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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肩上有父皇,有江山,有百姓。如果我那么做了,就是千古罪人?!?/br> 他笑了,雖然有點勉強:“但是,如果下次遇見你,你還是一個人的話。我想我會任性一回的。到那時,你就算求我,我都不會再放手。所以,你趕緊嫁人吧?!?/br> 程靈慧點頭:“俺會的?!?/br> 蘇同眼睛紅紅的:“你去收拾吧,收拾好了我送你?!?/br> 程靈慧轉頭走了出去,不知怎得,心里有一絲傷感。 蘇同一直把程靈慧和母親送出京城二十里。他給了程靈慧一個結著漂亮穗子的玉環,說道:“這個玉環是我新讓人打磨的,沒有父皇那個值錢。你拿著,閑的時候不要忘了看看。偶爾也想想我?!?/br> 說完又給了程靈慧一盒蓮子糖:“這是你小時候喜歡吃得。我也喜歡。如果以后沒人給你買,我不介意給你買一輩子?!?/br> 程靈慧笑道:“這就不用你cao心了。俺會找一個給俺買一輩子糖的人?!?/br> 最后,蘇同道:“等我走了你在走。我不想看著你離我越來越遠?!?/br> 程靈慧點頭。 蘇同上馬,又叫了一聲:“程默之?!倍ǘǖ目戳顺天`慧一眼,策轉馬頭回去了。 程靈慧回到馬車邊,讓母親坐好了,揚鞭策馬疾駛而去。 母親在車中道:“三慧啊,你走這么急干啥???把你娘都巔散架了?!?/br> 程靈慧笑道:“不趕緊走,啥時候能到家???”程家莊在京城南邊,她卻暗地里調轉車頭往西走。 蘇同放她走,蘇同那些女人可不見得愿意讓自己走。蘇同說程靈慧不像個女人,程靈慧明白,他是在說自己不懂女人自私狡詐的一面??伤e了。自己不是不懂,而是不愿意讓自己成為她們中的一個。沒有女人能做到毫無怨言和別人共享丈夫,更沒有女人能容忍丈夫雖然在自己面前,心里卻裝著別的女人。 程靈慧一邊趕車,一邊暗道:“蘇同啊,你可害了我?!?/br> 上京往西,出了直隸就是某西。七八月天氣,本該草木蔥蘢,莊稼壯碩的時節。這里卻一片枯黃萎糜景象。 越往西走,干旱越甚。草木枯萎,大地龜裂。一開始只是斷斷續續幾個流民。到了后來,大路上成群結隊都是逃荒要飯的人們。 程靈慧要是獨自一人是不怕的,可她還帶著上了年紀的母親。不敢久呆,轉而向某南走。過南都,經寧陽進甘州界。到了甘州就算到家了。不慌不忙的從甘州府出去,經昌河縣,到了沙溪縣。在沙溪縣歇了一夜,次日轉回轉水城。轉水城離程家莊已經不遠了。 繞了這一圈,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八月底。家里那二畝地有五爺看顧,還不至于荒蕪了。 母親一回到家就忙不迭的四處顯擺她在京中的見聞。對于母親來說,這一趟沒見到自己的狗蛋兒有些小小的遺憾。不過這也不妨礙她在眾嬸子、大娘中瞬間高大起來的形象。要知道,程家莊常年在外行走的男人們,許多也沒去過京城呢。更別提母親還住過大官的房子。 也許是在山長家里過得太舒服,母親現在總是抱怨家里這兒不好,那兒臟了。又十分嫌棄二娘的兒子不懂禮數。為此和二娘頗有了幾次口角,連奶奶也有些看母親的樣子不過。 程靈慧決定去轉水城買一處房子,和母親搬出去單過。但她放心不下五爺,就去找五爺商量。 西場上不知何時搭起一座戲臺,一出正唱的熱鬧。五爺一臉憂心的蹲在門坎上抽旱煙??匆姵天`慧立刻雙眼放光:“三慧,你回來了?!?/br> 程靈慧這才想起,自己回來好幾天了,都沒顧上來看五爺。心里有些愧疚:“讓您擔心了?!?/br> 五爺道:“俺才不擔心你。你回來的正好,俺擔心那個?!闭f著向戲臺指了指。 程靈慧看見戲臺后面,兩個跑龍套的正搬著些柴火,準備升火做飯。不解道:“咋了?” 五爺招手,示意她進屋說。 程靈慧跟著五爺進了屋。五爺道:“俺琢磨著這伙唱戲的不簡單?!?/br> 程靈慧道:“沒看出來有什么毛病???” “土匪戲,你聽說過沒有?” 程靈慧搖頭。 五爺道:“這八成就是一個土匪戲班子。那唱戲的眼里都有賊光呢。這種戲俺小時候見過。打著唱戲的名頭,白天唱戲,晚上踩盤子。等盤子摸清了。晚上等村里人都去看戲了,就暗地里派人去村里搶?!?/br> 程靈慧道:“怕啥,打走不就完了?!?/br> 五爺道:“這些人里面都是有高手的。當時打跑了,怕他們日后回來報復。他們都是走江湖的,到時候給咱放一把火,咱一村子老少可怎么整?” 程靈慧道:“那你說咋辦?” 五爺磕了磕煙鍋,來了一句戲文:“不戰……屈人之兵……” 程靈慧看著五爺背著手去找村長六爺了,搖頭道:“這老頭兒?!比蚺_前看了一會兒戲。到底也沒看出個名堂來?;氐郊?,六爺的孫子就來叫她:“三慧,俺爺爺叫你?!?/br> 程靈慧道:“叫姐?!?/br> 那屁孩子沖她一呲牙:“你算個啥姐?”轉頭跑了。 程靈慧到了六爺家門口,那里已經聚集了二十多個小伙子。從十來歲到十八九不等。六爺看見她,招手讓她過去。 程靈慧走過去,六爺道:“你五爺的擔心有道理。俺準備今天吃過晚飯就開了祠堂門,讓村里的孩子們去祠堂里練武。一呢,現在的年輕人不知道努力,老輩兒的本事都埋沒了。二呢,希望能震懾那些唱戲的。叫你來呢,是因為像你爹那一輩兒功夫好得,現在都上了點兒年紀了。怕那些唱戲的有高手,鎮不住。 俺想了一圈兒,年輕人里,你的本事最高。要是有個萬一,還得你上?!?/br> 程靈慧道:“那是自然?!?/br> 那些小孩兒紛紛問:“土匪戲是咋回事?” 六爺道:“唱土匪戲的,大多是家里遭了災,沒活頭才干這個。也有極個別的就是專門干這個綠林強盜。要是真遇上了綠林強盜,那可麻煩了?!?/br> 程靈慧道:“咱不能報官嗎?” 六爺道:“沒出事你報官了,官兵也不信。等出了事不就晚了。還得咱們自己想辦法。就這么這,記得晚上吃完飯,都到祠堂cao練起來?!?/br> 程靈慧看看沒什么事了,就回了家。也許是年紀大了,她懶得湊熱鬧。早早就睡了。第二天天剛亮。六爺的孫子一路喊著:“三慧子……”就沖進了程靈慧家的院子。 程靈慧睡眼惺忪:“大早上你喊叫什么?” 六爺的孫子氣喘吁吁道:“不好了,西場唱戲的,把石碾子都摞起來了?!?/br> 程靈慧點頭:“知道了?!彼戳四?,梳了頭。這才挎個籃子往西場走。遠遠看見西場上圍了一圈人。村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