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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這個女子也是故意而為之,帝都來的人怎么都這樣奇怪? 他納悶了一下,有些猶疑不定地沖徐九微道:“你也要被收押,走!” 系統:【恭喜宿主完成任務,得到活力三千,精神力一千。撒花啦啦啦?!?/br> 沒心思同它嬉鬧,徐九微垂下眼簾,極力隱藏那一絲轉瞬即逝的動搖。 客棧里一下子靜了下來,徒留下那位陳掌柜呆立當場,臉色由黑變白,再變青,反反復復頗為精彩。 *********** 今夜帝都亦有雨。庭院中的石榴花已經開了,嫣紅的花朵在雨中顯得生動而美麗,然而在那人出現后,再美的韶華光景都瞬間黯淡了下來。 四下肅穆無人,只有雨點敲打在芭蕉葉和瓦片上發出的滴答聲,他沒有打傘,一步步從雨幕中走來,絲毫不顯狼狽,紅得艷烈的衣袍襯著冰雪般蒼白的臉,讓溫庭玉想到了夜里專門勾人魂魄的妖怪。 迅速低下頭,溫庭玉沒敢再看:“五殿下,柳丞相已恭候多時?!?/br> 溫庭玉是戶部侍郎,性子溫吞,做事緩慢,平時在眾人眼中相當于半個隱形人,根本沒人會想到他是丞相柳意放在戶部的棋子。今夜,他是奉了柳意的命令,邀莫藍鳶來蘭亭閣相談。 莫藍鳶在他的引路下踏入大堂,坐在太師椅上的柳意見他進來,并未起身行禮,僅是敷衍地拱了拱手:“五殿下?!?/br> 莫藍鳶沒有應聲。 這過于冷淡的態度讓習慣被王侯貴族們吹捧慣了的柳意很是不快,轉念想起今夜相約他來的目的,面上就盡量不露聲色,漫笑道:“五殿下請坐?!?/br> 然后,莫藍鳶當真就半點不客氣,在他對面尋了個位置坐下,看得靜待在旁邊的溫庭玉眼皮一跳。 柳意皺了下眉。 他好歹混跡朝堂幾十年,哪怕心里再不舒坦,依然能擺出張笑臉,道:“五殿下,老臣今夜約你前來,實不相瞞,是有事相商?!?/br> 正低頭拂去衣服上水汽的莫藍鳶:“哦?”吐出一個字表示疑惑。 言簡意賅。 溫庭玉眼皮又跳了跳,暗忖莫藍鳶不識抬舉。當朝權相朝自己拋出橄欖枝,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就算不溜須拍馬好話說盡,也得畢恭畢敬擺正態度吧,他這般敷衍就不怕開罪了柳相? 柳意臉都扭曲了一瞬,忍著怒意,他也懶得廢話了,直接道:“如今皇室凋零,圣上只有五殿下和另外五個兒子,二皇子先撇開不談,六皇子和七皇子尚小,成不了氣候,四皇子……” 提到這個奇怪的人,柳意的眉峰攏了攏,搖搖頭道:“想來也對夠不成威脅,那么剩下足以撐得起大局的便只有殿下和三皇子了?!?/br> “……哦?!蹦{鳶再次堪堪施舍了這么個字兒。 溫庭玉偷偷覷向柳意,果不其然看到他臉已經拉得老長。 “五殿下也這般想?”柳意語帶諷意。 誰都知道,如今圣上最看重的便是三皇子魏謹言,最不可能成為太子的的就是莫藍鳶,他一向不得帝心,在朝中又沒有人支持,可說是孤立無援。 放懶身體往椅背上一靠,莫藍鳶微微瞇起的鳳眸里流光暗轉,看向柳意,終于不再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話了:“柳相此話怎講?!?/br> 不知怎的,柳意后背倏地一陣涼意,他心中一驚。 近日眾人才發覺,這位五皇子實在長了張招眼得過分的臉,可說與三皇子不相上下,但三皇子給人的感覺和煦如春風,反倒讓人容易忽略掉他的容顏,只覺得打心底里生出一種不可褻玩的敬意。 莫藍鳶卻不一樣。 乍眼看去,莫藍鳶的容色幾乎是一種奪人心魄的艷麗,他渾身散發著的陰郁卻讓人無法生出親近之心,甚至恨不得遠遠躲開,避如蛇蝎猛獸。 一時摸不準他是不是條會咬人的毒蛇,柳意往后靠了靠,掩去面上的那一抹不自然,抿了一口茶,道:“如今朝中形勢并不理想,太傅夏朗和宋金城這兩個老家伙,想來是考慮把寶壓在三皇子身上?!彼捴杏性?,拐彎抹角的說莫藍鳶沒有靠山,以后定會落了下乘。 這次莫藍鳶倒沒有讓他難堪,順著他的話問:“依柳相看,又該如何?” 心情稍微好轉一點的柳意咳嗽一聲,朗聲道:“只要五殿下答應老臣條件,我柳意以后任憑殿下差遣?!?/br> 沒錯,柳意打的主意就是要扶莫藍鳶上位,他原本是太子一派的人,可惜太子慘死,如今六七皇子又都太小,二皇子那個榆木疙瘩他被氣得看到都想拂袖而去,他便把心思放到了這位近日剛剛受到圣上青睞的五皇子頭上。 “只要五殿下應諾老臣,以后讓老臣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绷饨又f出自己的條件。 他的算盤打得很滿,莫藍鳶并沒有任何靠山,以后等他登上皇位,到時候相當于柳意獨攬大權,整個大凌朝還不就是掌握在他的手中?但即便如此,溫庭玉和柳意也不認為莫藍鳶會拒絕,畢竟當下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出乎意料的是,莫藍鳶連考慮下的停頓都沒有,非常冷淡地應了聲:“那就這樣罷?!?/br> 正打算苦苦勸解,甚至威逼利誘之的柳意和溫庭玉:“……” 這種你已經準備一肚子話準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結果全堵在了嗓子口的感覺,實在憋屈得難以言喻。 廳堂里靜了一會兒。 柳意一雙小眼睛瞇起,狐疑地盯緊莫藍鳶,總覺得這件事太過出乎他的意料。但很快,他就沒多想了,莫藍鳶不過是個毫無勢力的落魄皇子,還能在他面前耍什么花招不成。他不以為意。 無聲冷笑了下,他繼續道:“既然五殿下答應了,那我也不瞞你,這次三皇子前往冀州,不會順利?!?/br> 莫藍鳶不陰不陽地笑了聲:“呵?!庇珠_始惜字如金。 溫庭玉:“……” 他怎么突然有種柳相遲早被這位五殿下氣死的感覺。 不悅地睨了他一眼,柳意扯了扯嘴角,陰狠地道:“冀州知州馬德明可是我的學生,我讓他關閉城門五日,五日足夠延誤賑災了?!钡綍r候,就算皇上再寵這個兒子,都不會輕恕他。 聽他提到魏謹言,莫藍鳶的眸光一寒,冷冷回了句:“是么。柳相認為這樣就夠了?” 柳意愣了下。這話是…… 沒等他有什么想法,莫藍鳶懶懶抬了抬眼皮,皮笑rou不笑地道:“沒什么,我說笑的,柳相請繼續?!?/br> 再次沖他投去不悅的一瞥,柳意咬牙切齒道:“當初太子死亡一事分明就是三皇子下的手,但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兒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迷藥,一口咬定與他沒關系,此仇不報,我寢食難安!”當初就是太子妃出來證明太子是吃寒食散癲狂而死。 最開始就把太子捅了