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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能夠回魂了?可是他就是想破腦袋都找不出,這岳王府到底有什么可讓他執著的東西啊。這兩日楚岳都沒再出現在王府,他也沒從仆人口里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不由有些煩躁起來,要逃走已不是難事了,找準時機就可以了,可出去又能如何,還不如留在楚岳身邊,還可以知道宮中近況朝中變動。安公子,武師要來了,您準備一下吧。楚梟一愣,什么武師?小仆笑道:是啊,公子您忘了,今日是學武的日子啊,您可別像上次那樣將師傅氣走了,否則王爺又要罰您了。他樂了,這不是男寵嗎,還學武,岳王府還沒有窮到要用男寵當侍衛的地步吧?行行,他倒要看看這玩的是什么花樣,換上習武衣衫,仆人一邊給他整理,一邊安撫他道:安公子啊,小的知道您是讀書人,可武師的話您一定得聽,實在不行吧,也別和武師頂嘴頂嘴?這人都被人弄啞了,還頂什么嘴啊,楚梟無聲冷笑。小仆知道自己講錯話了,急忙扇了自己一耳光:小的亂說話,安公子您別生氣。跟一個無知小兒生什么氣,這小童的年紀不大,自己的孩子再長幾年,怕也有那么高了,一想到在宮中還在淘氣的太子,楚梟不由就心頭發軟,摸了摸小童的軟發。武師年約莫四十,體格是久經沙場磨練出來的健壯,不過這種人一般脾氣也壞的很,見了他只是重重哼了聲,鄙視之意就在臉上掛著。兔子爺。武師在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暗唾了他一口,然后將一把弓箭扔在地上,安公子,這射箭不是我讓你學的,是王爺叫的,你識趣的話就給我乖乖學好,我粗人,學不來憐香惜玉,弄疼了你可別怪我。楚梟默默撿起地上的弓,握在手里的時候,心里頭有股熱氣蠢蠢欲動,太熟悉的感覺了,熟悉到他不得不低頭來控制眼里的煞氣。武師看不出他的異常,自顧自的開始講解射箭的動作要領,隨后對著靶子射了一箭,大聲道:你來試試,就像我剛才教你的那樣,別像上次連弓都拉不開。楚梟握弓而立,沒有任何動作,站在不遠的武師不耐煩的催促:喂快點拉弓!當年破城之日,他身先士卒,一箭射穿了敵國大將的右眼,全軍振臂高呼著他的名號,地動山搖般,現在只要一閉眼想到那時候,都覺得血液依舊在guntang。熟練以拇指勾弦,抽出長箭,眼眸一瞇,箭在破風而出的一瞬,又迅速再次拉弦,如此三箭連發,勢如猛虎,箭簇精準插入前面利箭箭羽,箭桿頓裂。武師目瞪口呆看著那正中靶心的三箭,還沒來得及回神,就又見那黑衣青年搭箭拉弓,快得他看不清動作,只是這次方向一變,箭竟是朝著他這方向飛來。來不及閃躲,就聽到夾帶著風聲的利箭從頭頂擦過,武師大吼一聲,悚然發涼間只覺眼前天翻地覆,嚇得無法彈動,頭頂劇痛傳來,似是臉皮帶rou都被挑起來一般,鼓起勇氣一摸,竟是滿手斷發。武師見青年負著手,一步步朝這兒走來,光看那眼神就覺得涼氣從背脊直往里串,頓時連逃跑都忘記了。楚梟彎腰撿起地上的那幾支箭,折斷后就瀟灑扔到了武師身上。兔子爺,光憑這三個字就夠眼前的人死十次了。武師驚恐的捂著自己腦袋,四周張望,然后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樣朝一邊吼起來:王爺!岳王爺!快救救小的啊第五章兔子爺,光憑這三個字就夠眼前的人死十次了。武師驚恐的捂著自己腦袋,四周張望,然后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樣朝一邊吼起來:王爺!岳王爺!快救救小的啊一絲警覺閃過,楚梟順著那方向一看,只見一人半隱在樹叢中,露出小半截黑袍下擺,也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岳王爺武師連滾帶爬過去,扯著青年袍子求救。楚梟手持弓箭,朝那邊點了點頭,反正現在是啞巴,又不需要說什么客套話。見青年像被人下了定身咒一般,楚梟只好扔下弓,拍拍身上的灰塵,朝青年那里走去。誰知楚岳不等他靠近,轉身就走,步速快得嚇人,這種步子要放在以前打仗的時候,就夠格算逃兵了。楚梟見人都沒了,便盤腿直接坐在地上,將弓極為認真的擦試了一遍,雖是第一次用,可意外的稱手,連樣式都和他寢宮里掛著的那把舊弓一模一樣。男人就應該醉臥沙場,殺敵立功,說句老實話,沒仗打,他心里頭著實悶得慌,沒人敢跟他真刀真槍的干,就連那些跟他出生入死過的大將們,似乎也被安逸的日子磨平的脾氣。簡直就像被皇宮困養住的寵物一樣。他無聊之下,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小枝樹桿,琢磨了一陣,小心下筆。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捏著樹枝桿的手無法控制的越寫越力道重狠,像是要把多日來的憋悶怨氣一并發泄出來。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坐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啪的一聲脆響,驚字未成,樹枝終于因為承受不住而斷裂成碎渣。楚梟無聲愣住,慢慢撫上自己鬢角。可憐白發生再看看周圍,小院高墻,仿如牢籠,哪里還是他的戰場。笑話,根本是個笑話,他恍恍惚惚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用腳將地下剛寫的詞一字一字慢慢蹭掉,直至看不出半點痕跡。第六章晚上楚梟難得的失眠在床,焦灼不安著,腦中不斷閃出過去發生過的零散片段,拼湊起來,就是他之前三十四年的歲月。接著月光抬高了手,這是雙文人應該有的手,不是他楚梟的。手背搭在額頭上,長長吁了口氣。也不知道今天宮里情況到底如何了。門被推開了,是小仆跑了進來,撲到床上搖他:安公子快起來啊,王爺回來啦,他叫您過去呢。楚梟一聽就精神了,跳下床隨意將衣袍一套就大步往外走,晚上對小院戒嚴稍松,小仆帶著他走出小院,朝花園方向走去,楚梟吸著這帶涼的空氣,胸腔十分舒暢,步速也大了起來。小仆跟在他后頭小跑:安公子,安公子,您可走慢點啊。涼風中似有飄渺的酒意,楚梟鼻尖一動,不由一笑,這正是他平生最愛的烈酒啊。小湖邊的花園里,有人趴在石桌上,桌面上的酒壺凌亂倒著,借著月色一看,那人正是楚岳。只是那越來越憔悴的樣子,就像被精怪吸干了陽氣一樣。來了?坐楚岳懶懶掀開眼皮,沒有束起的黑發披在身后和夜色融在一起,不似中原男人的高挺的鼻梁搭配著高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