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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進來,個頂個的好顏色,春蘭秋菊自成一派,瞧著好不賞心悅目。 侯夫人更是從椅上站起身來,欣喜喚道:“葉大姑娘,帶你母親和姐妹到這邊來?!?/br> 眾人這才了解,原來幾人中最為出眾的女子便是那個英勇救人的太妃義侄葉秋嬗,怪道侯夫人如此熱情,想來自己親兒的救命恩人怎能不好生接待一番。 葉秋嬗也有些受寵若驚,但仍進退有度,趕緊攜著家人一并過去給侯夫人賀壽。 “秋嬗見過侯夫人,祝侯夫人璇閣長春、星輝寶婺?!彼兄Y,何氏順勢遞上賀禮。 “好好好,起身吧。許久不見你,倒是出落得越發可人了?!焙罘蛉艘荒槾刃?,將她攙扶起來。 葉秋嬗身量本就比尋常女子高挑些,見其指骨便可瞧出其人身高腿長,秀若玉樹。便是這點優勢使得她多了一分脫俗氣質,在人群之中站著,也十分扎眼。 她又笑著與侯夫人寒暄,兩個無親無故且年歲相差如此之大的女子竟好似相交甚篤一般,令旁人少不得浮想聯翩。想來如今葉秋嬗到了出嫁之年,而候世子也是個年歲相當的少年人,兩人之間又是救命恩情,侯夫人這般熱情難保不是打著娶兒媳的主意。 如此顯而易見的目的讓有些‘別有用心’的夫人霎時熄滅了心思,這也怨不得她們多想,這個時候年歲相當的閨閣少女中,葉秋嬗家世清白,且資質的確算出眾的,其人又性子溫良,家中也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大戶,娶回家當兒媳便不怕她借娘家之勢囂張跋扈,實在附和眾夫人心中賢媳的標準。而今卻見侯夫人似乎也存著這份心思,少不得失望一番,收了念想將主意往別處打。 于是連帶著葉秋嬗身后的葉祎盈、葉秋妙兩人也被暗自相看的了一番,卻都不大滿意她們的出身,看看便罷。 在如此著重門戶的京城,葉秋妙想要尋門親事實在有些困難了…… 葉秋嬗并不知曉自己已成了京城夫人們心頭的香餑餑,不過好在有侯夫人這一擋,不然真落到尋常門戶家,那可不是娶賢,而是娶了一尊神也…… 侯夫人與葉秋嬗話盡,葉秋嬗又將堂妹引到她跟前見禮,侯夫人人精一般不用通氣也自然懂得,又因葉秋嬗這層關系,便賣了她一個順水人情,對葉秋妙夸了夸,又細問她的年紀及家室,葉秋妙也不怯場了,有禮答過。 這一招果真管用,那些個稍微小門戶的夫人又重新打量起她,見她知書達理、著裝素凈妥當,絲毫沒有商戶女子的小器勁和俗氣。也不知有沒有心動,反正要比先前對她高看一眼了。 卻說侯夫人愛憐葉秋嬗,舍不得她被眾夫人當商品似的打量點評,沒再說其他的便遣她去涼亭處與眾同年少女聚會。 葉秋嬗這才發現,整個廳堂內只有已婚的婦人,原來未婚少女都去了別處,想來侯夫人如此安排也是為了讓年輕人自行結交,必定都是些正當婚嫁的男女,以宴席的方式接觸一二,少不得又要促成幾樁姻緣了,侯夫人自然樂意為自己積德。 葉秋嬗明白她的用意,覺得這是個不可多得的良機,隨即向她告退,拉著葉秋妙便走。而葉祎盈則因明確了歸宿,那家夫人又剛巧便在席間,不論如何她也得保守一番才是,是以便留在何氏身邊,沒與她們一道。 葉秋嬗兩人隨奴仆來到涼亭處,這里早已三五成群坐著好些年輕女子,鶯鶯燕燕嬉笑言語間都悄眼往園中湖對岸瞧去。 葉秋嬗見此了然,那湖的對岸便是一群青年才俊,正圍坐在對岸涼亭中,也是談笑風生不絕于耳。 嶺南候府與謝家一向不合,也不知謝芝來沒來赴宴…… 葉秋嬗這般想著,也悄悄往湖對岸瞧去,倏爾還未瞧清楚人,耳畔便響起一聲悅耳琴音,清如泉幽過水而來……眾女子不由得被琴音吸引了去。 曲到折轉處,奏弦輕點,如珠滾玉盤,連帶著將聽者的情緒也帶動起來,這琴藝可真是了得…… 葉秋嬗由衷贊嘆,就見那對岸涼亭中的男子也紛紛落座靜心聽曲,中央的奏琴之人一襲白衣,有逸群之貌,君子如玉如蘭。 可不就是謝芝么…… 葉秋嬗瞬間幻滅,收回神來,環顧四周,卻見眾女子都望著湖對岸,聽癡了去……心頭有些好笑,又有些不以為然。心道謝大人放蕩不羈,縱然是有才,但如此高調將眾少女的芳心都偷了去,該如何是好? 她這般看戲,總覺得湖對岸的謝芝有些……有些,有些如何她又一時找不著詞匯,正巧這時在旁的葉秋妙也看透這一切,心頭拿出鄉音軟語道。 【寶器!】 葉秋嬗噗的一聲便笑出來,連道沒錯沒錯,這詞兒深得她意。 葉秋妙卻一臉憐惜的拍拍她?!具€好我堂姐看得開,這般招蜂引蝶的男子,不值得傾心相許?!?/br> 葉秋嬗更是捂嘴大笑,心頭暗自學著葉秋妙的口音,緩緩念道:寶器……謝寶器…… 同時,那美妙弦音忽地一頓,‘嘣’地一聲發出雜音,只因湖對岸的cao琴之人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琴音戛然而止。 謝芝皺眉起身,往對岸瞧去,裙裳各色紛雜,并未見到自己想看的人,索性將琴推開,蹙眉道:“算了,不彈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寶器是云貴川湘這邊的方言,就是愛出風頭逞能的意思,有時候也是出洋相的意思2333也可以罵寶里寶氣 話說有沒有蘇杭那邊的小天使啊,吳儂軟語里有沒有相當于寶器這個詞的比喻?有的話我就改改2333 謝大人委屈到不想說話_(:зゝ∠)_ 第56章 窘窘窘 涼亭中眾男子本還全心聽曲, 忽見謝芝負氣起身,頗還有些納悶。 只是一想到這謝家二公子素來便是這副恣意隨性的性子, 便又不覺得奇怪了。 世人向來審時度勢,連這群青年男子也不例外, 表面上瞧著打成一片,實則隱隱分為了兩派,一派以謝芝為首, 一派則以孟玄儀為首。不過今朝是侯夫人的誕辰, 是以謝芝那派的稍稍勢弱些,對孟玄儀也是尊敬,兩邊都不得罪。 孟玄儀依舊不改混世魔王本性,四平八穩坐于亭子中央, 傲然于世。他身旁最近的兩人卻是葉卓爾和稽央, 葉卓爾剛到時便被他叫到身邊去了。要知道平時這位子都是留給孟玄儀那些‘狐朋狗友’高門子弟的,今日這般實在叫人吃驚。 葉卓爾自身也有些受寵若驚,暗自猜測難道是因自己大jiejie的救命恩情, 才讓世子高看一眼?半響果真聽孟玄儀一臉笑意地問起葉秋嬗的近況,葉卓爾心頭訝然, 只得一一作答。 方才謝芝cao琴時,孟玄儀便一邊與葉卓爾搭話,一邊往湖對岸張望,心頭呢喃:“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