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書迷正在閱讀:單向熱戀、支配全人類[系統]、御史夫人破案日常、被迫成為大佬的生存日常、[快穿]皇后進修系統、在敦煌撿了個“小狼狗”、【三體同人】假裝純真、(綜英美同人)紅燒鋼鐵俠、圈養我的忠犬、半生為妾
傘最多就是粉色的,這把艷得要滴出血來的紅傘是依誰的喜好購入的,還常年放在他的車上? 此時窗外飄起雨絲,綿綿密密。 腹中饑餓感更甚,夏星湖不想在因為一把傘僵在這里,卻發現他并沒拿紅傘給她的打算,而是直接下了車,撐著傘繞到她這頭,為她打開車門。 陸泊言身材高大,與他共撐一把傘,姿勢可想而知,夏星湖坐在車里不動:“不是還有一把嗎?” 陸泊言微訝:“你要用那把?” 夏星湖反問:“不能用?” 陸泊言微頓,什么也沒說,又繞回來,把紅傘取出遞過。 夏星湖低頭看了一眼,輕輕打開搭扣,陸泊言又一次為她打開車門:“走吧?!?/br> 時間未到放學,路上行人冷清,二人并排走了一段,就到了那家老牌小店。 甫一露面,店里老板娘就笑開花:“是你們呀?好久沒來了?!?/br> 陸泊言含笑:“這不,想念您的手藝了?!?/br> 老板娘精明又熱情,記得每個常來的或是特別的客人,報了一串他們從前常吃的菜色,末了提了一嘴:“我這今年又新出了種丸子,送一份你們嘗嘗吧?!?/br> 陸泊言望向坐在對面的夏星湖:“還要什么?” 夏星湖卻慢慢對老板娘說:“剛才那份餛飩,換成薺菜餡的。您這有薺菜吧?” 四月是春的第二個月,薺菜還很鮮嫩。老板娘笑著點頭:“有有有?!庇謫栮懖囱砸灰黄饟Q了。 陸泊言說不用,老樣子就好,轉而問起夏星湖:“怎么想起吃這個了?以前你不是嫌薺菜氣味兒大?!?/br> 凡是有氣味的食物,就常成為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夏星湖反問:“那你呢?” 陸泊言微挑眉:“我?” “是啊?!毕男呛碇习迥锼蜕蟻淼牟途?,“你從前挺喜歡有氣味的食物,是跟我在一起了才慢慢不沾了的。如今能開禁了,怎么不吃了?”沒跟她在一起前,這位可是拿芫荽當青菜吃的。后來她嫌他嘴里味兒大,他就不吃了。 陸泊言目光閃了閃,垂下頭,聲音低幾分:“習慣了?!?/br> 倆人是上了高中就正式挑明關系在一起的,長久的相處和磨合,已經讓他們的習慣互相退讓,互相影響,有些地方相似,有些地方互補,融為一種密不可分的關系。真要因為對方的突然改變而做回原來的自己,哪有那么容易。 他恢復沉默,夏星湖便也不說話,內心卻在狂唾棄自己的心軟。 明明錯的人并不是她,為什么他像是很受傷一樣? 她住院一年多,整個人從內到外脫胎換骨一般,已不如從前般喜歡白的淡藍淡綠淺粉這種醫院常用色,偏覺得紅傘溫暖可人些,覺得它有勃勃生命力。而從前避之不及的食物,也將于常年清淡的飲食泡得無味的舌頭里長出倔強,很想嘗試一下與平淡相反的東西。 也許本來感覺沒那么強烈,但她看到的事情刺激了她,讓她做出這個決定。 老板娘手腳麻利,很快東西一碗碗端上來。 向來世事,都是想來簡單,說說容易,做起來就難。 夏星湖看著眼前的一碗餛飩,先小心翼翼地吸了口氣,薺菜特有的清新香氣,伴著芝麻油和煎香的魚蝦碎的味道徐徐蒸騰,并沒有她想像中那么難以接受。 她用瓷勺舀起一只,澄清的湯里撒了切得細碎的蔥花,里面汪著一只小巧精致的餛飩,碧綠的餡包裹在微黃的加了薄堿與雞蛋的餛飩皮里,中間夾著淡紅的蝦rou碎,金黃的魚rou末,看起來十分可口。 她試著咬了一口,野趣的鮮香瞬間充滿了口腔,食物的微燙令她不由往嘴里抽氣。 慢慢地,她吃掉了第一只,然后她品出了味兒,很快把眼前的一碗餛飩吃光。 她吃得背心微微出汗,忽聽得一聲提醒:“牛rou丸要涼了?!?/br> 第7章 牛rou丸子 夏星湖應聲抬頭,把吃得只剩湯底的細瓷小碗輕輕推到一旁,拿過牛rou丸子繼續吃。 老板娘的手藝幾十年如一日的好。牛rou丸子是手工捶打上勁,柔脆Q彈,鮮美可口,個頭不大,女孩子都能一口一個,特別是冬天里吃上一碗,能從胃里暖到四肢百骸,每個毛孔都愉快地張開,每日里能賣出二百多斤。就連從不吃有過重氣味食物的夏星湖,都能連著吃下三碗。 現在她擯棄了從前的飲食習慣,試著往湯里加了芫荽末,蔬菜里濃郁獨特的香氣被熱湯一激,混著去了腥膻的牛rou清香撲面而來。 既然要破戒,索性破了個徹底,陸泊言靜靜地看她往里擱了胡椒、陳醋,嘗了一口湯汁后眼前一亮,大塊朵頤起來,只覺得自己本來不甚好的食欲似乎又往回漲了點。 不同于夏星湖,陸泊言眼前的第一只瓷碗還有八分滿,他這時才慢慢開始吃。 午后的天氣略涼爽了些,他嘴里的湯已經晾涼到正好入口,盡管他比夏星湖晚了許久才開動,二人卻是幾乎同時吃完的。 從小店走出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離小學放學時間只有不足半小時,兩邊的路口也已陸續停滿了家長的各式交通工具。 二人穿過人群回到車旁,夏星湖“哎呀”一聲。 陸泊言轉頭:“怎么了?” “我把傘忘在店里了?!彼行┣敢獾卣f,“要不我回去拿一下吧?”腳下卻紋絲未動。 陸泊言不甚在意地說:“別去了,馬上要放學了,等一下這里人會很多,先上車吧?!?/br> 夏星湖見他真的不在意,才依言上車,卻在心里打了個問號。 陸泊言的性格雖然溫和,領地意識卻很強,對自己的東西有特別強烈的主權觀念,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用一把女式傘,而不是親近的人,他不會讓人把東西落在車上。 那把傘到底是誰的? 若是文夢云在這里,一定會覺得她大驚小怪。 不過一把傘而已,能說明什么? 但不知怎么,夏星湖就是覺得那把傘不對勁。 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剛才陸泊言就一付非常不想讓她使用的樣子,現在她故意把傘落在外頭,他也不讓她去拿,恐怕是借了她的舉動,正好給了傘一個合理失蹤的理由。 她有些懊惱,不過一把傘,她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 “在想什么?” 陸泊言發動車子,穩穩開出停車位。 “嗯?在想我弟,他不是要高考了嘛?!毕男呛鷣y找了個理由。 陸泊言說:“星宇成績很好,你不需要太擔心?!?/br> 他又說:“今天周末,媽讓我們晚上回去老宅吃飯?!?/br> 夏星湖不想去。 都已暗下決心要離婚了,還跟他們一家子虛與委蛇干什么? 但想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