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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找不出證據,你就要殺了我不成?”蕭長河被蕭楠一激,頓時惱羞成怒,不管不顧的厲聲道。 “祖翁嚴重了,大娘雖然不才,卻也讀過幾本書,懂得基本的孝道教化之理,豈敢對祖翁不敬?只是據我朝律法:直系父母長輩不慈,無冤無故污蔑誹謗陷害晚輩子女者,做子女的不能齜目相報,卻可通過族中族長或者官府,與其斷絕關系,互不往來,若祖翁實在看我們一家人不順眼,咱們大可通過明路,彼此斷絕關系,這樣也省得祖翁你無端生氣勞神?!笔掗制届o的回答。 (備注,這條律法,在中國封建史上是沒有的,中國封建制度是典型的君王家長集權制,不過蕭楠所在的這個新北宋,卻真有這樣的律法,那位江尚書確實了不起,他不知用何手段,竟讓太宗親自下令,將君不正則臣不忠,父不慈則子不孝這樣的新觀念編進了律法中,當然,鑒于自古以來的習慣,父母不慈,做女子的也不能報復,最多只能與其斷絕關系,君不正,大家可以努力諫言,卻也不能弒君。) 這樣的話換成蕭大郎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的,蕭長河再不是,也是他的親父,要他與親父徹底斷絕關系,他到底狠不下這樣的心,可蕭楠不一樣,蕭楠對蕭長河一家沒有任何的認同感,也沒有任何感情,蕭長河一家的言行已觸到了她的底線,若非念及眼前這位老人終始是蕭大郎的親父,她都忍不住要施展雷霆手段將這一家人整得家破人亡才會罷休。 第六十一章、祖翁發難(下) 蕭長河與朱氏如此心心念念的針對蕭楠一家,說白了還是覬覦他們的家產,又哪里肯當真與蕭楠一家斷絕關系,蕭長河眼見蕭楠當真發了狠,半點余地都不留,心頭不由生出幾分虛意,他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身高尚不到自己肩膀的小姑娘不再是自兒的兒子蕭大郎,不會無條件的包容自己的惡劣和苛刻。 不過他一想起老妻幼子的哭訴,剛焉了幾分的怒火騰的一聲又冒了出來,自家那個忤逆強勢的兒子在世時他拿捏不住,難道現連一個尚未及笄的小丫頭他也拿捏不???只要能把不孝忤逆的罪名給蕭楠扣實了,大郎家剩下的幾個孤兒寡母還能逃出自己的掌心不成? 意念落到這里,蕭長河一雙渾濁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他滿腹算計的打量了蕭楠幾眼,冷冷的開口道:“蕭楠,你果然是長大了,都敢正面和祖翁對著干了,怎么?你敢說你沒有暴打你姑母,沒有射傷你叔翁,沒有威脅你阿婆?” “祖翁,既然你已認定大娘做了這些事,大娘再怎么解釋都沒用,不如這樣,祖翁你去把里正和族老們都請過來,再讓叔翁,阿婆和姑母他們一起與我當面對質,如何?只要能證實祖翁口中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該怎么處理,我都認,怎么樣?”蕭楠忽然笑了起來,唇邊勾出一抹淡淡的嘲意,迎著蕭長河的視線開口道。 “好,好,蕭大娘,既然你不到黃河心不死,我這就去找里正和族老們出來,當面對質!”蕭長河被氣得笑了起來,他伸手橫指蕭楠,口中連道了兩個好字,他反復追問過老妻幼子,他們一口咬定蕭楠差點一箭將蕭承文射死,蕭菊云回娘家時發現弟弟受了傷,心頭不忿去找蕭大娘算收,卻不想蕭大娘仗著自己有武藝,又把蕭菊云給暴打了一頓,這還不說,緊接著又來家里搶去了十兩銀子。 蕭長河這些年想方設法的想找自家那個不孝子蕭大郎的茬,只可惜蕭大郎行事滴水不漏,既不會在面子上讓自己過不去,又從不應承自己任何不合理的要求,從蕭大郎身上找不著機會,現蕭楠自己撞上門來,他哪肯放過這樣的良機,當朝雖出了父不慈子可不孝這樣的條律,可相對而言,不孝的罪名要比不慈重很多。 “好,祖翁您去請,我就在這等著?!笔掗佳鄄粍?,靜靜的接口。 蕭長河被氣了個倒仰,他惡狠狠的盯了蕭楠一眼,抬步就朝外行去,結果沒走出兩步,卻被蕭菊云給攔了下來,她輕咳了一聲,又看了蕭楠一眼,佯裝著一臉為難的開口:“父親,您稍安忽躁,怎么說咱們都是一家人,這事還是在家里自己解決吧?!?/br> “什么在家里自己解決,你看看她這個樣子,哪有半點把我們當成是一家人的意思?”蕭長河一把甩開蕭菊云的手,繼續抬步往前走。 “父親!”蕭菊云吃了一驚,急忙趕上一把將他拉住,蕭長河大怒,正要喝斥蕭菊云,結果一轉目卻發現蕭菊云拼命在向他使眼色。 蕭長河見狀心頭微微一突,他到底不算太蠢,這兩年他常在外跑,錢雖沒賺到幾個,見識卻是增漲了幾分的,以他對蕭菊云的了解,自家這個女兒向來不喜歡蕭大郎一家人,看林氏更是百般不順眼,不太可能為了林氏的子女和自己對著干。 除非這中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隱情,他再仔想了想自家老妻和幼子的為人,心頭愈發的不確定了,蕭楠這小崽子瞧著比她的父親還要冷酷無情,若真找里正和族老前來對質,一旦事情完全往自己意愿相反的方向走,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就是自己了。 “罷了,你姑母說得對,到底是一家人,即便你不當我是你的祖父,我卻不能不把你當孫女,蕭大娘,先進屋,這事咱們私下解決?!币饽盥涞竭@里,蕭長河停住腳步,轉頭對蕭楠道。 “別,祖翁,我就不進去了,還是祖翁將阿婆他們叫出來,咱們當面把事情說清楚,省得我一會進去,阿婆和祖翁不小心瞌著碰著了,就非要賴在我頭上,說是我推的或者說是我惡意傷人,偏偏又沒有外人在場,到時候大娘我就算有八張嘴都說不清楚?!笔掗獡u了搖頭。 “你,你,你,蕭大娘,你很好……”蕭太朗當年雖然也忤逆,可卻從來不敢這般當面頂撞蕭長河,這一瞬間,蕭長河額際的青筋直被氣得突突的跳了起來,也是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蕭楠雖只有十一歲,卻比其父蕭大郎還要難對付得多。 蕭楠微微后退了一步,垂下了線視,心里頭卻是暗呼可惜,若是蕭長河真一怒之下將里正等人請來就好了,以朱氏和蕭承文的所作所為,在大庭廣眾之下是絕對不敢說出自己射傷蕭承文的話,蕭楠為什么要射殺蕭承文?是因為他企圖對寡嫂不軌。 一旦暴出朱氏母子在蕭大郎尚未滿七七之時就跑過去搶奪財產不說,蕭承文還欲對寡嫂不軌,那接下來等待這對母子的命運,除了一個被送官,一個被休之外再也不會有其它的下場,朱氏就是再蠢也不敢當著外人的面提這事。 朱氏不敢提這事,那就只能否認蕭楠射傷蕭承文,暴打蕭菊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