)/~~想起上次被支配的恐懼來。 第68章 就計 沈惜因厭惡帶來的心亂只在片刻。 似乎有哪里不對。 一旁的蘭香臉上早見了憤怒之色, 只是沈惜沒開口,她也不好說什么。她和蘭草服侍沈惜的時候最長,對沈家的事情也略知一二, 對這家人丁點好印象都沒有。 如今竟還來給大奶奶找麻煩。 “大奶奶,您哥哥在街上嚷嚷著是永寧侯夫人的哥哥,還仗勢欺人?!眮韨髟挼男⊙诀哐劬D了轉, 瞧著似乎有些過于伶俐了。 是了,沈惜眸光微閃,終于覺出是哪里不對。 “你說我大哥, 在街上打了人,還拿永寧侯府壓人?”猜出了其中的關竅,沈惜面上波瀾不驚, 語氣淡淡的道。 來傳話的小丫鬟見沈惜如此鎮定,心中覺得訝異,想起自己的被交代的事。她暗中咬了咬牙, 面上的焦急之色更甚, 仿佛一心為沈惜著想似的,聲音又急又快的道:“正是如此,聽說鬧出來的動靜可不小,舅爺跟人在街上動了手, 看見的人可不少!” 可沈惜竟還是四平八穩的坐著, 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她只覺得心中更是忐忑。 “大奶奶,還請您早做決斷?!毙⊙诀叩纳裆喼笔腔馃济话? 她比沈惜瞧著都著急,看起來忠心耿耿?!叭羰侨斡删藸旚[出事來,恐怕您的名聲也有虧!” 沈惜聞言,挑了挑眉,開口卻問了不相干的問題?!澳憬惺裁疵?,在哪里服侍?” 按照常理,大奶奶怎么都該趕緊解決眼前的麻煩,怎么還問起了她的名字? “奴婢□□鶯,在榮寧堂管灑掃的活,您見的不多,許是不記得奴婢?!彼卮鹆艘痪?。 一旁的蘭草機靈的在沈惜身邊,低聲道:“是承恩伯府的人?!?/br> 這劉氏還真是周到,上上下下都幫她安排了人進來。如今她房中服侍的人都換掉了承恩伯府的人,榮寧堂中卻是還有,也該找時候徹底清理一番。 今日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大奶奶,您看——”春鶯見沈惜還能坐得住,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 原本按照她們的預想,她告訴大奶奶這個消息后,大奶奶一定會著急解決這件事。怎樣都得先壓下來再說,畢竟這是真事,并不是她胡亂編造的。 任憑大奶奶去查,也是這個結果。 縱然她說的可能夸張些,可圍觀的人那么多,人云亦云說錯了也是有的。 想到這兒,春鶯心下稍安。 “既是在榮寧堂灑掃,怎的知道外頭的事?”沈惜不緊不慢的問道:“我竟不知道,我院中的人,竟有這般不出門便知天下事的本事?!?/br> 見沈惜追究的是她如何知道此事,春鶯心中早有準備,并不慌亂。她從容的應對道:“是外頭有人來送信兒,我正巧碰上了,心里著急便趕緊給您送信?!?/br> “若是您不信,把他叫過來一問便知?!贝胡L篤定的道。 自己既是已表現得如此鎮定,大奶奶斷沒有再懷疑的道理,是以她暗暗期待著,沈惜的反應。 誰知,沈惜臉上神色未變,唇畔噙著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