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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怔怔的看著,看到宋雨花手里的紅石上光芒淡去,看到宋雨花收起了紅石,然后,帳子里恢復了平靜,帳子外的風依然在狂嘯著肆虐,但紀紅兵卻感覺非常靜,好像連一根發絲落地都能聽到。 “恩!~”突然,輕微的聲音打斷了紀紅兵的思緒。 他看到那幾個躺了數日、甚至數月都昏迷不醒的戰士們,一個個睜開眼、撐著身體緩緩坐了起來。 紀紅兵快速的看向弟弟紀紅軍,睜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連呼吸都下意識的按耐住死死的壓著。 “哥?”紀紅軍像其他幾人一樣,剛剛坐起來都是懵的,他這一聲‘哥’,純粹是出于本能的輕喚。 可這一聲,對于紀紅兵來說,卻聽的他瞬間飆淚。 “紅軍,紅軍!”紀紅兵匆匆湊到跟前,他是北防軍的總負責人,眼前幾人都是他的兵,他理當一視同仁,他也一直是這么做的。 可是有些情感根本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昏迷數月、以為生還無望的弟弟、血脈至親、醒了,這對紀紅兵來說,足以讓他情緒失控。 他堂堂數千將士的將領,卻在這一瞬,紅了眼眶。 宋雨花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微微嘆了口氣,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邊北防線這邊真的有古怪,是阿呆?還是別的什么怪物?看來她得好好查查。 沒有打攪紀紅兵兄弟團聚,宋雨花掀開簾子走出去,看到被安置在帳子里的眾多傷患時,她停了下來。 除了隔在簾子后、已經被宋雨花救醒的幾位昏迷戰士外,這個帳子里,還有二十幾個傷患,這二十幾個傷患此刻都處于昏睡狀態。 剛才進來時,并不是這樣的。 宋雨花很快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些只有外傷的傷患們,與死氣靠的太近、且共處了不短的時間,他們身體里確實有些許死氣侵入,剛才宋雨花拿出紅石玉雕龍清除死氣時,附著在這些傷患身上的少量死氣,也被引了過去。 死氣被從他們的身體里強行拔除時,沒有含有她血液的水護體,多少都傷損了他們的元氣,導致他們昏睡。 看來,必須立馬實施救助才成。 思及此,宋雨花折回簾子內,紀紅兵就算因為弟弟醒過來、再怎么高興,也保持著幾分清醒,宋雨花出去時,他就有所察覺,這會兒宋雨花又折回來,他立馬站了起來,神色慎重又恭敬道:“少將,有何吩咐?!?/br> 紀紅兵此刻的態度,完全是一個下屬對上級的態度,他可是邊北駐軍的總負責,旁邊還有幾個剛剛醒過來的、他的兵,他能當著自己屬下的面,對宋雨花表現出服從的態度,可見紀紅兵何等敬重宋雨花。 關鍵是,紀紅兵對宋雨花的稱呼。 ……少將! 如此年輕的、女少將? 紀紅軍幾人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眼前人何妨神圣,但僅從自家旅長的態度,便知道來人的地位不俗,一個個很快做出了反應,哪怕是沒力氣站起來,也都抬起右手,向宋雨花敬禮致敬。 “紀旅長,外面那些傷患的情況不太好,你先帶他們幾個離開這里,讓安圖進來給我幫忙,我有辦法救他們?!彼斡昊ǖ恼Z速比之前要快些。 紀紅兵聽出來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為啥外面那些傷患的情況會突然不好,但宋雨花剛剛用獨特的法子,救了昏迷許久的戰士,解決了困擾全軍許久的大問題。 因為這,紀紅兵沒有絲毫猶豫,趕緊攙起幾個瘦骨伶仃的人,將人扶起來。 站起來才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軍中物資緊缺,幾人一直處于昏睡當中,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出門能穿的厚衣服。 這…… 紀紅兵皺眉稍作思量后,匆匆出門,對門外的安圖和一個衛兵說道:“安圖,進來給少將幫忙。巴樂,去營房看看,找幾套皮襖過來?!边@是讓巴樂去營房,從其他戰士哪里勻衣服過來。 紀紅軍幾人昏睡了數月,剛剛醒過來,他們的身體還很虛弱,受不得風,必須裹嚴實點兒。 退回帳子后,紀紅兵才注意到帳子里的情況,剛才他與宋雨花剛進來的時候,帳子里還有幾個人沖他們打招呼,怎么現在、都、沒音兒了? 紀紅兵心頭暗驚,到底發生了什么? “安圖,幫忙把桶里的水,分給大家喝,要快!”宋雨花的神色非常嚴肅,安圖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將什么東西倒進了水桶里。 再聽到宋雨花的吩咐,安圖便自動將宋雨花倒進水桶里的東西,認定為救人的好藥。 安圖崇拜奇兵王,對奇兵王的吩咐、毫不質疑,顛顛兒跑過去,提起水桶,正打算分水,一轉身看到從簾子里走出來的紀紅軍,整個人都傻在當下。 ……好,好了? ……這就,好了?! “需要做什么?我也能幫忙?”紀紅軍得知自己昏睡數月,是年輕的女少將救了他,心中頗為感激,顧不得冷,挺著消瘦的身板,想要盡點綿薄之力。 “你們剛剛醒過來,需要補充營養,需要休息,換個地方?!彼斡昊ǜ鶕庀⒌膹娙?,找到了一個已經奄奄一息的傷患,正在幫傷患處理傷口,聽到有人要幫忙,她頭也不抬直接說道。 “少、少將?”紀紅兵驚的下巴快掉地上。 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宋雨花在用匕首的刀刃、刮傷患的傷口,這…… 第637章【雙手染血】 “少將……”紀紅兵下意識的輕喚出聲,視線移到宋雨花的臉上時,見她神色認真,又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宋雨花能在旦夕之間救活幾個沉睡數月的人,而且還被總首長親自任命為軍中唯一的女少將,想來宋雨花不會是個魯莽的人。 她如此行為,肯定有道理。 紀紅兵緊張的盯著宋雨花手底下的動作,一絲一毫都不敢放過。 安圖端著水,一瓢一瓢的送到昏睡的戰士們嘴邊,行動時手底下的舉動,格外仔細認真。 紀紅軍和幾個剛剛醒過來,走出簾子的戰士,都怔怔的看著帳子里的情景,宋雨花用匕首刮掉了傷口處的腐rou,又問安圖要了些水,將傷患的傷口洗干凈,抹上藥膏、包扎好。 直到這時候,紀紅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