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位工作人員什么也看不見。她這會本來是來叫洛伊人去上工的,咋一見鄧澤一出現在這輛車里不由地就覺得有些奇怪。她微微踮起腳來,偷偷透過車窗打開的那道狹小縫隙往里去看,正好就和車里洛伊人的目光對上。 洛伊人左手拿著劇本正在認真看著,臉上除了有些紅,車里面并沒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想著應該是今天天氣太熱的緣故,自己怎么開始這么八卦了,這位工作人員甩了甩頭,就開始和鄧澤一說起正事來,“鄧總,導演說二十分鐘后就要結束休息時間了,你們趕快過去哦?!?/br> 鄧澤一背靠在后面的靠背上,禮貌地對她笑了笑,聲音里低沉中帶著些沙啞,“這天氣真是太熱了,謝謝你,我們對完這段臺詞馬上就去?!?/br> 當一個高富帥對著你溫柔地微笑,而且聲音低音炮再配上老煙嗓,這位身為顏控和聲控的女工作人員腳都軟了,頓時就被迷得七葷八素的。 “那……那……我就……先走了……”暈暈乎乎地說完這句話,這位女工作人員才總算是離開了。 眼見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地方,鄧澤一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啪的一聲就關上了車窗。 大手緊緊扣住洛伊人想要離開的手,鄧澤一倏的靠近洛伊人,在她的手心略微挺,動了下,低啞的聲音纏綿地在洛伊人的耳畔響起:“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太監?” 洛伊人現在腦子也有些暈乎了,難耐地呼吸了幾口空氣,紅著臉說:“不是……”要是他這樣的還叫太監,那全天下的男人都該死光了。 想著那個工作人員說的話,洛伊人趕緊收拾起自己來,要是等下被別人發現異樣,那就真的尷尬了。抽了一張濕巾,她使勁地把自己的手給擦了擦。 因為剛才的醬紫釀紫,兩人的衣服都有些亂,洛伊人整理的時候忽然一愣,總覺得這情景有些莫名的詭異。 一個是貴妃,一個是太監,他們兩人剛才那樣的行為放在古代那絕對是妥妥的穢亂宮廷啊。而且,如果單純看他們兩這身衣服的話,感覺特別像貴妃和太監的制服PLAY啊。 洛伊人覺得自己有點方了。 然而這奇怪的思緒一才剛打開一條門縫,就如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一轉眼就跑到了另一個地方。她一邊用濕巾細細地擦著手指頭,一邊卻在想。 要是她早知道了鄧澤一的心意,誰還自殺呀。反正那個時候皇帝和太后都早就死了,到時候,她和鄧澤一盡可以扶持一位年弱的小皇子。 到時候,她就是太后,垂簾聽政,做那滄月國里最尊貴的女人。而鄧澤一嘛,到時候就收進她的后宮里當男寵,這樣多好啊。 洛伊人這樣想著,忍不住就把心里想的都給說了出來。察覺到來自身后的那股灼灼視線,洛伊人拿著濕巾的手不由得就是一頓。 洛伊人僵著脖子扭過來,就看見鄧澤一額頭上青筋一根根暴起,嘴角似笑非笑的,那感覺真的好可怕。 她想,她終于有些明白為什么周逸凡會被眼前這人一個眼神就嚇得說不出臺詞了,她現在簡直被嚇得動不了好嗎?感覺她只要一動,她今天就別想從這輛車里下去了。 看著鄧澤一這兇神惡煞的模樣,洛伊人有些驚訝。那個記憶中總是沉默地跟在她身后的小凳子好像被狗吃了一樣,這人一恢復記憶,就變了許多。 剛剛開始恢復記憶的時候,這人看著還挺正常,除了對她更加恭敬更加深情之外,兩人相處方式幾乎沒怎么變。 但是現在你看看這人,會可憐兮兮地給她撒嬌,讓她幫他解決生理問題;會吃飛醋到故意公私不分地把情敵給趕走;會色氣到在車里就抓著她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而且,他現在竟然膽大到威脅她了。 這人簡直是要上天的節奏啊。 用雙手隔開男人靠過來的胸膛,洛伊人兩只腳站上后座,開始先發制人,“鄧澤一,我覺得你最近變了。明明你原來那么聽我話的,你看你現在,都開始欺負我了。你就說,你是不是要上天?” 洛伊人本來就只有一米六,平時因為注重打扮和氣勢等原因倒并不會讓人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高上。但現在她穿著一條及地的長裙,在兩條小短腿的支撐下,看起來真的很卡哇伊啊。 特別是配上她圓瞪著眼睛生氣的樣子,感覺像是一個炸毛的小蘿莉。 這種畫面,想必也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了,想到這里,鄧澤一忍不住就把手伸到她的腦袋上揉了揉。 這一揉,洛伊人頭頂的頭發就亂成了一團雞窩,洛伊人斜眼看著他,差點就又要炸毛。 就這樣靜靜地看了洛伊人半晌,鄧澤一靠在后座上,突然就笑著說:“伊人,我覺得你也變了?!?/br> “我哪變了,你說說?”其實,洛伊人這段日子也隱約感覺到自己有些變了,但是她還是想聽聽鄧澤一口中的她到底變了多少。 把頭頂的頭發理順,洛伊人看了一眼手機,見時間還夠,就學著鄧澤一那樣躺在后座上等著他說。 兩人并排躺在后座上,過了會兒,就聽到鄧澤一低沉的聲音在車廂里緩緩響起。 “伊人,你變了。變得愛笑,變得喜歡撒嬌,變得比以前更好?!闭f到這里,他略微頓了頓,把頭轉向洛伊人那邊,然后才繼續說道,“其實,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希望你可以變得多依賴我一些。伊人,我是男人,天塌了下來有我抗著?!?/br> 洛伊人也偏過頭來看他,鼻子里突然就涌起來一股酸意。以前,從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和她說過這樣的話,鄧澤一是第一個。 她從小受到的教育都是,你是顧家的女兒,你受了傷不能哭,被欺負了不能哭,身為顧家人你要堅強。后來進了宮,那三年里,復仇的枷鎖縛在她身上,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她,不能輕易言敗。身上肩負著血海深仇的她,所有的苦痛,所有的謾罵,都只能她一個女子去抗。 好像,從來沒有一個人想過,歸根究底,她都只是個女人,但從來都是她為別人出頭。 這還是第一次,有個男人和她說,他是男人,天塌了下來由他抗著。 洛伊人覺得一定是今天的風太大了,怎么她眼睛里迷了沙子呢。洛伊人眨眨眼睛,仰頭往車頂上看,努力地想要把眼眶里還未流出來的淚水給逼回去。 飛快地用衣服的袖子擦了一下眼角,良久,洛伊人才說:“鄧澤一,你剛才不是說我變了嗎,想知道原因嗎?” 鄧澤一不說話,伸開雙手去緊緊地抱住她,用手輕柔去撫摸她微紅的眼角。 洛伊人執起他為她擦眼淚的那只手,手指伸進他的指縫里,與他十指相扣,“因為,以前的我,身后空無一人,我又怎敢倒下?但是,現在有了你,一切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