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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殘影,剩余的鬼影幾乎同時消失在空中。 一邊是科技側,一邊是魔法側。 喬喬已經放棄畫風問題,干脆津津有味地欣賞起來。 其他隊友同樣是這個反應,他們很少看見能和費茲捷勒打成平手的人,眼下兩人又是過招居多,干脆讓出空地給他們打,自己抱著食物跑到旁邊當觀眾。 待克勞德兩人盡興,其他人已經吃飽了。這一幕把他氣得笑了起來:“你們倒是會享受?!?/br> 喬喬看他表情不對,乖覺地捧上水果,男人這才陰轉晴。 費茲捷勒揉著剛才被他擊中的手腕,慢慢走過來:“你的槍斗術倒是進步不少?!?/br> 克勞德享受著女兒的服務,火氣也消了,懶得懟他,懶洋洋地半合著眼:“我可跟你不一樣,這些年都在養老。我這身老骨頭還一直奮斗在第一線呢?!?/br> 說到這里,喬喬真的很好奇她父親年紀到底有多大。 她的意思是說,克勞德看外表只有三十多歲,但按照時間推算他絕對不止這個年齡。 克勞德笑瞇瞇的:“你猜?” 費茲捷勒冷笑一聲毫不客氣掀了他的底:“他也就比詹姆小個兩三歲吧?!?/br> 國王詹姆年近六十了,這么一算…… 所有人默然。 半晌,莫里森才發出一句源自內心的感慨:“您真是駐顏有術??!” 克勞德:“……呵呵,還行?!?/br> 被揭了老底的克勞德明顯不開心,后面幾天天天找機會和費茲捷勒干架。 兩人你來我往,跟年輕小伙一樣火氣旺盛,身手也矯健得夸張。 這會兒喬喬就能看出她父親跟費茲捷勒的區別了。 克勞德嘴巴是真的毒,一邊打還一邊說垃圾話,把半巫妖漆黑的心臟戳得千瘡百孔。相比之下,曾經是貴族的費茲捷勒明顯沒有克勞德用詞豐富,很多時候連粗口都翻來覆去就是那么幾句,惹得克勞德更是大笑:“費茲!這么多年你在這方面還是沒長進??!” “我不需要!” 費茲捷勒一個大招轟過去,被男人輕飄飄躲開。 喬喬扶著額頭走著在隊伍最前面,無視掉后面打得叮鈴哐啷的兩位老大爺——他們還真是老當益壯。 不過就算有克勞德和費茲捷勒兩人一直針鋒相對,回王城的路上喬喬他們還是能清晰察覺到反常: 沿途城鎮里皆是緊張的氣氛,進城時也查得格外嚴,城鎮的每一個入口都有士兵把控,城墻里家家戶戶大門緊閉,許多商鋪也關了門。所有城鎮皆是一副蕭條的景象。 與之相對的,城主府、光明神會以及真理法庭外巡邏的隊伍格外多了起來,這三方組成隊伍成員的職業也各不相同,騎士、神圣騎士以及雇傭兵。 喬喬這才知道,真理法庭的和雇傭協會背后的資金支持者都是富商。 “商人不能成為貴族,所以他們成立了真理法庭,集資建設雇傭協會,為的就是保證自己的權益?!毙薜故侵毖圆恢M,“但是商人重利,有利可圖的時候他們就會開始站隊?!?/br> 他說的是世界意志反映的法庭內部問題。 水晶球里小男孩抱怨:“這些人類啊,當我是傻子,一個個跑到我面前互相指責,最近法庭被他們鬧得雞飛狗跳?!?/br> 修毫不驚訝:“不僅是真理法庭,貴族勢力和光明神會同樣如此?!?/br> 現在支持大王子的貴族和支持二王子的神會正爭得不可開交,大小沖突不斷,基本按照一天三餐的時間來。沿途城鎮的緊張氣氛正是來自于此。 喬喬好奇的是世界意志是怎么搞定那些鬧到他面前的富商們。 “簡單啊,一人賞一個雷就行了?!?/br> 喬喬:“……” 看來是她想多了,世界意志的處理方式還是這么簡單粗暴。 倒是一旁的克勞德笑了一聲,立刻引來小男孩的仇恨:“你笑什么!” 男人拿著一張軟布輕輕擦拭槍|身,低著頭漫不經心:“沒什么,幸虧你是世界意志,不然……” 他抬起頭,眼神意味深長:“早被人轟下臺了?!?/br> 小男孩漲紅了臉。 后來喬喬才知道,那些人不敢逼迫世界意志的真正原因不是他會用閃電劈人,而是普通人在世界意志刻意放出的威壓下堅持不過三秒鐘。 試問那些不到三秒鐘就跪下的人,又怎么敢繼續嚷嚷“一個孩子沒資格當大法官”。 不過那是以后的事了。 現在喬喬只覺得克勞德話里有話,而世界意志顯然聽懂了那層沒說出來的意思。 克勞德本來只是想跟著他們回去,和世界意志商量如何對付即將到來的時空警察,這幾天聽他和修說多了王位之爭被勾起了一絲興趣。眼下他見世界意志被自己噎住,小臉漲得通紅,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發,便主動將話題繞了回去:“說起來,這件事的關鍵不就是在光明神會么?!?/br> 世界意志果然中了他的詭計,被帶偏了注意力:“笨蛋!是塞恩大主教!” “好久沒回來了,大主教不是切絲么?” “那是上上一任大主教?!笔澜缫庵痉藗€白眼,洋洋得意,“我跟你說現在這個塞恩比以前所有的加在一起都可怕!他還派人從亡靈法師的墓xue里偷了禁術卷軸!” “你說什么!” 一直默默無言的費茲捷勒猛地抬起頭,厲聲打斷小男孩歡快的聲音。 世界意志一下捂住嘴,眼睛飄向修。 費茲捷勒順著他的視線,同樣看向藍眼青年:“禁術卷軸?” 修:“……嗯,是圣女伊迪絲給他的?!?/br> 半巫妖那張俊臉頓時變得鐵青。 這一瞬間,喬喬想起在阿瑟將軍墓里,他將書架整個封印住的舉動—— “難道那時候你就是在防止這種事發生嗎?” 費茲捷勒沉默許久,長嘆一聲:“是有怎么樣,還是被她帶出去了?!?/br> 莫里森:“那個卷軸很危險嗎?” “……還記得那次我們被美人魚襲擊的事嗎?” 安迪:“這輩子都不會忘?!?/br> “那次我用的法術,就是脫胎于那只禁術卷軸?!辟M茲捷勒垂下眼,“還是它的削弱版本?!?/br> 暗影小隊的成員同時想起那些翻著肚皮浮在海面的美人魚。 莫里森有些結巴:“那,那個卷軸的的作用呢?” “那里面封印了一個極度危險的黑暗魔法?!辟M茲捷勒抽了一下嘴角,“作用是指定消滅一種生物?!?/br> 一股涼氣從喬喬心底悄然升起,讓她手腳發冷。 外面北風呼嘯,窗戶被吹得格格響,屋子里升著壁爐,明明剛才還溫暖如春,此時卻也悄然覆蓋上一層寒意。 “什么意思?”奧爾文有些不肯相信。 別說他,在場的人誰也不肯相信。 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