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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衣女子站在原地看著簡誠離這愈來愈近,就在他已走至拐角的時候,她一手捂著胸口微微躬身,長發垂落,沖著他行了個道謝的禮。 而簡誠則目不斜視地走過了拐角,像是并沒有瞧見沖他行禮的黃衣女子。 他已然朝另一個方向而去,仍舊邊走邊講著電話,只留給她一個頎長清俊的背影。 與此同時,黃衣女子的身影也逐漸消失在空氣中,化為一片光點飛出窗外,似要與陽光融為一體。 …… 吃完早餐後,簡緣同何思可道了聲再見,這便手抄著褲兜步履慵懶地朝門邊走去。 然而她的手才剛碰到玻璃門的門把,身後有個人突然撞了過來,手臂重重地撞到了她的肩,將她撞得往一旁踉蹌幾步。 那是個渾身黑衣,帶著棒球帽與口罩的男人,只見他撞到簡緣後沖她匆匆瞥去一眼,也沒道歉,只推開玻璃門逕自離去,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另一頭。 “真沒禮貌……”簡緣一邊揉著被撞疼的肩膀一邊咕噥了句,隨即推開門走出早餐屋,往一旁公寓的小門走去。 與此同時,早餐屋里的電視正在播放一則新聞:“根據警方調查,已逃亡至國外十四年的前黑幫老大顏弘正於近日悄悄回國,隱藏身份藏匿於民間,顏弘正曾涉嫌在國內多地犯下多起毒品、槍擊、包娼庇賭案……” 當簡緣沿著樓梯走上二樓時,瞧見了兩道半透明的傴僂身影正相扶著站在窗邊,簡緣見狀笑著喊了一聲:“顏爺爺,顏奶奶好?!?/br> 顏老夫妻倆聞言扭頭看向她,表情和藹地點了點頭。 待簡緣上樓後,顏老夫妻倆又將目光移向窗外,直盯著樓下街道的某一處。 …… 因為才剛考完試,也沒什麼作業,因此周末兩天簡緣整日宅在家里無所事事,躺在床上玩了一天的手機。 晚上的時候,簡緣才剛穿好鞋子欲往樓下而去,才剛打開門便聽曦姐說:“咦,四樓的帥哥今天不是不在嗎?他回來了?” 簡緣聞言一愣,對哦,她記得徐靖這周回家去了,說是周日晚上才會回來。 現在才六點,他應該還沒回來吧。 於是她又脫下鞋子往里頭走,走到冰箱前打開後,發現里頭除了幾瓶水、果汁和雞蛋外什麼都沒有,她接著又走到柜子前打開柜子,發現里頭還剩幾包泡面。 煮泡面好了。 然而這個念頭才剛出現就被她給否決了,突然不是很想吃泡面,她還是訂外賣吧。 簡緣坐在客廳翻了好久的外賣本,最後叫了一碗牛rou飯。 待外賣來了之後,簡緣將牛rou飯提去客廳邊吃邊看電視,電視上正播放著一部搞笑類的綜藝節目,柏亦和燒炭哥坐在沙發上邊看邊大笑,曦姐則坐在簡緣旁邊支著手看她拆外賣。 至於白涓涓,她最近常常失蹤,不曉得溜去哪玩了。 簡緣拿起筷子夾了片牛rou起來咬了一口,立即嫌棄地丟在白飯上。 好甜……徐靖做的腌牛rou比較好吃。 夾起青菜吃一口……徐靖做的比較好吃。 夾起米飯吃一口……徐靖做的比較好吃。 拿起附贈的味噌湯喝了一口……徐靖做的比較好喝。 簡緣將外賣的東西都嘗了一口,發現這里頭的東西都不如徐靖做的好吃。 簡緣只吃了三分之二便不想吃了,一旁的曦姐見狀奇怪道:“你今天怎麼吃這麼少?身體不舒服?” “沒有?!焙喚墦u搖頭,放下筷子一臉苦惱地道:“吃過徐靖做的飯,我覺得這份牛rou飯根本一無是處?!?/br> 曦姐聞言愣了下,隨即瞇起眼睛笑了起來。 簡緣被她那笑容惹得渾身都不舒服,不由抱著手臂道:“你那是什麼表情?” 曦姐笑盈盈地說:“都說要攻克一個人的心,得先征服他的胃,看來你就要被攻克了?!?/br> 簡緣抽了抽嘴角。 什麼跟什麼呀…… “現在就離不開他做的飯,以後就離不開他的人了?!标亟阊b模作樣地拍了拍她的肩,繼續說:“你看呀,人每一天都要吃飯,他這時候就把你的胃養刁了,以後吃到不好吃的飯就會格外想念他,吃到好吃的飯時也會想到他,每天這樣想著想著就上心了,上心之後離愛上就不遠了?!?/br> 簡緣聞言斜睨她一眼,道:“這話原來不是套用在男人身上的嗎?要得到男人的心得通過他的胃,要得到女人的心得通過……” 說到一半,她及時閉上了嘴。 而曦姐顯然聽懂了,她單手支著下巴笑瞇瞇地說:“通過什麼呀?” 簡緣一張臉立即燒得通紅,拿起餐盤站了起來,朝廚房走去,曦姐見狀跟了上來,還在不停地說:“現在就想著那事呀,原來你是這么奔放的人,我欣賞你?!?/br> 簡緣:“……我沒有?!?/br> 面對曦姐那曖昧的笑容,簡緣只覺得一張臉愈來愈燙,她有些窘迫的移開目光,曦姐卻像是覺得很好玩似地一個勁地湊上來,她看餐盤她就將整個半透明的身軀移到她面前,餐盤剛好橫過她的脖子,乍看之下像是餐盤切過她的腦袋將她斷頭了似地。 簡緣:“……” 她抽了會嘴角後趕緊轉移話題,“你說這麼多,難道是有男人也曾經這樣攻克你的心?” 曦姐聞言一怔,原先帶著戲謔笑意的臉一下子僵住了,只見她臉上的笑容緩緩地斂下,像是盛開在枝頭的花逐漸凋零、敗壞,最後歸於一片死寂。 簡緣見狀愣了愣,有些緊張地說:“曦姐……” 曦姐扯了扯嘴角,嗓音幽涼地道:“沒有男人這樣攻克我的心?!?/br> 說完,她一路輕飄飄地飄向了窗邊,站在窗邊回眸沖她一笑,臉上的笑容卻有些勉強:“我從小泡在藥罐子里長大,治病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談戀愛?!?/br> 她在說這句話時整個人顯得蒼白不已,簡緣還來不及看清她眼底的情緒,就見她已飄出了窗外,消失在屋子里。 客廳里的燒炭哥和柏亦見狀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說話。 簡緣則低下了頭。 她記得曦姐說過,她是病死的?照她方才那句話,她應該是從小就在治病,結果到最後還是沒有治好。 簡緣倒是能理解她的心情,她也是從小體弱,以藥為食,在家人的擔憂與關心中長大,只是最後她挺過來了。 簡緣忽然很感慨,想起哥哥嘮叨地叮囑著她的模樣,不由一嘆。 看來她真應該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別再讓家人擔心了。 …… 翌日,簡緣秉持著以後要顧好身體,早睡早起的目標,一大早就起來了,當她到達學校時,離第一堂課還有半小時的時間。 不過教室內的同學倒是都來得差不多了,她都還沒走進教室,大老遠的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